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存此前只在太子面前听令办事,凤兮这次独自前来避暑山庄,太子不放心才点了常存来一路安排保护,常存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一炷香时间刚过,外头金晨请见,说是常侍卫从何薇安住处搜出来的可疑物件已经整理好,另外是何薇安身边两个一等丫鬟关于这次行刺的供词。

清若出了外间,到会客厅堂的主座坐下,这才让门口的夕瑶传常存进来。

常存带着两个侍卫进屋,先行了礼才禀告结果,他手里捧着两个丫鬟的供词,另外两人用木盒端着的是从何薇安那里搜出来的东西。

此次前来避暑山庄清若邀请的世家小姐多一些,世家公子也就寥寥几个。因为男儿不比女儿家清闲,世家小姐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该学礼仪诗书、琴棋书画都已经学完。能和凤兮公主玩到一块的家室,现在基本婚姻都已经定下,那为此后成为当家主母铺路的世家交往就是她们现在生活的主要。

公子哥儿则正好相反,这个年纪才是未来的正式开始,除了家里特意散养的幺儿,或是家里不重视的庶子,少有正经嫡子嫡孙有这么久的闲情逸致陪着来避暑山庄玩耍。

当然许植允是例外,他是凤兮的主要邀请人,自然得来。

也正是因此,在他收到凤兮邀请前来之后凤兮一方面是欣喜,另一方面就是对他存有一点点愧疚。

常存做事周到,除了审问何薇安身边的丫鬟之外,他还差了宫女,同平日里和何薇安走得近的两家小姐了解情况。

常存把手里的供词捧到她面前,“公主请过目。”

清若接过,供词自然有问有答,上头第一句是侍卫的问话,‘你可知何薇安为何要行刺公主?’

清若挑了一眼常存,常存立在一边低着头视线落在脚尖。

她继续往下看,行刺公主这是大罪,正主已经伏法,像是丫鬟这类的审问时候肯定要用刑的。

许植允祖母走得早,他祖父有两房妾室,夫人离世后并未续弦。

许植允父亲是嫡长子,许何氏现在是许府的当家夫人,上头没有婆母,在许府自然权利大,何薇安接到许府之后也是按照许家嫡出小姐的标准来养的。

身边的丫鬟受不住刑,没几下就招了供,说‘何薇安爱慕表少爷,可能是知道表少爷定亲之后一时间接受不了。’

两个丫鬟是分开审讯的,但是最后得出来的供词都是这个意思。

清若看完两个丫鬟的供词随手放到一边,常存示意两个侍卫把手里的木盒捧到桌子上,“公主,这次是逆贼屋里搜出来的可疑物件,有写着‘之启’二字的藏头诗、有疑似男子样式的荷包,还有一张只画了轮廓的小像,以及其他一些单独收纳的饰品。”

此处是避暑山庄,众人只是来这短居,若是许府何薇安的住所,说不定还有更多更露骨的物件,常存想着她若是要坐实何薇安因爱行刺,那这会应该是吩咐去许府搜何薇安的住所。

清若听见藏头诗挑了挑眉,许植允字之启,只能说不愧是表兄妹吗,都爱玩藏头诗这套。

清若站起身走到桌边随意扫了扫,“丫鬟的供词、何薇安的藏头诗,多抄些,现在在避暑山庄的公子小姐每个院子送一份,可别让人家觉得是本宫随意扣上行刺。送一份回宫给母后。另外准备一份,连带这些首饰、荷包,让洛安九门提督多带些侍卫,给本宫‘热热闹闹’去帝师府里找许夫人,把这些首饰的来处一件件给本宫核对上。”

她口气太随意了,这种要把整个帝师府脸面包括许植允这个未婚夫脸面放在地上踩的举动被她说的像是给帝师府送给什么小玩意一样。

常存不自觉抬头看她,见她毫不在意的随意态度,只觉得心头直跳。

低头不敢再看,等她吩咐完恭敬领命。

清若让他等一下,让夕瑶去内室把方才蒋太医开的药方拿出来递给常存,“重新派一队人,让两个嬷嬷带着几个宫女去,让她们拿着这方子去找许帝师,哭得惨一些,本宫还等着这些药救命呢。”

常存领命,见她摆手没有其他吩咐才带着两个侍卫行礼退下。

夕瑶和金晨侯在一旁,清若端起茶杯,拨了拨盖子,口吻淡淡的问道,“周锌呢?”

周锌是原本跟着凤兮的侍卫,这次出门太子点了常存跟随,凤兮全幅心思只关注许植允,自然不知晓周锌的安排。

夕瑶上前回话,“公主,周侍卫在洛安。”

清若唔了一声,抿了口茶,皱眉搁下茶杯,“以后都换花茶。”

两人应是。

清若拿了块旁边的玫瑰糖含着压了压苦味才继续交代,“夕瑶你回洛安去找周锌传本宫令。”

“本宫三天后回洛安,三天后本宫要见到二十个七岁上下的孤儿乞儿,不论男女。”

夕瑶在她说命令时已经半跪,这会安静听着她继续说。

“你和周锌,一人十个名额,本宫回洛安那天要自己亲自见一见这些孩童,本宫再从中点十个,若是点出来的你选的比较多,那告诉周锌他日后就不用跟着本宫了,若是周锌选的比较多……”

清若停了话语,夕瑶屏住呼吸,清若想了想,现在身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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