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江稍稍皱眉,又是爽朗一笑,你也说了,是大半如此,还有那么少一半,品行还是不错的,他未必就会因为这点小利踏入歧途,至少以我的了解,他算是个不错的人。

销光心中趣味性更浓,那好,我们打个赌,如果他在未来的路上,仍能坚守本心,日后他若有踏上九天的机会,我乖乖让路,若是他在我的试探中迷失了自己,那我就直接将其抹杀,了去你这一幢烦恼,你觉得如何?

坎江点头,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将赌注放得再大一点。

销光不以为然,毕竟在九天上的这些枯燥日子,少有能叫他们这些神明提起兴趣的事,好,那你说,应该怎么赌?

坎江将手背在身后,眼神向着付不归那边望着,一脸的自信,若是他真在你的试探当中迷失心智,那我亲手杀了他,再革去我身上的神位。若是他没有被你迷惑,仍旧走在老路上,那他上九天之后,你得帮他一把,为他扫平障碍。

销光愣了半响,对着这位水司大神调笑道:还好我认识你早,不然我还以为下面那个是你亲儿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弄他作甚?你以为他冲上了九重天,咱们俩还能保得住他?

坎江将头转过来,道:怎么了?这么快就怕了?对自己这么没自信?我又没说以什么为考量的标准,你怕什么?活了这么久,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

销光一脸的敬畏,心酸又无奈的叹着:就是活得久,才知道上面还有那么多老家伙在盯着我们嘛,要是我在人间的时候,保准比那小子叱咤的多,哪会像他一样,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似个大丈夫行事。

坎江微微摇着头,不能这么说嘛,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编织着属于自己的那张网,每个人,就像是网子上相互交叉的那个点,即便是牵头的那个人死了,这张网也会久久不散,这人也永远活在这张网中,一张网连着另一张网,久而久之,天下就成了一张大网,这才算是天下太平。

对此销光并不认同,摇头道:一张网一根线,都是牵绊,就是这些东西太多,才叫人扭捏,我孑然一身,日子过的不也潇洒自在?如今我成了三重天上的神明,下面那群乌合之众,还眼巴巴的望着天呢。

坎江接着道:所以说,才有了另一种人,一生都在摆脱束缚,脱离家族、父母、亲人、朋友,如同一把利剑,从那张大网的缝隙上穿过,青云直上,气冲凌霄。

坎江已经愈行愈远,眼神不再停留在销光的身上。

可如今回头再看,你背后还剩下什么呢?

销光哑然半响,回头望去。

他的背后,如今的确什么都没有,可眼前呢?

九重大道遥遥无期,天上的乱象又不比地上的朝堂少上多少,如今再看这所谓的孑然一身,反倒是有些孤苦伶仃的凄楚感。

销光叹了一声,转头向着坎江追去,老东西,你还没说,我们的胜负以何为界定呢!

坎江走在云头之上,随意道:既然是你开的头,就由你定好了。

销光将腰一掐,再度恢复了先前那副模样,那我也不欺负你,既然今日赌的大,那我们就将这胜负也论的大一点,轩辕国平安无事,算你赢,若是这小子逞着一身功夫去找轩辕国寻滋惹事,就算我赢。

坎江也不还嘴,直接点头道:行!

天色渐明,无人知道,这两位三重天上的神明,做了一个小赌约。

赌注是如今风头正盛,企图一统天下的轩辕国。

望天国这边,吴家姐弟双双上任,文斌官复原职。

文试武试接连举行,一切正在走向正轨。

轩辕国那边,朝堂之上却是骂声一片。

那位在付不归手下吃尽了苦头的轩辕国国君坐在宝座之上,鬓角已经微微蒙上了霜色。

神武军领将夏殷昭和神羽军领将飞羽站在朝堂之下,也是一脸的为难。

统领神勇军的新将领尚在选拔之中,暂时还没有结果,可朝上那位国君,早已经压抑不住火气。

一个月,我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若是不能将付不归击毙,那你们就提头来见。

众朝臣脸色凝重,心中却是一股子恼火。

夏殷昭和飞羽对视一眼,心中也是犯难。

最终还是飞羽开口,向着这位国君大人请求宽限道:国君,如今付不归有人护着,不是咱们动手的最好时机啊,不论是望天国的赤鴽,还是万兽谷忽然冒出来的那个囹圄,咱们都不是对手,这时候对付不归出手,无异于自毁根基。

三神之战当中,飞羽未有退却,只因他清楚,南山三神本就不是实力太过强横的存在,用不着惧怕。

可望天国的那位老祖宗,还有万兽谷那不知根底的囹圄,实在叫人捉摸不透,这时候出兵打压付不归,着实不是明智之举。

坐在金黄宝座之上的那位国君眉头拧紧,恨不得将下面这两个不中用的废物直接丢出去,却又碍于轩辕国如今的状态实在算不得太好,只能就此作罢。

于是这位国君的怨火只能又向着其他人撒了出去,是谁说跟万兽谷和清虚派合作,就能很快收服三门六派,抢占天下的第一份先机的?万兽谷是个阴险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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