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心事?陈珍在那边喃喃着,只是很快似是想起了什么,只慌忙道:你你是苏晗的什么人?

反应倒是很快,佐佐嗤笑,就这样的反应,还想要撒谎?

佐佐冷哼了一声:我是苏晗的什么人你不用知道,我只告诉你,今天,苏晗的女儿会去你那里,大概在一两个小时之后到,这段时间你自己考虑考虑,如果你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好好的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那么我自然会将你的儿子给放了的。

可如果你报警,或者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之前收买了你的人,又或者,在私底下高了什么小动作,那可就不要怪我,对你儿子不客气了。

陈珍似乎已经急哭了,声音中带着哽咽:我不,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不要伤害我儿子。不要伤害他

佐佐笑了起来:我要不要伤害他,取决于你的态度,待会儿,你要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苏晗的女儿,但是不能够提及你儿子被绑架的事情,否则

苏晗的女儿身上,有我放的窃听器,一旦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么,你懂的。

佐佐撂完狠话之后,就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挂掉电话,佐佐才看见,自己垂在一旁的手一直紧紧捏着桌角,桌子有些湿润,掌心亦是汗湿一片。

佑佑亦是夸张地呼出了一口气:我的天啊,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太惊心动魄了一些吧?

不过哥哥你好厉害啊,哥哥你一点都不紧张的吗?

佐佐默不作声地将自己汗湿的手往衣服上悄悄擦了擦: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接个电话吗?不就是假装绑架了人,然后威胁一下吗?之前也看过那么多的警匪片了,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小case啦。

佐佐站起身来,亦是悄悄吐出了一口气:希望能够将那陈珍唬住吧。

佐佐吩咐着佑佑:你一直监控着陈珍的电话和手机,一旦有什么动静,也好及时作出反应。

好。

佐佐佑佑,你们收拾好了吗?

佑佑连忙应了一声,两人随便往书包里面塞了一些东西,就提着书包下了楼。

一路到了那小镇上,第二次来,苏浅安已经熟门熟路,直接将车开到了那院子门口,苏浅安带着两个孩子下了车。

还没有按门铃,陈珍就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跑了出来,眼中带着毫不掩饰地急切:你你终于来了?

苏浅安眯了眯眼看向陈珍,眼中满是狐疑:终于来了?你是在等我?

陈珍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好似说漏了嘴,连忙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半晌才呐呐道:我上次你走了之后,我其实其实有些后悔。关于你妈妈的事情,我我的确是知道一些事情,可是我只是一个护工,我知道的并不多,而且有人跟我打过招呼,不让我将事情告诉别人

陈珍的话有些乱,似乎有些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可是哪怕只是这样的寥寥数语,也足以让苏浅安兴奋了起来:是谁让你不要说的?她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的价格,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就是。而且,我也绝不会告诉别人你同我说过,这样一来,她们也找不到你身上来。

陈珍瞪大了眼,连忙摆了摆手,神情满是慌乱:不不不不,不用的。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太大,陈珍便又补充着:其实那些事情一直在我心里,我心里也觉着不太好受,这么多年了,因为装着那些事情,我连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说了也好说了也好。

陈珍咬了咬唇,脸色有些苍白,只将院子门打了开来:你们进来吧,在屋里说,不要站在门口。

苏浅安带着两个孩子进了门,屋中装修的比较简洁,陈珍让他们在沙发上坐了,只站在一边:你妈妈出院之前两三天的时候吧,顾太太来过。

顾太太?

苏浅安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陈珍口中的这个顾太太,就是李映月。

苏浅安之前已经通过侯玺越查到了李映月曾经在她娘亲出院之前,去过医院探望,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听陈珍提起李映月,苏浅安便连忙问着:他们可是说了什么?

顾太太究竟跟你妈妈说了什么,我并不是特别清楚,因为那时候,顾太太只让我在外面等着。可是因为你妈妈的情况,不允许护工离得太远,我就守在了门外。

疗养院的那门隔音效果其实不太好,我隐隐约约也听到了一些什么。

听到顾太太对你妈妈说,她女儿怎么了,好似说什么和别人鬼混,婚约取消了,失踪好几年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死在外面了

我已经记不清具体的内容了,只是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后来两人说了不到半个小时,你妈妈的情绪就突然激动起来,拿起床边放着装饭菜的保温盒就朝着顾太太砸了过去。

那保温盒里面是我刚刚打回来的饭菜,都还很烫,顾太太被烫着了,我听见声响就冲了进去。

然后,我就听见顾太太对你妈妈说

陈珍回想着当时的情形,那位打扮精致优雅的富家太太脸上都是讥诮和恨意:多可笑啊,当初你们苏家费劲了心思才给你女儿争取来的婚约,你看,最后还不是落到了我女儿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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