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不行,武的上来。这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穿着长袖长裤,看不出他身上有没有纹身。但从他阴鸷的眼神和一脸悍气的神情看,不是个一般的业主,而是一个黑道混混。

他的眼角处还有一块刀疤,看上去有些吓人。

他走到盛晓颖面前,嘲讽地提着嘴角说:“美女总裁,你人这么稚嫩漂亮,说话倒也很厉害啊。你想让我们先撤走,然后给我们打太极拳,一拖两三年,或者干脆就没了下文,是不是?你想哄我们,是行不通的。”

盛晓颖有些畏惧地看着他,嫩声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哼。”伤痕男回头看了一眼门障,冷哼一声说,“不把钱送到我们手里,我们是不会把这个门障撤走的。”

“你。”盛晓颖气得脸色煞白,“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你们盛隆集团,多收我们的钱,才是违法的。”有几个业主上来帮腔。

“多收我们的钱,就应该退给我们,还应该给我们算利息。”

业主们纷纷走上来,七嘴八舌围攻盛晓颖。

盛晓颖脸色煞白,嘴唇嘟索,说不出话来。她六神无主,有些招架不住。她先去看左侧的虞智远,向他求救。

虞智远神情漠然,没有反映。他把能说的话都已经跟他们说了,再说也没有用,就站在那里不动。

盛晓颖没有办法,只好向叶小鲲求救。她掉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求助之意。

叶小鲲到了这里,一看就知道,六个拿着钢管堵门的人,根本不是业主,而是有人请来的混混。站在旁边的二三十个业主,情绪也不是很激烈。他们好像是被鼓励起来的,钱当然谁都想要的。从他们的神情上看,也不太赞成用这种堵门的方式表达诉求。

像这种带有群体性的违法封门事件,警察应该要管。可他们来了,又走了,就说明再报警也没有用。

叶小鲲看到盛晓颖的求救目光,就挺身而出,对面前的十几个业主说:“各位业主,你们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你们的要求,是不合理的,盛隆集团不可能答应你们的要求。”

不要说业主,连盛晓颖和虞智远听他这样说,也吃了一惊。

“啊?你怎么这么说话?你是谁啊?”

“难道他是新的董事长?否则,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叶小鲲脸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不是董事长,我是盛总的助理。我问你们,你们买的房子,是不是商品房?”

“是啊,怎么啦?”几个业主同时叫嚷。

“是商品,就要遵循市场经济规律,和商品交易原则。”叶小鲲不急不躁地说,“我再问你们,你们三年前买了一台油烟机,价格是一千元,三年后它降价到八百元,你们能到商场去要那两百元的差价吗?”

业主们哑口无言。他们都呆呆地看着叶小鲲,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现场一片沉默。

业主们都掉头去看刀疤男。

刀疤男上来打量着叶小鲲,提着嘴角不屑地说;“你是盛总的助理?哼,我看不是吧,你只是他的一个司而已。你根本没有权利,说这样的话,说了也没有用。所以我劝你,还是识相点闭嘴,否则,我这根钢管可是不认人的。”

叶小鲲从他嘴里知道,他们肯定是盛小松请来的人,根本不是业主。

那个斯文的中年男人说;“这是不一样的,你不要偷换概念好不好?”

“哪里不一样?油烟机是商品,房子也是商品啊。商口的价格随行就市,随机沉浮,不是很正常的吗?”

斯文男又愣住了。

叶小鲲更加有力地反诘:“按照你们的逻辑,三年后,这房子上涨了两千元一平米,你们肯补交这个差价吗?”

“这,这。”斯文男也“这”不出来了。

叶小鲲又转脸对刀疤男说:“要求不合理,更不能采用这种野蛮的办法表达。快把门障撤了吧,我们公司可以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什么?你小子真的好嚣张啊。”刀疤男又流露出来,他们是受雇于人的,但他在动手前还要找个理由,“你竟然对我们广大的业主这样无礼,如此黑心,这不等于是在骗我们的钱吗?”

被他这样一鼓动,业主又嗡嗡地议论起来,有的人还骂骂咧咧,很是不平和愤慨。

叶小鲲问刀疤男:“你说你是业主,你把房产证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刀疤男一愣,然后才鄙视地说;“你是什么人,我要给你看房产证?”

“你不是说,你是主业吗?来问我们要钱,还这样堵门,那就请你把房产证拿出来。”

刀疤男慌了,嘴里骂道:“你又不是公司领导,没有权利看我们的房产证。我看你心肠最黑,打你这个小逼养的。”

他说着就扬起手中的网管,往叶小鲲的头上打来。那根一米多长的钢管,带着一股呼风和戾气扑面而来。

叶小鲲对盛晓颖和虞智远说:“你们快闪开。”

他却不仅没有跳开,连头也没有缩一下。在钢管要打到他头上时,他才伸手一把抓住那根劈下来的钢管,往右侧用力一掸。

刀疤男就朝右侧斜飞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