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只存在于神话中的景象,哪哪哪儿的魔神降下了盛怒,同他的血亲扭打在一起,爆发了一场史诗级的战争。
山谷像是被开天辟地的大斧劈开一般,两侧的峭壁高耸,像是由无数巨人并肩组成的高墙。
谷底残留着河流冲刷过的痕迹,但因为温度降低,雪山的雪不在融化,结冰的水在上一次毁天灭地的高温中被消磨殆尽,滚烫的岩浆冷却,形成了全新的山谷。
那些猿猴般的巨兽在山谷间咆哮,可怖的撞击声刺痛了人的耳膜,它们用獠牙刺进同类的脖颈里,鲜血犹如瀑布一样飞流直下,浸红了死灰的大地。
一头又一头巨兽倒下,仿佛传说中战败的古神。
最后的魔种松开了牙齿,让败者的尸体滚落在谷底,它趔趔趄趄地站定,把目光重新放到脚下的虫子身上。
是神力的气息。
它贪婪地张开血盆大口,可那虫子忽然跃起,沿着它遍布鳞片的手臂,眨眼间攀爬到它的脸上。
两拳,仅仅两拳,便打碎了它的眼珠,被它蔑视的虫子从它的脸上拔下一片鳞片,从眼窝狠狠刺进去,切断了它的大脑。
二十米高的身躯重重落下,叠在同类的尸体上,再无声息。
叁洞擦去脸上的血水,看向幺陆,它不想要什么赞赏,在这场战斗中,它并未立下战功,只是将落败的敌人送进坟墓而已。
那个叫景书桃的伴从,是极为强大的,即便是安逸也不敢小看她。
只可惜,她本人似乎并不那么觉得一切都只不过是神明的偏爱罢了。
幺陆明白叁洞的高傲,没有多言,只是挥挥手,示意它一同把魔种的尸体推到两边,给锚点车让出路。
可景书桃似乎并没有给它们出手心思,她再次使用权能,浩瀚的神力再一次遍布山谷:风。
一个字,却唤来狂风,幺陆和叁洞不得不死死抱住峭壁上凸起的石柱才能堪堪不被吹跑。
将峭壁削平的狂风把魔种的尸体吹到两边,像是忠诚的仆从,做完这一切,便无声地离去了。
幺陆和叁洞回到景书桃身边,心中都不免多了些恐惧假设它们的神力与这位伴从相等,二对一,有胜利的机会吗?
景书桃一愣,连忙鞠躬道歉:对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们吹开的我我我
没关系。幺陆摆摆手,鳞片因为惊恐而微微张开,它只能努力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如果你能早些到神明身边,说不定,就会少很多麻烦。
对对对对不起!是我太不识时务了!景书桃又道歉。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夸赞你的强大。幺陆干笑两声,这大概就是天然呆吧,还是至强者的天然呆。
回去吧,前辈。叁洞说道。
幺陆点点头,朝远处的锚点车走去。
在刚才的狂风里,锚点车被硬生生掉了个头一百二十吨的东西,风刚来就被吹动了,要不是安逸及时定格住了锚点车,说不定车已经翻过来了。
景书桃一进门,就被泪眼汪汪的江依心掐住了手腕。
都怪你!好不容易快演算出来!结果车一动,按在退出键上了!江依心大吼大叫。
对对对对不起!景书桃愧疚地说道。
没事啦,反正最后结果是失败啦。张子鸣摊摊手,微笑着看向景书桃,能成功地缩小范围了啊,接下来就是控制精度了,再接再厉。
是!景书桃大声答应道。
安逸给泠花整理好床铺,看向张子鸣:神明,如果没有别的什么,就继续前进了。
张子鸣沉吟片刻,说道:先前进吧,不过很快还会有魔种过来的,我来对付就好。
安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个老懒蛋居然不是不是,神明居然要亲自动手?
泠花笑笑,解开了安全带:因为神力会吸引魔种吧,我们不是狩猎队,还是把时间放在赶路上的好。
原来如此可神明也要动用神力的吧?安逸不解地问道。
泠花指了指天花板或者说车顶:那头魔种叫石榴吧?是我们的伙伴,让它来不就好了?
不愧是花花!张子鸣忽然鼓起掌来,可眼中却多了些什么,不过,花花变得越来不像花花了哦,不用刻意压抑着的。
泠花一愣,脸上的笑容变得难看起来。
她摇摇头,说道:这是有必要的。
安逸看看张子鸣,再看看泠花这两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打哑谜,这谁听得懂啊。
张子鸣抬了抬头,四处看看:叁洞呢?
幺陆指了指隔壁的淋浴间:在洗身上的血。
张子鸣立刻长大了嘴,安逸犹豫片刻,沉声说道:就算洗澡,也不会脱掉鳞片的。
我们居然有淋浴间!张子鸣惊讶地大叫起来。
我们已经在车里呆了一天了,你才发现吗?泠花无奈地说道。
张子鸣憨笑着挠挠头,转头看向幺陆:你们这么大个子,在这里生活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幺陆愣了愣,说道:会但也没有办法。虽然体型会对生活带来不便,但也多亏了大个子,才能和魔种正面较量。
景书桃也稍稍举起了手,苦笑着说道:虽然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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