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昧蓦地住了口,雪白的脸颊微微抽搐,类似于被掌掴般的羞辱。但他还是抿了下嘴唇:“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
说着,手又摸上楚晚宁的下颌,却被楚晚宁如触蛇蝎般避开了。
师昧眯起眼睛,有一瞬间他脸上风雨欲来,但最后还是熄作毫无波澜的湖海。
“不说这个了。”恢复了平静之后,师妹便还是温和的那张脸,“反正你也就是一个死脑筋。前世你本来是想杀了他的吧?不过临到头,又没有忍心。你甚至在临死前把自己已经残破不堪的灵魂,部打入了他的心里。”
师昧没有说错,那一年昆仑雪域的生死交战,楚晚宁最后一次以指尖轻触墨燃的额头,渡进的其实是自己已经四分五裂的残魂。
他这一生,到头来灵魂溢散,一缕留在了过去的墨燃体内,一缕留给了过去的自己,剩下的所有,他都抱着渺茫的希望,渡给了踏仙帝君。
楚晚宁根本不知道蛊花到了第三阶段还能怎样破除,但既然那花朵需要施咒者的灵魂浇灌才能绽放,那么注入自己的魂灵,或许会有所改变吧……
他已不过残躯一具,该做的,能做的,都已尽力。他从来杀伐决断,唯一的心软,就是墨微雨。
因为还有一线希望可以救赎,所以到最后,他仍是没有杀他。他不惜献出自己支离破碎的魂魄,只希望能将曾经的墨燃带回人间。
尽管当时他并不清楚这是否有用。
似乎是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师昧笑了笑:“你那样做,虽不能拔除墨燃胸中蛊虫,但确实可以扰乱他的心绪,令他善恶交念,最终如疯如魔,自戕而死。”
“……”
楚晚宁神情微动,抬起眼。
其实联系在蛟山遇到的那个没有心跳的踏仙君,他就多少已猜到了前世墨燃的结局,但真的听到“自戕而死”四个字的时候,他心中仍是钝痛的。
师昧看着他,继续道:“师尊,你做到了,你确实保护了他,甚至不知怎么回事,他的魂魄居然还重生到了过去。唉,我至今仍想不明白,当时你也就是个废人,究竟是怎么毁了我计划的?你啊……你真令我吃惊。”
他柔软如蒲草的睫毛垂落,靠近了,似乎想要亲吻楚晚宁。
楚晚宁蓦地回神,疾电般抬起手,扼住他的喉管,手背筋脉暴突。
师昧半点神色都没变,他漫不经心地捏住楚晚宁的手腕,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楚晚宁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笑了起来:“怎么?师尊还想毁我第二次,第三次吗?只可惜现在为时已晚,已经不可能了。”
话音方落,只听得蛇音嘶嘶,一条金环蛇从师昧宽大的袖中游曳而出,冲着楚晚宁的胳膊狠咬下一口。
那蛇也不知是受过怎样的淬喂,只一啄,剧痛难当。 楚晚宁手上脱力,被师昧握着腕子,以一个比先前更屈辱的姿势绑在了床柱上。
“你不必担心,此蛇无毒。”师昧捆了他的双手,而后施施然坐起来,冷白的手指尖抚摸过金环蛇的蛇身,桃花眼乜斜,“这条蛇是专门为你饲喂,咬一口你就会浑身无力。我敬畏师尊,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师昧一抬手,滑蛇潜入袖中,消失不见。
“说起来,前世迫于无奈,让你陪在墨微雨身边那么久,我其实很不情愿。”他站起身,指尖从容,竟开始除落自己的斗篷,而后是外袍,而后……
楚晚宁脸色陡变,竟是恶心的不行:“师明净——!”
师昧只是柔和微笑,朝着楚晚宁走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前世你们成亲的时候,我还以华碧楠的身份去参加了筵席呢。”
“!”
“踏仙君虽然有他的私心,给你披了红绸,让宾客看不清你的容貌,只知他娶了个楚妃,但我知道那是你。所以那天酒席散后,我没有走,我去了红莲水榭——后来他进来了。”
师昧眼中闪动着精光。
“那时候,他虽已被我用蛊虫控制,但思维情绪皆能自主,所以我不能让他发现我,我躲了起来,并没有离开。”
楚晚宁在细密地发抖,因为愤怒,也因为极度的恶心。
师昧坐下来,一双微凉纤长的手慢慢抚摸过他的胸膛:“你知道吗?”
他嗓音微哑,眼里竟有些贪婪味道。
指尖一寸一寸下挪,停在楚晚宁腹部,开始解那腰封。
“你那天晚上,躺在他身下,被他涂了情药,干到浪·叫的样子……啧,真是。”师昧的眼梢红了,是欲,“让我渴了两辈子。”
楚晚宁只觉耻辱至极,可是两世记忆重合损耗极大,又被金环蛇咬了一口,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银牙咬碎:“师明净,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师昧轻笑出声:“上个床而已,何至于这么凶,反正你都已经被自己的徒弟睡过了。就不要再故作矜持了吧?”
“滚出去!!”
“趴下来服侍一个徒弟,或者两个,都是一样的。”师昧从容不迫,“我都不介意,你又何不好好享受?也许我技术不比他差呢。”
“你给我——”
话音未落,就听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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