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结结实实让禾大姐屈辱啊!

她凶狠的盯着萧皇极,眼里杀意怫然,浑身上下魔气大作,就要站起来杀过去。

她提起抬腿!

嗯?

禾越低头看着自己纹丝不动的腿,傻眼了。

怎么完全不听使唤呢?

“区区镜魔,好大的胆子。”

薄凉的声音响起,像是自天而降的巍峨山岳直接压在肩头,禾越非但没爬起来,差点没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

她神色剧变,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窜上心头。

似从灵魂深处而来的惧怕,来着上位者的绝对压制。

她骇然的看着萧皇极,对上了那双冷漠无情的灰眸。

禾大姐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

“幽王师侄,何必动手呢,多伤和气?”

“师侄?”萧皇极薄唇微启,漫不经心看着她:“你在叫谁?”

禾越那个气啊!又惊又惧。

“幽王殿下……”

她神色顿变委屈,试图靠装可怜唤醒面前这男人并不存在的慈悲:“你是婰爷的师侄,我是婰爷的部下,咱们总归是一家人啊。”

“既是部下,就该明白分寸。”

萧皇极睨着她,笑容噙着霜色:“本王不喜欢没规矩的人。”

论起没规矩,谁能比婰婰更没规矩?

禾越牙痒,你这人间绝色真是双标的可以!

她眼角抽了抽,“你这两幅面孔是不是过分了点,别以为婰爷认了你当师侄,你在她心里就多重要了。”

禾大姐满心怨气不吐不快:

“老娘可是她亲手提拔的魔族大将!”

“与她相识千年!替她南征北战!”

“你敢这样对我,信不信一会儿我就告诉她,让她收拾你这大逆不道的不孝逆徒!”

萧皇极眸子微眯,神色睥睨如旧,只是眸底更多了几分霜雪。

相识千年?

呵,他亲眼看着哭哭包出生,看着她摇摇晃晃蹒跚学步,看着她从憨态可掬小家伙长大成人。

你与她相识千年算的了什么?

不过千年罢了,竟敢横在他与哭哭包中间?

禾越被他盯着,浑身难受不说,且还莫名其妙。

尤其是对方那眼神……咋那么像看奸夫的神情?一大股酸气?

“想要告状,你大可一试。”

萧皇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雍容优雅,俊美至极。

但一字一句,却压得禾越喘不过气。

禾越扯起嗓门就要叫,可一开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猛地一愣,捂着自己的喉咙,骇然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紧随想到,以婰婰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云楼这边的动静才对,除非……

有人做了手脚!

禾大姐惊醒,暗骂自己昏了头!

这萧皇极之前就能在婰婰眼皮子底下将怨魔珠偷走不被发觉,若不是他故意暴露,没准他这非常人的身份,还一直捂着的呢!

婰婰现在实力受损是一说,可能瞒过她的饕餮神魂,这小子绝非寻常角色!

也是……

寻常角色怎会被魔尊扶苍看重,收为徒弟!

就这恶劣的性格,丢魔界去,怕是用不了千年就能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大魔头!

禾越肩膀垮了下去,真真是要猛女落泪了:

“我说幽王殿下,咱也没什么仇没什么怨吧,你至于这样吗?”

“至于。”

萧皇极慢慢饮着茶,“本王心眼小。”

敢横在他和婰婰之间捣乱,若换做过去,早就被他一戒尺打的魂飞魄散。

禾越:“……”你这何止是心眼小,说你有心眼都是侮辱心眼!

啊……

果然是蛇蝎美人!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带毒!

“那你要人家怎么办嘛?”禾大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要不以后人家为你马首是瞻?”

明明是个男人身子,却一口一句人家。

换做正常人,早就被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

但狗贼扶苍,显然不是一般人。

“本王不能总是进宫,她不喜孤单,过些日子,本王会替你在禁军中寻个差事,方便你入宫陪她。”

禾越闻言愣了下,很想问你怎么知道她不喜孤单?

你与这混头子不也刚认识不久吗?

“好好在她身边守着,照顾好她,好处自不会少了你的。”

萧皇极淡淡睨着她:“若她有半点不妥,本王碎了你的神魂。”

一字一句,杀意凛冽,禾越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冻伤了。

她打了个寒颤,心里越发惊惧。

这萧皇极的修为到底到什么地步了?!明明是个凡人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威慑?

她正惊疑之际,手上却多了一样东西,乃是萧皇极抛过来的。

禾越定睛一看,眼睛都快直了,呼吸发紧。

萧皇极丢来的是一面镜子。

镜子看上去有些陈旧,镜面上有不少斑驳的痕迹,镜子边缘环绕有一圈山水花鸟状的浮雕。

禾越乃是镜魔,一入手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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