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平王府门口看热闹的人明显的多了起来。

毕竟这凌家可是在门口闹腾了一晚上,周边的人早就遣了下人过来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平王府的大门一开,在门口折腾了一晚上的凌家对视一眼,有些不解的看过去,按理说,平王府这时候应该大门紧闭,下人的出入都从侧门,怎么会从正门走呢?

出来的是凌初夏,只见凌初夏一身素衣,头上也没有任何的首饰,面色苍白的从里面出来。

祖母,二婶,你们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我说了真的跟我没关系。凌初夏一出来,就哭的伤心欲绝的跪在地上,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初瑶妹妹是自己摔倒的,齐王也在场,均可以作证,我知道祖母厌恶我,但是,你不能为了凌初薇就要我去死啊。我知道你想送初薇进王府,看初瑶不顺眼,想除掉她,但是这脏水也不能往我身上泼啊。凌初夏声色俱佳,眼泪俱下,倒是跟真的有那么一回儿一样。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凌家老夫人眉头紧锁,昨夜他们已经散出去话了,说凌初夏在府中的时候就跟凌初瑶不和,两人争吵推了她,害的凌初瑶早产而死。

凌初夏在凌家的时候,骄纵任性的这种谣言早就满天飞了,她到现在才出来,晚了吧。

孙女念您是长辈,不忍反驳,若非如此,早就拉着您去找皇后娘娘做主了。凌初夏说的凄惨,可是眼中却没有半点眼泪。

白芷大声的哭着跪倒老夫人的面前:求老夫人放过我家小姐吧,在府中的时候,我们吃穿用度都是自己的,老夫人说不会给我们一丝照拂,如今小姐已经是王妃,却还要被一个庶女欺负,老夫人不做主便罢了,这脏水怎么能往小姐身上泼呢。

白芷哭的让王府的旁的下人都引了过来。见晴空扶着白芷:你可不要乱说,赶紧起来。

凌家苛待王妃,从前我们院子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我们自己对外采买的,不信可以去问问,我没有胡说。白芷声音很大,大声嚷嚷,让凌老夫人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齐王来了,齐王可以作证的。看到陆凌天的马车,凌初夏暗中勾起一丝笑容,终于来了啊。

陆凌天下马,看到平王府门口这热闹的场面,眉心跳了跳:这是怎么回事?

齐王殿下给我作证,这凌家不去看刚出生的孩子,反而非要说我害死了凌初瑶,不知道凌初瑶的事情,王爷查清楚了没有?凌初夏立刻收起眼泪,堵在了门口,并不让陆凌天进门。

三嫂这是什么意思?陆凌天看着凌初夏那一双漂亮的而眼睛,觉得自己的计谋被看穿了一样。

就在这里说清楚,不然这凌家就闹着不肯走。凌初夏冷声开口:这凌家可是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了凌初瑶,推了她,可是谁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鞋子被人动了手脚,不去齐王府闹,反而跑到了我这里,王爷不觉得奇怪吗?

凌家得到的消息,是从林琼楼哪里传来的,林琼楼想要祸水东引,将自己摘干净呢。

老夫人,你们先回去,这事情真的跟她没有关系。陆凌天听着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本来以为平王府闭门不出,他进去解释,外人又不知晓。

哪里知道,凌初夏竟然如此豁出去,一点体面都没有,果然是没有家教的,长在乡野之地。京中高门,如凌家这样的不要脸的,可是极少的。

可是这样野蛮生长的女子,却明艳的让人移不开视线,陆凌天不禁想,若是她是齐王妃,她会不会也这样豁出去维护自己和齐王府的脸面。

你凌老夫人看着凌初夏,眼中仿佛淬了毒一样,李姨娘更是吃人的眼神,对凌初夏害死凌初瑶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毕竟初瑶是那样的恨凌初夏,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

陆凌天将凌家拉倒一旁,交代了几句,便打发走了凌家,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一哄而散。

陆凌天跟着凌初夏进门,见陆林寒在花园里晒太阳看书,丝毫没有被外面影响的样子,眉头蹙了起来。

这平王府雕梁画栋,比齐王府还更要精致,他多番派人潜入平王府,可这平王府跟铁桶一样,密不透风。比他齐王府防备的还要严密,听闻当年王氏离京,将京中的东西都交给了陆林寒,百年王氏的底蕴,果然不容小觑。

我让你不要出去,你又何必这样狼狈。陆林寒看凌初夏的装扮,不由的感叹她还真是要强的很,都说了无所谓这些虚名,她却不肯连累王府,欠他的人情。倒是让陆林寒更有了几分好感。

事情因我而起,不能连累了王府的名声。凌初夏看了一眼陆凌天,跟陆林寒说了几句,便回了后院。

看两个人如此亲密,陆凌天神色暗了暗,目光从陆林寒腿上扫过。

多谢四弟来解围,可是还有什么事情?陆林寒面带着极浅的笑容,说出的却是送客。

三哥这是不愿意理我了?陆凌天面上闪过一丝无奈和苦涩的笑容:我知道因为凌家的事情,让三哥误会了许多,我保证,凌家以后不敢再上门闹了。

哦?陆林寒微微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凌天。若是真心想要解决,就不会在凌家闹了一夜之后才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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