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院长又温和地说:“呃,你既然来了,就给他看一下吧。我们正在跟市里几个医学界的专家,给盛老会诊。他是什么病?你也可以说一下你的看法和治疗方案,就算是破格参加一次会诊嘛,啊,不要害怕。”

盛晓颖爷爷叫盛玉刚,是东林市有名的民营企业家,德高望重。所以医院高度重视,全力以赴抢救他。

得到院长许可,叶小鲲走到盛玉刚的头边,认真观察起来。

盛玉刚脸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他的嘴上套着痒气套,手上在挂盐水。他胸口以下盖着白色的被子,病床头高脚低微微倾斜。

病房里寂静无声,个个都屏着呼吸看着叶小鲲。

几个专家医生都在轻轻摇头,互相使眼色,意思这个年轻人是脑子不正常,还是要班门弄斧?他是想追求貌美如花的盛老的孙女,才装腔作势来给她爷爷看病的吧?

这种病根本不适合针灸,他只要一开口,就会闹笑话。几个善良的专家医生,手心里都替叶小鲲捏着一把汗。

盛晓颖和她妈妈,更是紧张得气也不敢透。要是叶小鲲在这里出了洋相,或者弄出什么事情来,她们是要承担请他来的责任的。

但最紧张的还是盛小松,盛兴华和盛兴中几个想抢班夺权的盛家人。要是老爷子醒过来,他们的阴谋就败露了。

他们真的不希望老爷子醒过来。

他们兄妹四人,再加上一个盛小松,今天上午就是来逼老爷了改变主意,收回成命,让盛小松当总裁,让他小儿子盛兴华当董事长。

他们的理由是:盛晓颖是女孩,迟早要嫁人,而且还患过病,她爸又与她妈离婚,她是判给她妈的,不应该接她爷爷的班当总裁。

三条理由非常充分,但盛玉刚就是不同意。她看中大孙女盛晓颖,而不看好大孙子盛小松,一直不肯松口。

抢班夺权心切的费兴华和费小松,都知道老爷子有比较严重的心脏血管毛病,不能激动,一激动就会血压升高有危险。

见苦劝无效,想当董事长的盛兴华装作怒不可遏的样子,拍了一下老爷子的办公桌。他一拍桌子,盛小松马上也配合着提高嗓音,不满地叫嚷起来。

老爷子一激动,血压陡升,就突发脑梗,昏倒下来。盛玉刚的两个女儿不知道弟弟和侄子的用意,埋怨了他们几句,就连忙打120急救电话,把老爷子救到医院。

叶小鲲还没有开口说话,一个中年医生就不耐烦地对孙院长说:“孙院长,我看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会诊要紧,我继续说我的治疗方案。”

他是人民医院心脑科主任医师,也是费玉刚的主治医师,叫林宏生。林宏生对这个卵毛未丰的年轻人突然闯进来,要给病人看病非常不屑和反感,甚至愤怒。

“孙院子,几位专家,我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林宏生看都不看叶小鲲一眼,有些骄傲地滔滔不绝说起来,“我认为,盛玉刚的病情属于重度中风,所以治疗方案要作一些调整,应该把中分子油煎糖干,改为高分子油煎糖干。”

“这是不对的。”叶小鲲看着林宏生,声音不高不低地纠正他说,“改为高分子油煎糖干,不仅不能溶化和疏通血管里的血栓,还会让血栓越聚越多,这样就会。”

“你是老几啊?”林宏生恼怒地瞪着叶小鲲,“你懂医吗?”

他堂堂一个主任医师,治疗方案竟然被一个不是学医的愣小子,当着领导和专家的面否定,这比打他的脸还要痛啊。

孙院长则脸放红光,眼睛锐亮,他举手制止林宏生说:“让他说下去。”

然后转脸对叶小鲲说:“小兄弟,你说下去,说错了也不要紧。”

孙院子心里也很焦急。盛玉刚进来了六七个小时,他们对他作了紧急救治,把能想到的办法都使了出来,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连他靖来的几个专家,也没有说出更好的治疗方案,要是抢救不过来,盛玉刚死在他的医院里,他是有责任的,脸上也无光啊。

见孙院长这么信任他,叶小鲲就壮起胆子说:“孙院子,我看下来,病人属于中度中风,是受到外部刺激引起的。他原来有心脑血管毛病,还有高压血。”

站在一旁的盛兴华和盛小松都吓了一跳,脸一下子都黑下来。

“好在他的血管没有破裂,心脏也没有停跳,所以还有救。”叶小鲲的声音很平稳,“但要马上采取措施,尽快把他救醒。否则,他的脑子会受到损伤,就有生命危险。”

孙院长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知道,他血管没有破裂?”

叶小鲲还是不卑不亢地说:“我从他的脸色上看出来。”

“你的眼睛像ct机啊。”林院长微笑着说,“你没有把脉,也没有看他的ct片,就知道他的管管没有破裂,不简单。”

盛晓颖看了紧张得脸色发紫的妈妈一眼。

“你有办法救醒他吗?”孙院长听叶小鲲这样一说,心里更急,额上亮起汗光。

叶小鲲低调地点点头说:“可以。”

他的声音不高,却在病房里引起一阵骚动。

“啊?”几个专家医生都惊嘘出声。

盛晓颖和莫红英,盛小松和盛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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