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宫中灯火通明,成太后冷笑着看着紧闭的宫门,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音。

太后娘娘,时候不早了,您歇下吧。旁边的嬷嬷看着成太后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有些担心的开口。

这大殿内布满了地龙,素日里烧的十分的暖和。可是那些见风使舵的狗奴才门,这才半日的功夫,虽然没敢不供炭火,可是温度却明显的低了下来。

哀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皇上,结果呢?他宁愿相信楚烟辰那个外人,都不肯信我。太后笑的有些绝望,却带着几分戾气:你说,哀家都是为了谁。

娘娘,陛下一时被人蒙蔽也是有的。嬷嬷劝道。

成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起身问道:小玲他们人呢?都去哪里了?不进来伺候?哀家这只是被幽禁,怎么就轮得到他们偷懒了。

嬷嬷扶着太后的手腕,犹豫了下,缓缓开口:他们都被带到内务府了,旧人只剩下奴婢一个了

太后怔了下,若非嬷嬷扶着,差点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现在宫内的旧人,只剩下奴婢一个了。嬷嬷泣不成声:娘娘您要振作啊,他们还都盼着娘娘您呢。

成太后冷笑了一下,却忽然反应过来:那你呢?为什么没有被调到内务府去,你到底是谁的人?

嬷嬷怔了一下,连忙跪倒在地上,看着成太后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呵,这满宫就剩下你一个人,你让哀家如何相信你呢?

奴婢,奴婢嬷嬷磕了几个头,才慢慢的开口:奴婢是皇上的人,是皇上不放心娘娘您,特意让奴婢留下来伺候的,怕娘娘受了委屈啊。

皇上的人,你一直都是吗?成太后有些悲哀的开口,她费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却没想到身边最亲近的嬷嬷竟然是儿子的人。

自然不是,去年登基,皇上召见了奴婢,让奴婢照顾好太后娘娘您,这些年来,奴婢对您绝对是忠心耿耿,从未跟陛下那边泄露过一点。嬷嬷连忙开口。

太后思索了下,这嬷嬷确实是一入宫就跟着自己的,若是投靠也该是投靠楚烟辰才对,而不是年幼的皇上。

娘娘,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您看,奴婢知道您今日情绪不佳,还想着嬷嬷手忙脚乱的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递给了太后。

太后看罢,却仿佛见鬼一样的将丝帕扔在了地上:这

今日早上,宫外传来消息,那江婉婉确定现在是落在了摄政王手中,奴婢还没来得及禀告给您,便出了事情。嬷嬷捡起地上的丝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想解除您的这个处境,这个江婉婉至关重要。

当然重要啊,他楚烟辰今年二十有三了,最多再有十年,只要哀家熬过这十年,这天下还不是皇上的,本宫可是皇上唯一的生母啊。成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嬷嬷点点头说道:虽然摄政王将咱们宫内的人都遣送了内务府,可是还是有些隐秘的眼线没有动的。摄政王今日从咱们这里走,就出宫去了驿站,可是那平王殿下和平王妃已经离开了。

哼,这件事情,陆林寒恐怕脱不了关系。成太后听到这个时候,立刻打起了精神。

那陆林寒跟咱们不过是各自利用罢了,眼下咱们也可以利用这一点啊,若是两国起了战事,摄政王哪里还有心情管您这里,若是节节败退,怕是他也没心情留在京中了,到时候,这京城还不是您说了算。嬷嬷低声说道。

成太后听闻,若有所思。

奴婢觉得,这次说骁勇将军进京,或许只是子虚乌有,故意诬陷太后娘娘您呢。您想想,您和骁勇将军这一年多来,通信非常的少又隐蔽,他陆林寒不过一个外来户,如何能够清楚呢?嬷嬷细细的分析道。

确实如此,他如何能够知道我们和骁勇将军的通讯方式,搞不好是楚烟辰在中间搞鬼。成太后冷静下来,细细的思索确实如此,除了一直关注自己的楚烟辰,陆林寒不足为虑。

嬷嬷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咱们该如何是好啊,娘娘

等,等骁勇将军入了京城,本宫再说。现在,咱们就是装可怜。成太后彻底的冷静下来,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哀家与陛下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人,不是他楚烟辰一个叔叔可以比的。

是看到他彻底的冷静了下拉,嬷嬷低下头,嘴角勾出一丝极浅的笑容。

成太后看着地上被嬷嬷捡起来的丝帕:当年哀家比不过姐姐,也比不过这个表姐,他们处处都压了哀家一头,却没想到,一个早逝,一个成了疯子。呵呵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谁说不是呢。嬷嬷看着成太后将丝帕丢尽旁边的火盆里面,半明半暗的火光间,显得成太后整张脸都狰狞又恐怖,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一样。

成太后将帕子烧干净:嬷嬷,你从入宫就跟着哀家,哀家对你也不算薄待,你可要想清楚,不要站错了队伍。

嬷嬷连忙低下头:奴婢对太后娘娘您,这么多年来绝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这样最好,哀家也不怕你知道,先皇当年看上的人,呵呵不是哀家,可是成太后忽然住了口,眼中有些哀伤,看着那帕子被烧成了灰烬。

无论是谁,先皇人都已经不在了,现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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