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拱手道:头疼是一时的,国君若想叫我们望天国国势稳固,那必然要行这么一条险路。当然,一下子要处置这么多人,我自然也要问过您的意见,兹事体大,望国君三思后行。

薛制再顾不得什么国君颜面,啐了一口,呸,你口口声声三思而后行,实则就是逼我认同你的想法,若我不同意,你铁定要撂挑子不管,这和拿刀子逼着我动手有什么区别?

薛制气的火冒三丈,言卿反倒淡定从容,一本正色道: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自然是做不来的,不过我们若是不走上这一步,如何稳固当下的局面?

如今这种状况,使出这种下下之策,言卿也是无奈而为。

毕竟有大半的时间,言卿都不在望天国朝堂之中,对于这斗转星移的朝堂景象,早就不能了如指掌。

如今鸣金愿意将这些人和盘托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手起刀落重振朝堂,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当然,如果国君仍旧不愿意在这方面妥协,那言卿也只能就这么认下,不了了之。

只是捱过这一阵子之后,望天国国内还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动,言卿也不敢估算。

毕竟相比与资本雄厚的轩辕国来说,望天国的资本,实在是薄弱到不可言说。

名册上这些掌权朝臣,手里掌握着望天国的数条命脉,若将这些人全部处置,无异于自断后路。

左右思量之后,薛制不得已妥协,向着言卿做最后的征求,我再问你一次,这些人都是非死不可?没有半点戴罪立功的机会?

言卿抿唇,片刻后做出回应,自然有兵行险招的法子,不过这样一来,也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言卿在那份名册上圈了一下,这些朝臣当中,以兵部总管文斌为首,吏部总管文汇为辅,结成一道大网,迅速笼络了所有的朝臣,若不将这些投敌叛国的人直接处理,那望天国后患无穷。

而且当下我们手头可以信任的,只有白牙、屠犹未、付不归一行,国君当时花大心思去笼络这位独行侠,想来心中也是早有定论,我就不去多说什么了。

纵观言卿不在的这些年,朝中的确是没出过什么大事。

不过文家暗中操纵,却已经将整个朝堂编织成网,虽说势力并不显著,但国君之下,只怕他们已经可以说一不二。

文斌文汇这两兄弟,无论如何,言卿都是要除去的。

至于其残党,在这种兵荒马乱之际,正好一并抹除,防止有这些人劫后余生,再建立新的关系网。

不过好在这位国君还算是英明,并非言卿料想中那般糊涂,风云城开城之际,薛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枚代表着神犬血脉的玉盘买回,且在这之余,还笼络了这位灵王修为的斩风老祖。

这才使得望天国在轩辕国迅猛攻势之下,有了喘息之机。

如此看来,薛制还算是个清明国君。

薛制越发头疼,可关于这斩草除根的决定,实在太难开口。

再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法子,那就按你说的去做,不过这一天时间,并不代表我就此妥协,我也会仔细斟酌这些事情。

言卿拿起那本册子,躬身退出养心殿,口中道着:国君英明。

看着言卿退出了养心殿,薛制揉了一把头。

此时此刻,这国君英明四字,实在是有些讽刺。

至于所谓的斟酌,薛制也实在找不到另一个人商讨,只能靠着龙床,不甘睡下。

离了养心殿,言卿长叹了口气,对于刚刚国君的决定,多有不快,不过薛制才是望天国的国君,他身为臣民,又能如何?

总不能真拿着刀子逼着薛制下令,铲除这些叛党。

一道婀娜身姿在言卿身边出现,曼妙身形婉转,墨情拂袖而动,快步追上了言卿的脚步,谈不拢的话,就先斩后奏,先将文家那两兄弟除了就是。

言卿摇了摇头,若是百年前的我,肯定会按着你说的这种方式去处理问题,不过如今我这副年纪在这摆着,怎么可能再做出那种事情?

说到底,还是那时候言卿年轻,才会仗着国师之位,行那些先斩后奏的混账之事。

当下这件事情,虽说先斩后奏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但总这样办,望天国国君的威严何在?

在这熟悉的后宫兜兜转转,言卿彻夜难眠,不由自主的向着那边付不归等人的住所走去。

付不归的房间此时正亮着灯,言卿双眼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付不归端坐在床榻上的身影。

臭小子,这么晚还没睡?

付不归将气息沉下去,然后站起身来,将房门打开。

见着深夜来访的言卿和墨情,一脸的疑惑,言卿先生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言卿摇头,没什么,就是睡不着,见你这边的灯还亮着,想找你随便聊上两句。

付不归摸了摸脑袋,带着言卿在这边坐下,然后给二人倒上茶水,鸣金的审问,不顺利么?

以付不归的心理,八成是因为这件事,所以言卿才会如此头疼。

却不想言卿大大方方的将那本册子往桌上一摔,要真是这种事情,那就好办了,我虽然不会救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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