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鸟直冲天际,振翅翱翔,冲出大荒煞气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斜阳的余晖将整个天空染成一股子血色,血色之下,是一片金色浪潮。

神勇军、神武军、神羽军三军列阵于大荒之外,随时准备埋伏付不归一行。

木鸟振翅,向着东方飞去。

荒山之中的一条泥土小路上,一个黑衣少年缓缓而行。

先是一枚雪白的羽毛在手中炸开,一段信息在脑海当中浮现,随后又是一只木鸟尾随而至。

少年伸手将那只木鸟拖在掌中,摘下了木鸟脚下挂着的那个纸卷。

纸卷之上字迹端正,漆黑墨迹排成一排小字。

;大荒,付不归有难。

幽蓝色的鬼火在少年掌心点燃,将那张纸条烧成灰烬。

白玉一般的手掌在幽蓝鬼火照耀之下显得有些诡异。

少年开始狂奔。

幽蓝色的鬼火在背后形成拖尾,分外醒目。

那座荒山的小路之上,忽而燃起了一条火路,其中隐约有金芒闪烁。

转眼的功夫,少年已经抵达了大荒边际。

瞧见那些金甲将士之后,少年脚步未有任何停歇的意思,反倒口中高喊,;给小爷让开!

幽蓝色火焰缠身,如同一件火衣将少年包裹。

少年如同一个蓝色火球直接冲撞过来,摧枯拉朽之间,直接杀出一条血路,撞得那些将士措手不及。

三军领将未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见着那道火球冲入了大荒当中。

而少年冲过的那条火路,大火熊熊,幽蓝色的火光当中,隐约有金芒闪动,久久不散。

夏殷昭扶着腰间的金刀,斜眼瞟了那条火路,一个劲的咂舌,;又是个狠角色,看来这次咱们也要费上不少力气了。

背着黄金大弓的那枚领将伸手挽弓,将一枚羽箭搭在了弓上,对着火道尽头瞄了一眼。

见那少年飞快的融入和大荒的煞气当中,摇了摇头,;不是对手hellip;hellip;

听见两位老将都这么说,新上任的曹明恒显得有些窘迫,;第一趟就碰见这么个硬茬子,以后的事情可不好办啊。

飞羽阴恻恻的收起金弓,似笑非笑,;不好办?这趟事情你要是办不好,那就没有第二趟了,付不归能饶你,轩利世可不会容你。

曹明恒脸色惨淡,对于飞羽直呼轩辕国君大名有些意外。

大概是意识到了飞羽心中的不满,夏殷昭上前,挡在了两人面前,;国君吩咐的事情,我们只要尽力做了就是,成与不成,不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毕竟那小子背后也并非全无靠山,若是真一起出来hellip;hellip;

飞羽果断决绝,;先走就是,小命要紧,没必要因为国君的命令,把自己的性命搭在这。

夏殷昭哑然。

飞羽却笑的坦然,;我已经差点死过,国君那边是什么意思,我不管,命是自己的,我可不想在这搭上。

南山一战,飞羽重创,所领的神羽军,更是只有二人得以偷生。

飞羽能活下来,靠的是一身精纯的神力,是上面那位神明的眷顾。

至于青山是如何活下来的,究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还是南山三神手下留情,飞羽根本不在乎。

没死过的人,当然不会惜命。

但只要在生死边境上走过那么一遭,就会明白生命可贵这个道理。

况且,如今说起来,他们做这些事情,还真不站理。

或者这就是飞羽为自己找的开脱之词,但在他眼中也已经足够。

说完这些,飞羽又将视线停在了曹明恒的身上,;这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国君留你到现在,为的就是这一日,若是真出了什么差池,咱们三个还是各自保命的好。

说完这句话,飞羽就退回了营帐之中。

留下了一脸尴尬的夏殷昭,和还没反应过来的曹明恒。

原本还想安慰几句的夏殷昭松开握刀的手,揉了揉脑袋,;嗨,话是难听了点,不过也是那么个理,都是吃过亏的人,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过意不去,你自己想想,我也先回去了。

飞羽是在南山一战当中捡了条命回来,夏殷昭又何尝不是在万兽谷捡了条命回来?

生死一线的时候,求生是本能,有些人会被这些东西迷失心智,一点也不奇怪。

最为主要的是,夏殷昭也不觉得付不归做错了什么,二者争利,必有一方落败,轩辕国只是太久没吃过亏了,结果一时疏忽养出了一个惹不起的人物。

既然明知惹不起,为什么还要硬着头皮去碰呢?

夏殷昭苦笑,向着飞羽那间营帐走去。

只留下曹明恒,眼神诧异,嘴巴微微张着,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完。

dash;dash;

两方僵持许久,绮萝一行人仍旧未有动作。

心中清楚计划得逞,姬望莘的模样越发得意。

;这具身体跟了我,也不算被亏待,只要老夫回到轩辕国,那这具身体就将接任下一任轩辕国国君之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放在你付不归那,可能么?

熊茜面色冰冷,;你说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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