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杨炯睡的好,醒来的时候往旁边看了眼,傅惟演还在睡,脑袋上顶了那只猫。

小猫挤在傅惟演的脑袋和床头之间,前爪蹬着他头发,尾巴也搁了傅惟演脑门上,杨炯看了一眼觉得好笑,却不敢让它多呆,因为小家伙动不动就爱踩奶,还不知道收指甲,很容易划伤人。

他把猫捞起来放一边,又轻轻拨开傅惟演的头发仔细检查了一下。好在看着一切正常,杨炯轻手轻脚的下床,又把小东西放回了次卧里。

这几天养下来,他对于家里多个猫倒没什么意见,但是看上去傅惟演不太想要,现在冬天还好,等春夏的时候小猫掉毛估计更麻烦。傅惟演龟毛的不行,真跟猫天天对打就坏了。

杨炯有些犯愁,想了想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这么凑合着。

他这几天乍一松懈下来,再不用像在剧组里一天谈早抹黑风吹日晒,每天都可以早睡早起,可是除了能休息好之外,他的日常也没多清闲,每天就是早起做饭,等傅惟演起床吃饭去上班了,他再在家里刷锅洗碗,然后给猫喂食喂水,铲猫砂,收拾完这些之后再擦擦桌子拖拖地,一抬头又中午了,再去买菜做饭,给傅惟演送到医院里去……

以前俩人刚结婚的时候,他这么忙过一阵子,可是那时候他长时间没工作,内心难免有些空虚彷徨,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就跟虚度光阴似的。所以做这些反倒是能让自己踏实些。可是这次刚经历了一连几个月的紧张拍摄,再回头这么每天刷锅吊灶,杨炯心里便难免有些落差。

毕竟做家务不来钱,以后如果他不演戏了,总不能靠傅惟演养着。

杨炯自己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把傅惟演他爸的那个小物业公司给买下来。

这之前他一直有记账的习惯,家里的小钱他出,大件物品大笔开销是傅惟演出。傅惟演从来不在钱上计较,放了张银行卡在家里,也不会过问家里的钱花的谁的。可是杨炯却习惯了,他从来不动那张银行卡,平时两边的花销记得也很仔细,条目清楚数额明确,能带着发票的也都在后面带着。上次买车傅惟演花了钱,他本来想把钱转过去,结果雷鹏提醒他这样不好,万一傅惟演想多了的话容易伤感情。

杨炯那会儿犹豫,道:“这个不至于伤感情吧,毕竟不是小数目,他的钱也是自己一点点攒得,不容易呢。”

雷鹏叹了口气问他:“那这么说,你给傅惟演买的衬衫,他要是回头算着给你钱了,你能高兴吗?”

“那不一样,”杨炯道:“我买给他的都是日常用的,那价钱才多少。可他这个一下就是二十多万。”他说到这自己也忍不住琢磨了一会儿,沉默片刻,如实道:“其实如果反过来,我的条件比他好,甚至说跟他差不多的话,可能我也会不在意。但是现在不一样,有时候我就觉得,我俩搁在一块比,我真是哪哪都比不上他,从外表到内在,有时候看着他,都会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就跟我结婚了呢。”

雷鹏笑道:“也不知道谁一开始非死犟着说自己看不上人家。”

杨炯被他揭老底,哎了一声道:“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再说了,那时候你跟我说这个我光觉得挺扯的。”他笑笑,又继续道:“说正事,我就是觉得他比我好太多了,感情上你情我愿了别人是不能说什么。但是钱这方面我还是比较敏感,怕别人觉得我冲他们家钱,拿着傅惟演当冤大头。”

“你就是想太多了,两口子只有在两种情况下需要把钱算清楚,”雷鹏道:“一个是结婚前,一个是离婚前。其他的时候做这些就是瞎折腾。”他说完也知道杨炯的心思。这些年杨炯跟他妈相依为命到现在,从一身债务艰难讨活,再到后来温饱自足,小有存款,他虽没能程旁观,但是这几年仍能从杨炯的小习惯里看出一二。

雷鹏想了想,只得安慰道:“要不行你就问问,尽量别那么明显,要不然这个弄不好会让人觉得太生分。你的我的,关系一下就远了。”

杨炯心里清楚,听他这么劝,回头自己又犹豫,倒是没提还钱的事。只把车钱记到了账本上。

现在他要买傅爸爸的那个小公司,再次遇到俩人钱财的问题,他又难免产生了新的顾虑——比如到时候出钱,傅惟演也要拿一部分怎么办?公司估值的话傅爸爸是会给个合理价还是会随口报一个?到时候收入部分怎么处理?

杨炯在这方面比较谨慎,觉得最理想的状态是傅爸爸给个市场价,然后他自己买下来,以后盈亏自负当成自己的买卖。可是这些显然不太可能,因为傅海林在夫妻关系上不咋地,但是挺疼自己儿子,平时傅惟演要有个什么事情,他一挥手就给办了。按照傅海林那脾气,倒是很有可能白送,或者随口要个价意思意思。

除此之外,傅惟演他妈也对这块的收入挺在意,傅妈妈这人心思敏感又爱面子,而且还耳根子软,这种人容易听人搬弄是非,虽然目前来看大家相处还算融洽,但是杨炯到底跟她气场不和,本心来说他还是宁愿少跟她打交道。将来盘下公司,他别的不怕,就怕到时候傅妈妈过去指手画脚。

杨炯自己琢磨了很多,抽空去看杨佩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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