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进入了梦乡。
那是一种很奇怪地感觉，明明是睡着了，却仿佛还能感觉到外界的一切，安逸还在擦刀，幺陆感受着自己的新身体，叁洞捏着自己的头发，皱着眉，可能是有些不习惯。至于张子鸣只是盯着地板，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干嘛。
明明闭着眼，却能感受到一切
忽然，她感觉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的身体提起来，黑色的视野骤然明亮了起来，感知中的一切都像是电影倒放般后退。
转瞬间，她回到了居住区，和杨博士共事的时间也在飞速倒退着，一切技术都在倒放中回归原始。
很快，她看到了父亲，他倒退着从外面回到家，抚摸她脑袋的手抬起，坐在一边的座椅上。
她控制不了一切，只能看着自己的年龄继续变小，直到变成子宫中的胚胎刹那间，她进入了微观世界，看着细胞，看着其中的无限可能。
深入，再深入，分子，原子，夸克，骤然，一切都消失了。
她来到或者说存在于，存在于一个地方。
她无法用语言描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实际上她什么也没看到。
黑色？白色？
都不存在，这里不存在存在的概念，她什么都看得到，也什么都看不到，只是知道自己存在于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这是悖论，正如没人知道在宇宙产生之前，存在着什么，或许什么都不存在，包括存在这个概念。
忽然，一个人出现在面前姑且算是人，因为她看不到，只是知道。
她知道那张脸就是在窗户看到的脸，苍白，无神，像是死了。
你能看到我的投影？他说，可能是他，江依心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也听不清他的声音，只是知道他这么说了。
江依心很想说：我看到你了，你是谁，我在哪儿。
但她发不出声音，这里没有运动和声波的概念。
很好，不虚此行。他说，别跟着那个怪物了，同我来吧，探究一切真理。身为低等生物，你是超然的，你就是真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依心想说。
无妨，成为真理吧，跟随我，探究一切，我将赐予你无上的一切。他说。
江依心知道，他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没有任何触感，只是知道。
仅仅只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