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把固体燃料丢进火炉,看了一眼满脸愁容的泠花,轻轻叹了口气。
泠花小姐,神明已经离开一个月了,骚动愈发安逸沉声说道。
没事的他一定会回来的。泠花摆摆手,没有让安逸继续说下去。
安逸皱眉,看向窗外越聚越多的人群,不得不转过身:泠花小姐,又要有骚动了。
泠花的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了。
这一个月下来,因为泠花宣布的平均主义,骚乱越来越多。
人本来就少,对各种物资的分配有太过平均,就让少数不愿出力的人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光如此,再加上这里成年男性少之又少,多数老人拿着平均的资源,却贡献着极少的力量,就让成为了主体劳动力女性很不平衡。
这种矛盾愈演愈烈,可泠花并没有注意到。
直到女性的代表来到泠花的办公室,申请调低老人的物资配给被拒绝后,引发了一次小规模游行,泠花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本着商量的原则,泠花询问了一众老人们的意见,却引发了老人们极力地反对。
无奈之下,泠花只能让平均主义继续下去。
可声讨的浪潮越来越高,最近几次都是靠安逸的威慑在压下去的
真不知道这种事情还会重复多少次。
张子鸣已经走了足足一个月了,泠花注意到,一种新的说法在凡众中悄然传播起来。
有人说,是因为泠花失去了神明的宠爱,所以神明放弃了这里。
而根据孙向阳的摸查,这种说法的源头,是曾经被张子鸣惩处过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叫柳以清,也是声讨老人拿了太多物资的主要代表人之一。
泠花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给她足够的惩罚了,以致现在她能够作威作福。
泠花小姐,人群聚集起来了。安逸不安地提醒道,他看到柳以清和其他几个女人手里的赫然正是枪支。
泠花沉默片刻,看向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秦玉。
自从秦玉被救出,她就变得少言寡语,时常就是在床边一坐坐一天。
多亏了安逸的威慑,暂时还没有对秦玉提出意见或者说,没有明说出来。
太多隐患聚集在一起,一场大的暴动不可避免。
这就是人类最大的诟病,人类的自私和傲慢让他们得以给自己冠上正义的名头,以此获得所谓应得的权利。
泠花顿了顿,问道:舒正阳呢?
安逸说道:几个小时前,我让他去和老人们沟通了但他现在还是被监视着。需要我把他叫过来吗?
泠花看向孙向阳,说道:去保护他的安全,他是为数不多的男性我担心
孙向阳点点头,他也能明白,那些情绪过激的女人很可能会把对老人的不满蔓延到对其他所有群体上,舒正阳毕竟是人类,挨上枪子也会死。
张子鸣不在,这次可没人救得了他。
十几分钟后,以柳以清为首的三个女人终究是敲响了泠花办公室的门,安逸冷着脸打开门,让她们三个进来。
柳以清先是看了一眼秦玉,随后走到泠花身边,挺了挺胸脯,脸上满是挑衅的笑:泠花负责人,关于物资分配这件事
泠花转身看向火炉:如果还是和老人有关的,那就不必提了。
不,你误会了。柳以清轻蔑地笑笑,不光是这件事。我们要求降低其他所有人的物资,将更多的物资分配给青壮年女性。
饶是安逸,也不免皱紧了眉头:你在说什么胡话?
柳以清抬起手,打断了安逸说话:请伴从阁下不要插手凡众的事难道我提的要求不合理吗?现在女性是主要劳动力,基本上所有的工作都是由我们承担的,那些老人、孩子和残疾人,什么事都不用做哦,还有剩下的男人,像是宝贝一样被你捧在手心,怎么,是在当男宠养吗?原来负责人也会欲求不满吗?或许神明的离开
放肆!
安逸忍无可忍,柳以清太过咄咄逼人,他特别想把这个妖冶的贱货打飞,可由于身为伴从的限制,他并不能这么做。
怎么?我说错了吗?柳以清得意地双手叉腰,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某个部位的优越性,再者说了,就算神明需要发泄,也得找够资格的啊。
如果你再说下去,那我不得不按照侮辱神明审判你了!安逸厉声说道。
不,让她说。泠花烤着手,冷静地说道。
柳以清皱皱眉,不明白泠花是故作镇静还是真的有什么准备,可话已至此,她也只能说下去:神明已经离开一个月了,我们无法保证他会再回来这次,我们要的不光是物资,我们还要自由。
怎么,这里的空气不够香甜吗?泠花嘴角上挑,冷嘲热讽刺道。
柳以清没有太懂泠花的意思,只是接着说道:你领导下的居住区,像是回到了几千年前的封建社会我们需要自由,我们要到外面去!
好呀。
没有任何犹豫地,泠花微笑着答应道。
这次连安逸都怔了怔:外面可是
没事,让她们去。泠花的态度强硬起来,用塑胶炸弹吧,对魔种导弹的燃料还要留着取暖。
柳以清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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