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胆的决定,不但没有叫夏霜桀有半点惊异,反倒叫他心生疑惑。

国君大人我是个武夫,不便插手这些大事,但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多提一嘴,将祸事抛给天上神明,是不是有些不好?上面的神明若是追究下来,岂非比付不归还有难以对付?

付不归就算天有本事,那也是凡胎,就算他们不是对手,对叫些人来,付不归还能全都杀了不成?

就付不归的性格,他们轩辕国早已经摸透,一旦以不相干的人相要挟,付不归一定会妥协。

这是付不归的弱点,同样也是他们轩辕国的机会。

轩利世摇了摇头,笑着拍了拍宝座的搁手,你啊,还是年轻,朕在这位置上做了这么久,也被他骗过,也有对他起过杀心,可若因为他一人,就行些卑鄙手段不放,那不是显得太不磊落?日后传出去,我们轩辕国该如何立足?

夏霜桀脸色一沉,历史从来都是由获胜者来书写的,只要他死了,那话语权就在我们这边。

轩利世微微眯缝着眼睛,这就是你不懂了,付不归心境虽善,但他身边的人,可没有一个是善茬,不然你以为他手不沾血,就能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娃娃,长成我们为之忌惮的宿敌?

跟付不归站在对立面,实在是轩辕国的运气太差。

相较于付不归屡战屡胜的好运气,轩辕国实在是差的太多了。

以往那些事情的顺序但凡先后变动那么一点,他们也不必跟付不归碰头。

不过也好在那些事情,都非轩辕国决胜的绝对条件,付不归在其中做拦,也没有对轩辕国造成任何影响。

这也算是不幸当中的万幸了。

夏霜桀的脸色仍旧不好看,轩利世却已经自如的靠在了宝座之上,行了,快去吧,将事情妥善处理,万不能叫瘟神脱离付不归的掌心。

真就只能这么做?

轩利世冷哼,那老家伙也是没安好心,与其留个伪君子在身边,为何我们不留个坦坦荡荡的付不归?

说实话,若是早知那位神使的身份有假,轩利世是绝不会接纳于他的。

但奈何人总有糊涂的时候,神女离开轩辕国,轩辕国暂时失去了神明的旨意,一时之间,在这方面摸了瞎,轻信了一位假神使。

事实上他们早就应该想到,头顶上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神明,根本不会对一个实力过于强横的小子太过介怀。

不就是修为增长恐怖了一些?就算再恐怖,他还能是九重天上神明的对手?

何况天下之事,那些神明也有许久没有管顾。

轩利世下令废除神权,摧毁那些神庙,就是想将所有的信奉者都拉拢到自己这边来。

解决温饱寒衫的人明明是他轩辕国,凭什么叫天上那些甩手掌柜白白吃那些香火?

将人心都攥在他们轩辕国手中,这不香么?

夏霜桀心中虽然仍旧有所顾忌,但见国君心意已决,只得转身离去。

见夏霜桀走了,轩利世的嘴上又露出了笑意。

付不归?即便不想为我所用,也要为形式成为我轩辕国手中的一柄利刃,上天待我轩辕国不薄,我深觉感激啊!

一行人撤离了皇宫内城,熊茜也散去了轩辕城内的神力压制。

重新恢复了自由的那些将士显得有些慌乱,然而还没等将事情汇报下去,就已经接到了下一个命令。

轩辕国跟付不归联手了。

举兵出城,搜索那位瘟神的下落,三军齐出,连夜追出了轩辕城。

轩辕国的国君更是一改之前严厉姿态,对于这些士兵的疏于职守,全然没有责罚。

好在轩辕国的此番举措,没有影响到轩辕城内的百姓,倒也没闹出什么大动静。

然而一夜过去,轩辕城内立刻变了景象。

医馆之外,人满为患,纸钱漫天,像是一场金黄大雪。

仅仅一日的功夫,瘟疫就在轩辕城内爆发,再加上寒冬时节未过,闹得人心惶惶。

坐在风雪客栈最好客房的付不归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扶额哀叹,露出一缕不舍,熊茜,那个瘟神,还是没有消息么?

熊茜摇头,寻不到,我已经向着上方问过,但迟迟没有回应,事实上也是一直如此,天上的神明,对于地上的这些琐事,一向不是很看重。

神明撤离这片大陆,已经有些日子了,对于底下这些事情的弃管,也都是不言而喻。

加之轩辕国的一些政策方针,使得神庙被捣毁,不少异兽神兽无处可去,不能接受他人信奉,实力骤降,这天下就成了一处无主之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轩辕国才好在天下崭露头角,成为了那些难民灾民的活菩萨,救世主。

付不归放在窗棂上的手掌握拳,轻轻的在窗沿上敲了两下,走,我们出去,去找那位水司大神。

绮萝一脸担忧,找他?现在外面是什么状况,你不清楚么?都是凡胎,我们也不能幸免,就是衣食住行,都要分外小心,若还想在轩辕城内逗留,我们就得减少跟那些病民的接触,小心保护自己。

说到这,熊茜的脸上也带出一丝难安,对着付不归道:绮萝说的没错,现在这种状况,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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