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试一番了?众人大??意外,立刻有人递上弓箭。

容家作为开国功勋,本身以武立业,骁勇善战,武将辈出,?今的容国公更是当朝大将,驻守边疆战绩斐然。容翡亦曾上阵杀敌,御敌无数,然则之后他便归朝做了文官,众人更多看见的是他的权谋诡辩之才,当年战场之英姿渐被遗忘。

不料今日竟能得以一见,莫不屏声静气,凝神观望。

容翡身着文官宽袖长袍,自不?武服方便,他却并不在意,是时双脚略分,双臂展开,拉弓搭箭,一阵晚风吹来,吹的他衣袍猎猎,烈焰般晚霞以金色线条勾勒出他清冷严峻的面容,这一刻,他身上的文官气息荡然无存,取??代之的,则是一种仿佛千军万马的武将之风,势如破竹,气势逼人。

在场众人不自觉心中凛然,晚霞似火,整个校场鸦雀无声。

容翡眯眼,松手。

咻!

箭破空??出,?流星般直射目标之处,那靶心已被陆校尉所射之箭层层覆盖,然则只听嗤的一声,容翡的箭竟破开箭丛,直接将其中一支箭一劈为二,仿若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钉入靶心。

箭矢羽尾兀自剧烈颤动,箭鸣之声余音袅袅。

片刻后,校场爆出大声叫好与热烈掌声。

容翡放下手臂,将弓箭还回,云淡风轻道:“承让。”忽而看向陆校尉,道:“陆校尉年轻轻轻,功夫了得,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忌骄傲自满,得意忘形。”

他语气平淡,面上亦平静?水,陆校尉年纪官职均比容翡低了好几阶,只当前辈赠言,正要??谢,一抬眸,却见容翡目光冷若寒潭,锐利如刀,紧盯着他,叫他心中突的一凛。

“……是……是……谢大人……提点。”

容翡冷冷看了他一会儿,未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待容翡与赵鸿之二人走远,陆校尉不由摸了一把额头,竟出了汗。

“哎,陆校尉,你得罪容大人了?”

“……没有啊。”

陆校尉一头雾水。

“那他怎那般看你?”

“……我不知啊。”

“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要真得罪容大人,你可就要小心啰!”

陆校尉愁眉苦脸,实在想不出究竟哪里得罪了这尊大神,苦恼了许多许多日,还去寺庙上了一炷香。

与陆校尉有同样烦恼的,这世上还有一人。

明朗。

明朗??觉自己得罪容翡了,但到底哪里得罪了,却完全不知。这几日里,她明显的??觉到,容翡不怎么搭理她。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淡淡的。

甚至有两日,连晚饭都不与她同吃了。这种??况以前也不是未有过,偶尔他实在忙,怕她等,便让常德捎信回来告知。但?今却不一样。

明朗朦胧的觉得,容翡好像在生气,他极少对她生气,少有的几次,都有缘由,这一次,她却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为何生气。那生气也仿佛与从前不一样。

他在想什么呢?

明朗看着不做声的容翡,总忍不住猜测他的想法。

他知道容夫人在帮她说亲吗?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明朗分不清自己究竟希望他知道还是不知道。不知道,意味着他不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的关心她了,然而知道了却从未问过她,却又更让人难受……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些日子,他仿佛总是若有所思。

或许在认真考虑婚事了吗?毕竟是人生大事,他不可能终身不娶。唐玉钏虽不讨喜,但毕竟是老夫人的意思……

“在想什么?”

“啊?”明朗回过神来,对面的容翡正拧眉看她。

明朗吃着饭,不知不觉走了神,筷子悬在半空。

“没什么。”明朗忙摇头,低头喝汤。

“??近是不是瘦了?”容翡却依旧看着她。

明朗摸摸脸,“……没有吧。”

容翡便点点头:“好好吃饭。”

“嗯。”明朗看容翡,不知为?,好像觉得他也瘦了一点,“你也好好吃饭。”

容翡颔首。

毫无营养的对话之后,两人忽然又无言,各自默默吃饭。

换做平日,明朗定会忍不住问问究竟怎么了,想方设法哄的他开心,但她如今自己千头万绪,七上八下的,实在没这个心思。又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容翡虽不会哄人,但以前但凡她有任何不开心,他总会千方百计开解她,为她驱散阴霾。

?今他依旧关怀她,那关怀却太浅了,不足以抵除她这些时日内心的动荡与煎熬,远远不够。

明朗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你??近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赵飞飞也察觉到了,问明朗。

“不知道,就是有点烦,有点闷。”明朗道。

“烦什么!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赵飞飞乱吟一通,揽住明朗肩头:“莫浪费大好时光,走,姐姐带你出去玩!”

明朗笑起来,闷闷了几日,出去散散心也好。

正好马场新来了几匹马,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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