魔尊扶苍,造魔界庇天下魔族尽欢颜。

其脾性,三言两句难道。

其喜怒,莫名其妙难揣度。

唯有一点,魔界上下皆知。

大约就是他老人家的迷之自信,与迷之……自恋。

譬如对自身的容貌与缺点。

于是乎,此刻的幽王殿下犯了难,偏生他又不能忽视婰婰眼里那蠢蠢欲动的期待。

“扶苍他……惯爱以自己的标准强迫于人。”

婰婰听到这句话,那种熟悉感就来了。

忍不住轻轻点头。

萧皇极见状,回忆着过去与这小家伙相处时的那些事,眯眼道:

“本王不喜词画,他总强人所迫。”

“凡不合他心意,便得忍饥挨饿。”

婰婰:“呵,又是这一套,他都不会换点手段……”

萧皇极轻吸一口气:

“那些法术灵通亦是被迫所学,其苦不堪说,所学若不佳又是一通折罚。”

婰婰点头:是这样的。

“他眼中带尺……”

“他宽以待己,严以律人……”

“他……”

这一条条‘罪状’,一开始令萧皇极搜肠刮肚。

但说到后面,竟是信口拈来,随心所欲。

尤其是看到婰婰眼睛越来越亮,那同仇敌忾,同病相怜的气息都要从她眼里漫出来时。

幽王殿下说的越发顺畅了,就连心情也跟着美丽起来。

呵呵,铁锅炖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

半晌过去,萧皇极说完了。

婰婰看着他,眼里满是惺惺相惜之色。

这些痛,她都明了啊……

在狗贼扶苍手底下讨生活有多苦,谁能比她更清楚?

“你运气委实不咋地,怎就摊上这么个狗贼师尊。”婰婰同情的看着他。

狗贼本人也叹了口气,摸了摸鼻子:“许是祖上作孽,子孙还债。”

婰婰一撇嘴:“你萧家那群死鬼皇帝的棺材板炸了吧?”

幽王殿下没吭声,将一个饱受无良师尊欺诈压迫的‘小可怜’演绎的淋漓尽致。

须臾沉默后,婰婰问道:

“你真不知那家伙跑去了何处?”

萧皇极摇了摇头,看着她:“我也想找到他。”

婰婰抿了抿唇,不知道想到什么冷笑了一声,拳头紧握:

“见着我就跑,那狗贼也知道心虚了吗?”

萧皇极看到她脸上的愤怒,料想她定是气狠了。

可他现在是话在心口难开,有苦难言。

婰婰,我没跑啊……

可是,这话如何能说出口呢?

“他此番虽跑了,但本王料想他一定会回来的。”

萧皇极垂着眸,悄然朝她走近:

“过往他曾多次提起你。”

“对你思之甚甚,在他心里,婰婰你定是极重要之人。”

他轻声说着。

以萧皇极的身份,说着扶苍的心声。

哭哭包,我从未想躲着你,从未忘过你。

婰婰神色冷漠,眼里甚至还带了几分嘲讽之色。

“对他扶苍来说,重要的只有他自己。”

萧皇极看着她眼里的笃定,实在不明白,为何她对他会有如此大的误会?

他过去到底还做错了什么?

“看来你对他的成见很深啊。”

婰婰听到这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咋的你刚刚说那么大一堆他的毛病,对他没成见啊?”

幽王殿下打起精神,露出微笑:

“怎么可能,婰婰你过往的遭遇,本王都深有同感。”

婰婰哼了哼,冷笑道:

“你那些算什么,若你知道那狗贼对我做过什么……”

“他对你做过什么?”萧皇极追问道。

哭哭包口中的‘恶劣之事’,是指的他假死之事吗?

萧皇极眸光幽幽一动,“他曾说过在魔族眼中,他已是个死人,他的死实则是……”

“不是这件事。”婰婰神色泛冷。

不是这件事?

萧皇极此刻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还对她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恶劣。

“那是什么?”

婰婰却猛地闭上嘴,瞪了回去:“是你能打听的事儿吗?你个逆徒!”

逆徒心里明白,问肯定是不能再问了,容易露馅。

婰婰揉着眉心,抿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所以,是他让你将天玺木给我的?”

“是。”萧皇极目光幽沉地看着她:“他离开之前,交代了一些事情。”

婰婰扯了扯嘴角,扶苍,你是真的煞费苦心啊。

屋内气氛,说不出是沉重还是欢喜。

萧皇极看着她,轻声问道:

“若再见扶苍,你会如何?”

“如何?”婰婰神色漠然:“自然是将他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萧皇极抿了抿唇,反正不信。

“嗯,本王帮你。”

“你帮我?”婰婰神色莫名的盯着他,猛地笑出了声,只是没笑两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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