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付不归这声叹息,刀气在刘大丰眼前戛然而止。

胸口的棉衣破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棉絮,一股子骚臭味开始在空气当中弥漫。

付不归自房间走出,眼睛在刘大丰身上扫了一眼。

才刚经历过一次生死的刘大丰身形颤抖不已,不敢直面付不归那双眼睛。

付不归的眼神则在那些村民身上打量。

看不惯我,我走就是,我本来也不会在村子里常住,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听着付不归这么说,付勇显得有些焦急,不用走,谁敢惹事,我就杀了,不就是几条人命么?咱们村子也太平久了,怕他们都忘了咱们为什么要在这。

付不归看着付勇,心中纠结,但仍是道出了事实,胡髯国灭国,已经成为历史,如今能过几天太平日子,过几天太平日子就好,我本就还有事情要做,那些事情我不做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也就不多呆了,等我回来,一定多住上几天。

付不归又看向年余,年叔,谢了,又叫你为我费心,您也一把年纪了,该操心操心别的事情了,我自己照顾得了自己,不会受委屈的。

付不归一行都已经在院落当中现身,先前闹事的那些村民却已经不敢再说什么。

随便开口,就挡下了那道刀气,若是付不归出手,那得是什么模样?

事到如今,无人再觉得,眼前这个付不归,还是当初任人欺负的付不归,心中留存的没有哀怨,唯有敬畏。

付不归走上前去,绕开了挡在院口的刘大丰,背对着付勇和年余挥了挥手。

走了!

一行人就这么远去,在一众异兽的恭敬当中离开这座小村。

付勇一肚子怒火无从发泄,反倒因为付不归的离开怒气更盛,等死呢?人都走了!还不散了?真活够了,自己找地方吊死,别死老子门口,还得叫老子给你们收尸!

真要死在老子门口,老子就拿你们去喂异兽,练练他们的戾气。

察觉到这次这位村长是真的生气了,那些村民失望而归。

刘大丰如个霜打的茄子,耷拉个脑袋,不敢再多做声。

见着周围人都散了,年余稍微笑了笑,今天有火气啊,以往可不见你跟人这么说话。

付勇拉起旁边的椅子,坐在了院中,心中仍旧是憋闷,能没火气么?自己没本事,就把这些祸事赖在别人头上,也亏我不是付不归,要是我是付不归,现在他们一群人早死了灰都不剩了。

年余将那把刀斜靠在椅子旁,跟付勇坐在一边,所以说,你才不是付不归,德能配位,才是这小子最厉害的地方。

付勇点头,但很快发现,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对,你这老家伙,是说我德不配位?

年余摆手,哪能啊,要是我在这位置上,可能都忍不了这么久,我就是随口一说,别放在心上。

呸!你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临到村口的时候,付不归和青氓去将门口的木架扶了起来,然后才远离了村子。

大荒边际,煞气昏沉,如同灰蒙蒙的雾气,遮蔽了大半视野。

透过浓重的雾气,付不归回头看了一眼,却未想到,这一眼,真就成了最后一眼。

绮萝伸手拍了拍付不归的肩膀,行了,自小就是这样,何必太过在乎?越是没有能力的人,越喜欢把一切都赖在别人的身上,试图通过这些寻求解脱,如今你离开了这里,反而少了一桩烦心事,不算是坏事。

付不归点头,双手抱头,故作轻松,是啊,没了村子里这些破烂事,事情反倒舒心,你说的对。

在付不归的记忆当中,这些村民并非十分重要的一环,却是记忆深刻的一环,如果不是他们的出现,付不归或者永远也不会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将所有的不顺推在他人身上,以求自己顺心。

如今能早些脱离这些人,对付不归而言,实在是一种解脱。

自我安慰过后,付不归嘴角上扬,带着对母亲的期望,向着大荒之中走去。

灰蒙蒙的煞气,像是一滩浑水,在此地凝聚了千年不散。

付不归等人各使神通,以兽力、神力、剑意抵消着这些煞气,为自己开路。

随着不断的深入,眼前的景象越发的清晰,隐约可见一些枯骨碎片,以及早就已经生了锈的刀剑。

付不归随手抽出一把,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模样的剑身瞬间溃散,碎成了黄土一般的锈粉。

见着一把好剑就这么在眼前消失,付不归心情沉重,看来就是再好的东西,时间久了,也会破败。

作为承剑门人,以剑为根,听着付不归这么说,浮萤自然不会认同,这些东西之所以会破败至此,还是因为战争之后无人养护,一把被人苦心护养的好剑,即便过了百年千年,也不会腐朽。

付不归没头没脑的忽然追问,其他东西也是么?

熊茜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没去接话。

青氓却是随着付不归所问答道:只要初心不改,那不管过多久,都还是老样子。

付不归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一面说着,付不归也回头看去。

才刚转过头来,付不归却发现了一点奇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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