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以妇人的心智,怕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所以这件事,能不做,就尽量不要去做。

为了能接触到云端城的那位城主,为了能帮熊茜找回记忆,很多事情,他们能拖则拖,切不可莽撞。

付不归的手指在桌子上点着,“明天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摸进云端城的城主府,早些去元吉那问个明白,好过一直在这耗着。”

赤霄本来就莽撞,又随性,对于妇人的话,可能并未放在心上。

不过付不归却是记得,之前他问妇人身上的伤,妇人说早就习惯了。

现在,付不归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苟儿会提着一个药包。

这男人即便不是天天这样,怕也是常事。

继续在这等下去,别说是赤霄了,怕付不归也忍不住,要将那混蛋直接打死,一了百了。

赤霄哦了一声,显然对于付不归的所言并不满意,一头钻进了屋子,赌气躺在了床上。

付不归看着赤霄那副模样,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有些事情,还真不是我们能管的。”

——

等到付不归他们再醒来的时候,毛虎早就没了影子,一切如常,妇人在家带孩子,做些家务,更多时候则是坐在院中屋檐下,绣着一些针线活

妇人本名其实叫做慕期,期盼的期,有名有姓,娘家以前也算是家境殷实,不过因为轩辕国扩张,许多人流离失所,使得妇人原本殷实的家境就此破败。

慕期读过书,识字,不算是寻常妇女,当然同这陋巷中的其他女人不同。

所以在付不归他们表明身份,说是逃亡而来的时候,慕期心中其实有着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慕期的针线活很不错,可以拿到城中去卖,城中的秀坊和小商贩们,都很乐意给这些秀物开出个好价钱。

若不是男人太过残暴,使得慕期终日脸上挂着彩,她本可以去城里找个还算体面的活。

可摊上了这么个丈夫,慕期也没办法,知道娘家状况本就不好,也不能就此离去,只能一切看淡,想着熬过去也就算了。

然而这算了的想法一出现,就注定,一切都演化为悲剧。

仰仗着慕期可以赚钱,毛虎的行径越发离谱,也不知从哪来的算命先生那听来,说他有善赌暴富的命,自此踏入赌坊,再不做正事。

若真有输有赢,日子也还算是能过,可毛虎不光不善赌,反倒是个破财的命,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赢过。

可怜了慕期每日做工换来的钱,就这么一股脑被丢入了无底洞,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算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