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前眉头紧了紧,瞧着逞袁这副态度,低声道:要是没有,为什么你们一来,这地方阴气就这么重?这么重的阴气,不是冤魂报复,就是女鬼现身,我们这一群男人,你觉着女鬼会在这时候出来凑热闹?

对于吴前的说法,众人汗颜。

最终还是付不归开口,向着吴前多问了一句,兄弟,你这说法,都是从哪来的?

吴前回头指了指那边的柜台,书里啊,奇闻异志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

赤霄起身去到柜台附近,顺着柜台往下瞄了一眼。

好家伙,满满当当一堆册子,不是这小驿站的账本,尽是那些以讹传讹的江湖怪谈。

看着那些手抄的册子,赤霄一脸的无奈,你平时就看这些东西?

吴前老老实实点头,是啊,在这地方,用这些玩意儿打发时间最好不过。

一听这话,言卿更是苦涩,合着朝中人金笔玉册,本本分分撰写的东西,反倒不如那些俗世烂笔头写出来的荒诞事?

要知道,朝中多少任史官,冒着多大的风险,才能将这些历史编写成册,为的就是尽量还原真相。

却不想,往往广为流传的都是这些俗世之人口口相传的鬼怪之事。

对此,熊茜也多有感悟,向着言卿道:你说的那些,多半都是无趣的,虽然真,可听来却没有意思,寻常百姓,茶余饭后总喜欢聊些东西解闷,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更能引人遐想,当然也记忆更为深刻。

言卿哼笑了两声,伸手敲打了两下桌子,算了算了,不管这些了,还是出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卿站起身来,不再管顾那些有的没的,去驿站外逛了一圈,驿站后面的荒废菜地,不见虫鸣鸟叫,忽然汇聚在此的阴气使得那些草木垂头,如人一般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言卿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并无其他人跟随,伸手掐了个诀,身形恍然数里之外。

接连三次恍身,周围的景象尽收眼底,最终言卿回到小小驿站,叹了口气,坐回了驿站的大堂。

我们周围应该是有人设下了阵法,使得阴气凝聚在周围,具体是想做什么,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猜肯定不是好事就对了。

熊茜早就已经察觉到端倪,苦声道:周遭的阴气不是凝聚在周围,而是被锁在这一方天地了,如今我们所在的这片地界,等同于阴间,等会真见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也不是什么惊奇事。

一听熊茜这么说,逞袁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退缩了两步,可想到身后同样可怕,又挪了回来,将自己抱成一个团子。

那边的吴前沉思片刻,忽而有些兴奋,这么说的话,等会我们真能见着妖精鬼怪什么的?

付不归抿了抿嘴唇,看运气吧,运气不好,肯定要瞧见点什么的,要是运气好一点,今夜平安无事,应该也好过。

吴前回到柜台,将之前付不归他们支付的房钱送了回来,那要不这样,你们今天行行好,陪陪我这胆小的,跟我在这睡上一宿

吴前话还没说完,墨情就已经接过话茬,顺手将那钱袋子拿了回来,塞进了付不归的怀里,他们这些男人倒是好说,我们这些女孩子家,总不能陪你过夜吧?

吴前哑然半响,小心翼翼道:我又不做什么,这地方也没别人,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我真想做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舞刀弄枪的,我对付的了么?

与付不归同行的这些女孩子,的确当得起书中所写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几个字。不过如今,且不说吴前有没有这个贼胆,他是连半点贼心都没有啊。

墨情等着吴前道:那为什么我们到了你这,周围忽然就出了个锁阴阵?要不是你在里面动了手脚,难道这地方还有别人?

墨情一脸看透的模样,向着吴前继续道:他们这些娃娃看不透你,别以为我也看不透你,官道上的驿站,不光要接待沿途人马,同样也需要抵御山贼强盗,你身上真没有点本事,坐得住这位置么?装个文弱书生的模样,糊弄谁呢?

吴前脸上一苦,有没有本事是一回事,这好不好热闹则是另一回事,我是觉得有趣,想拉你们一起看看后面的状况,你何必对我这么多成见?再者,就如今这节骨眼,山贼强盗都快饿死了,哪有空打劫我这穷的叮当响的小店?

整个驿站,加在一起也没两个贝币,再者,这地方的山贼土匪,早就已经绝迹了,来他的店里闹事?吴前轻飘飘一笑,没再说话。

这一笑,颇有几许文人风骨,只是比其那些衣冠楚楚,恪守教条的夫子,要多上几分随性自然。

墨情瞧见这一幕,向着那边的言卿瞄了一眼。

言卿没做声,转头去询问起了付不归的意见,你看,要不咱们就在这对付一晚?大家在一起,也好行个方便嘛。

绮萝见付不归嘴唇蠕动,一把抱住了付不归的手臂。

我个大姑娘,跟他住一起多别扭?这样下去,我这一晚上都别想安心。

吴前匆匆道:姑娘,我睡在柜台这,你们睡在那边,你们就在这给我壮个胆就行,我保证,绝对不会靠近你们。

绮萝道:这样说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

吴前道:不过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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