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蟾这种态度,付不归倍感倾佩,连忙给云蟾倒满了酒,前辈言重了,我们也是尽力而为,您不用太过急躁,若是找到了瘟神的下落,我们一定尽力至于到时候还需要那些帮助,都是后话了。

瘟神实力尚且不明,付不归也不打算将更多的人牵入这场无谓的争端当中。

但云蟾能有这份心思,付不归已然心领神会。

三巡酒过,日色昏黄。

银白雪花将大地包裹,时不时有纸钱随雪花飘落,使得这繁华大城分外凄凉。

见那老板已经不再继续阻拦,付不归拱手起身,前辈,我们外面还有事情,这边就仰仗着你们了。

云蟾搁手于桌上,点了点头,去吧,年轻人有豪气,就去处理些难缠的事情,后面这些小打小闹,就全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处理,你放心就是。

付不归一行人就此出门,直奔东街而去。

云蟾和姚云天坐在桌上,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姚云天先笑了笑,又合作了,这次好处倒是叫你给占尽了。

云蟾笑笑,哪有什么好处不好处?天塌下来都得死,就是咱们这些修行人,在瘟疫当中也别想避免,就先管好自己吧。

付不归等人已经不在,姚云天说话也不用再那么小心。

对于那个瘟神,您知道多少?

论起年岁,还是云蟾要长上更多,姚云天这种世家子,提起神明一事,难免还是心存敬畏。

反观云蟾,泰然自若,当真有几分高人风范,也难怪得到那先天八卦之后,能使云蟾观在短短一年跻身于三门六派之中。

神明嘛,如今也就是个幌子,你看看那漫天诸神,还有几个低头看过这世间?瘟神下界作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是神隐门出手,重创了他,这次神隐门正是孱弱之际,怕是只能靠付不归他们这群年轻人了。

见云蟾非但没有半点担心,眼神中反倒有期待的光芒。

姚云天诧然道:前辈确定,付不归他们会是对手?

人与神之间的差距,可不单单是修为那么简单。

就算姚云天看得出,付不归一身修为已经不同以往,体质也远超之前,可对于这场战争,仍旧心有担忧。

这可不是狮子搏兔,只需全力就可。

付不归他们一群人,就似狮子搏兔当中那只兔子,能否在付诸全力的狮子手下讨着好处,八成要看运气。

云蟾手指在桌子上点着,静默无声,独木难成林,那瘟神也是单枪匹马,我们不妨就信付不归他们一次,若是他们都不能阻拦瘟神,就只能等着那些老家伙出手了。

姚云天苦涩,难啊那些老家伙可没心思管顾这些,现在他们怕是巴不得轩辕国因此沉沦,怎么可能出手?

云蟾点头,所以说啊,这才是付不归的过人之处嘛。虽是人躯,却已经有了神格,哎呀,这样的一个小娃娃,才真就叫人有所期待。

东街顶头的那间破屋子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支起了一个破木桌。

一把破了半边的大伞撑在摊子上面,勉强能够遮蔽风雪。

木桌之前,一个看似吊儿郎当的老者眼观六路,聚精会神的等着人前来问诊。

然而身后那写着悬壶济世的白棋招展,却根本无人问津。

反倒是才刚落地的那些少男少女,不用支上这样的摊子,也能招来不少病民取药。

站在老者身边的一个魁梧汉子叉着腰,脸上憋闷,这有什么意思?在这坐了一天了,前面比不过宫里面出来的大夫,比不过当地的医生,后面又抢不过这些少年人,你说你有什么用处?

那脸色红润,皮肤吹弹可破,却生着胡须的老者摇晃了一下腰间的葫芦,笑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没人来,咱们俩也落个清净,再说咱们本就不是当地人,人家不信咱们又有啥奇怪的?

打开葫芦闷了一口,老者的脸色更红,怪就怪这乱世吧,坑蒙拐骗的不计其数,发灾难财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到最后真有本事的人,反倒一毛钱也赚不着,还要反过来倒贴钱,你说可笑不可笑?

老者笑呵呵的,似乎对于眼前的门可罗雀一点也不在意。

可连那心思一点也不缜密的糙汉子都能看出,老者心中还是有几分怨气的。

东街街上早就围满了人,那些赶来医治病民的年轻人几乎招揽了所有的活计,甚至还有人手中有空闲。

瞧见这边老者摊子前面空空荡荡,有一男子好心送来吃食。

前辈,这边有我们在忙,你们就快点回去休息吧。

话是好心,可到了老者的耳边,就有些不是那个滋味了。

我年纪还不算大,能帮则帮,他们不信,是他们的事,我在这支摊子,是我的事,你们这些小年轻就不要操心了,这么多人在这,你们也辛苦着呢,就不用忙着照顾我这老头子了。

来送吃食的是个佩剑的男子,雪白长剑,雪白的鞘,身上冰蓝色的弟子服和浮萤如出一辙。

瞧见这老头是个倔货,那男子直接坐了下来。

前辈的好心,大家都感受到了,不过若是您在这帮不上忙,后面反倒要给咱们添乱,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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