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望天城整个天翻地覆。

那老旧的国师府外,围满了锦衣玉带的朝臣,止步于言卿府外,却不敢轻易进入。

为首的是一只生着三角眼,面相孔武的黑白犬人,他身侧还有个毛色和他一样,只是模样文弱些的犬人。

周遭犬人众星拱月般将这二人簇拥于前方,心心念念等着国师府开门。

可众人一直守到了晌午,日头高悬,也没见着里面有半点动静。

那稍显文弱的犬人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向着孔武犬人道:哥,咱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守着吧?要不咱们去朝中看看,说不定那老家伙现在正在国君殿乐呵着呢。

文斌气的犬牙交错,吱吱作响,可仍是没有移动脚步,国君说了,今天不上朝,要好好陪着那些远道而来的贵客休整,我们这么多人过去,是想落个妨碍朝中要事的罪名么?

原本不耐烦的文弱犬人文汇稍稍退了两步,左右看了看。

那些随风而动的墙头草,此时一脸的恭敬,小心翼翼,半句话都不敢出,全等着他们兄弟两个主事。

那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得确定,言卿那老东西的确是在里面才行。

一连等了半天,他们收到信之后是片刻不敢懈怠,如今众人汇聚在了国师府前扑了个空,又算是怎么回事?

文斌心情本就烦躁,忽然闹出了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觉得不好受。

如今弟弟文汇又在旁边嚼舌根子,唆使他上前查探,他心中一股怒火也是压抑不住,要看你怎么不去看,你我二人实力相差无几,为什么非要我去?

文斌虽然执掌兵部,可干的也是那些文邹邹的活计,用不着太高的修为,真要算下来,他们围在这的一群人,都是不高不低,没谁能跳出灵师这个小圈子。

文汇更退几步,马上就要退到人群,然后才接着道:事情因你而起,自然是你去查探为好,我们这么多人等在这,总不能坐以待毙。

随着文汇容入人流,开始有人小声嘀咕,文斌竖起耳朵听着几句,顿时火冒三丈。

一个个的嘴上厉害,怎么不见你们去找言卿说个清楚,还不是要靠我带着你们,你们才敢到他府外叫嚣?

周遭那嘀嘀咕咕的声音不再,那些随着文家两兄弟前来闹事的朝臣,也都成了瘪葫芦。

文斌朝着这些没骨气的玩意儿啐了一口,口中嘀咕着:什么东西,一个个的,墙头草,腰杆子一点也硬不起来,估计晚上也是一样的没骨气。

文汇在一旁脸上发白,不过面对哥哥的气话,也没放在心上。

不去就不去,那咱们就一直在这等着,只要他言卿在里面,咱们总能蹲到他,毕竟这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山水终有相逢之时。

文斌嫌弃的瞪了一眼这不开窍的弟弟,滚滚滚,少在那弄那些文邹邹的,叫你学这些,是为了听你给我嘀嘀咕咕的?昨天那信,大家都收着了吧?后面咱们是什么结果,你们心里有数了吧?一个个在这窝窝囊囊的,有个蛋用!

文斌身后十数朝臣,如今却是连个能跟他一起上前说句话的都没有,实在是叫文斌心中恶寒。

言卿所写的那些信已经交到了这些人手中,望天国国君薛制的态度,更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关于这些事情,薛制直接撒手不管了,直接交由这位复职了的望天国师全权处理,所以他们若还想在望天国生存下去,首当其冲是要见着这位望天国的国师大人。

再看这些风中摇摆的墙头草,文斌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哥,这时候就别说这些了,言卿若是不出来,那咱们总得想办法见到他才是,这么死等着,什么时候是头?

秋日的凉气才刚上来,阴冷的秋风拂过众人单薄的衣杉,虽然华贵,却难以御寒。头顶那轮日头更是尚未消去夏日的暑气,使得众人冷热交替,分外难熬。

若是言卿再不露面,光是这秋日的寒风与烈阳,就足叫他们一群人喝上一壶了。

这些锦衣玉食的大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文斌恶狠狠的跺了几下脚,脚下的石板路瞬间被他跺得粉碎,得得得!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言卿所发的这些信件,八成就已经代表了上面的公文,若是今日过了,他们没有整顿兵马出现在望天国边境处,那言卿怕是真的会一个个找上门去,逼着他们走上前线。

这种时候若是再没人出头,那以后的日子真就没法过了。

文斌走上前去,右手握拳抬起,正欲敲下。

那扇大门却是吱呀一声被打开,里面那个银灰犬人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向着外面瞄了一眼。

锐利的目光喝的文斌匆匆退让,然后才向着言卿小心翼翼道:国师大人,不知道您官复原职,我们来晚了。

一名模样标志的女子紧随其后,站在言卿身后看着这些朝中大臣,面露笑意。

很是嘲讽的笑意,叫人浑身不自在。

若是平时被人耻笑,文斌肯定早就一拳砸上去了,不过如今这女子是望天国国师的家眷,他就算再气,也得忍着。

言卿摸了摸鼻子,眼神在文斌身上上下游走,我说,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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