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不禁也看得心惊。取人性命,在瞬息之间。

沈娴久久反应不过来。先前她极其介意的这两个女子,转眼间就死在了她的面前。

苏折还不慌不忙,转身悠悠然地关上了后门。

仿佛他刚刚做的,只是一件打扫后院一样平常的事。

沈娴道:“我突然觉得,还是不能太惹你。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折道:“你惹我没关系,我脾气很好的。只是这回她们看见了你的脸,活着不太好。”

他回头看她,“你怕吗?”

沈娴道:“又不是没看见过死人。只是我没想到,她们在你家里住了这么久,你也能杀人不眨眼。你与她们没有情分?”

“情分,什么情分?”苏折问,“你吃醋那么凶,你还想我与她们有?”

沈娴说不出话。

苏折又道:“阿娴,你害怕这样的我吗?”

沈娴随口道:“我也想害怕,你做的事也确实让人害怕,可我害怕不起来怎么办。”

苏折笑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沈娴睨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她们不是皇上安插在你身边的耳目么,现在人都被你杀了,你说怎么弄。”

其实她早应该猜到,皇帝不是真的想送美女给苏折,而是想监视他。

可是自己想是一回事,亲耳听到苏折说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即使是耳目、是奸细,只要是个母的,她就非常介意。

苏折道:“她们的笔迹我已经清楚了,信鸽也已拦截,留着也无用。”

这两人虽是皇帝赐下来的,可到底是姬妾,身份卑微,皇帝不可能亲自到苏折家里来见人。

甚至于,连这两个女人长什么样,皇帝兴许都已经忘了。皇帝在乎的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收到她们关于苏折的上报。

苏折留她们这几个月,就是为了方便摸清她们的笔迹,了解她们上报的习惯,再把来往报信的信鸽驯服,便再无她们的用处。

苏折又道:“只是现在你亲眼看见我杀了她们,往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

沈娴张了张口,轻声问:“那你碰过她们了么?”

苏折弯下身,手指捻着姬妾喉间的发簪,轻轻拔出,血迹斑驳。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守身如玉的。”

沈娴抿了抿唇,撇开眼闷闷道:“这么两个大美人放在你家里,你要守身如玉,怎么向皇上交差?我不信。”

苏折悠悠道:“我告诉她们我不行。”

沈娴道:“她们会信?”

“信不信没办法,提不起兴趣也不能强求。”

沈娴眯着眼,又问:“那后来怎么还和楚玉楼扯上了关系,外头传得有模有样,说你喜好男子。”

“我为什么去楚玉楼,你还不知道吗?”苏折道,“不过后来也确实去过几次。”

他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颈项,又道:“那晚,你在我这里啃了一下,啃得极好,坐实了我喜好男风的罪证。”

沈娴幽幽瞪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憋闷道:“你就那么喜欢别人把你传得如此不堪?”

那晚她确实被他气到了,又不知该如何摆脱,顺口就咬了下去。

苏折道:“我要是不喜1;148471591054062欢男人,不久的将来,皇上还想将他的公主下嫁于我。等到了明媒正娶的时候,那才真真是没有办法了。”

沈娴愣了愣。

所以他这是未雨绸缪,宁愿把自己的名声搞烂,也不愿意娶什么公主。

皇帝还没有下旨,便被苏折给断了这条路。

沈娴心里正不是滋味,苏折又对她狭促道:“不过你应该是懂我的,我取向正常与否,已然在你身上试过,你有所体会才是。”

沈娴脸上微微有热意,不知不觉又红了耳根。

随后苏折叫人来处理后事。

管家叫了两个人来,毫不惊讶,只做好本分事,把尸体抬去处理干净。地上的血污也洗得一滴不剩。

沈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苏折道:“你的发簪,我总得还你。”

沈娴一瞅那发簪上的血迹,就嘴角轻抽:“一言不合就拿我的簪子去杀人,现在上面还挂着血,你就要还我,你还真是不见外。”

苏折无害道:“不好意思,当时情急,刚好顺手。我得洗干净了再还你么,你先别急着走。”

沈娴道:“不用了,一支发簪而已。”

说着刚一转身,苏折若有所思的声音便传来:“所以,这算是定情信物?”

沈娴回过头来,面瘫地看他道:“算了,你还是洗干净了再还我吧。”

于是沈娴跟着苏折进内院,任他打来清水,慢条斯理地一遍遍清洗她的发簪。

沈娴百无聊赖,在院子里站了会儿,道:“那两个女人,之前也常来你这院子?”

“这个无法避免,总得让她们知道我在干什么。”

沈娴没好气道:“你到底洗好了没,莫不是还要洗一个晚上?”

“好了。”

苏折用绢帕擦拭干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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