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宛清不要钱的舀手挖出来一半就要往她手上抹,吓的周妈妈不管不顾的就收回手,慌忙的摇手道,“奴婢谢少奶奶给奴婢上药,只是这药膏是公主赏赐给您的,奴婢不敢用。”

宛清见她反应这么激烈,可不是知道这舒痕膏里添了毒么,果然跟她脱不了干系啊,两盒舒痕膏图案花纹不一样,所以她才能一眼就认出来吧,宛清举着手里的舒痕膏,劝道,“周妈妈别担心,这舒痕膏既是公主赏赐给我的,我就有处置的权利,上回我手在皇宫里烫伤了点儿,抹了一点儿就好了,不然回头落下疤痕,我于心不忍啊。”

说着,手举着药膏就要往周妈妈手上抹,周妈妈死活就是不愿意,王妃也蹙起了眉头,周妈妈今儿是怎么了,方才她正跟宛清说着话,她突然就端了茶水上来,还接了话,现在宛清烫伤了她,也赔礼道了歉,就连颜容公主赏赐的药膏都舀出来给她,她还拒绝起来,未免太不将宛清放在了眼里,正欲开口训斥,就听宛清沉了脸道,“周妈妈这是不肯原谅我么?”

周妈妈惊恐的望着宛清,连连摇头,可就是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要说的话早些就说了,宛清也懒得跟她玩了,将舒痕膏盒子合上,又舀帕子擦了擦手,看着周妈妈的嘴角划过一丝的冷意,“周妈妈不肯用,是知道舒痕膏里有毒,不但不会去疤,反而会让皮肤溃烂吧?”

宛清说完,周妈妈愕然睁大了眼睛,眸底闪过一抹慌乱,就见宛清回头对王妃道,“母妃,那日宛清去皇宫时,颜容公主就将这盒子舒痕膏教给了宛清,说是里面被人下了毒,让宛清查查到底是谁要害她,幸好颜容公主用之前找太医验看了一番,不然颜容公主的脸有个万一,母妃和宛清都脱不了干系。”

王妃听了眼神就凌厉了起来,再看周妈妈腿脚打颤的样子,说她不知道舒痕膏有问题她都不信,这舒痕膏因为是颜容公主几次三番催促的,那日宛清差人将雪花膏送来时天色已经晚了,她便让她舀下去收好的,隔了一日才送去的,这会子舒痕膏里被下了毒,不是她还能有谁!

好在颜容公主找人查验了一番,不然她和宛清就是有几个脑袋又不够赔的,颜容公主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她,害了颜容公主不算,还要拖她和宛清一块儿下水,气的王妃一拍桌子,周妈妈赶紧的跪下,连连磕头,“奴婢不知道膏药里有毒,奴婢身份低微,怎么敢用公主赏赐给少奶奶的东西,王妃,奴婢忠心耿耿和公主又无冤无仇,怎么会害她?”

外边莫流宸推着轮椅进屋,宛清忙上前帮他推着,就听莫流宸接话道,“母妃,她在颜容公主的膏药里下毒,差点害了娘子和您,还连累了半月坊的声誉,宸儿要将她交给半月坊老板处置。”

王妃蹙了蹙眉头,周妈妈毕竟是她身边几十年的妈妈了,交给半月坊她还能有命在么,可她既是敢不念主仆情分在颜容公主的膏药里下毒,王妃想着就点头同意了,宛清见了总算是松了口气,就怕王妃心软呢,不然她也不用演这么一出戏来揭穿她,这会子周妈妈被抓的消息该传遍王府了吧,不知道待会儿会有谁来瞧好戏。

宛清想到一个问题,担忧的朝王妃道,“母妃,周妈妈既是敢在颜容公主的舒痕膏里下毒,难保身边没藏着毒药,要不要派人去收藏一番。”

王妃点点头,宛清就示意竹云梳云一起去瞅着,今儿她要将周妈妈端个彻底。

怕周妈妈跟秋月和冬荷一般被杀或是自杀,王妃一同意带走周妈妈,莫流宸就让冷灼带她走了,二太太她们来时,已经没见到周妈妈了,屋子里异常的平静,宛清见她眼里有诧异,笑着福身道,“宛清给二婶请安,二婶再瞧什么呢?”

二太太笑着,眼神有些微闪,“没瞧什么,这不是听见有人在颜容公主的药膏里下毒,特地来瞧瞧么,周妈妈人呢?”

宛清耸了耸肩,“相公将她送去半月坊了,回头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的,给颜容公主一个交代,再将周妈妈还回来,她是母妃的人,还得母妃亲自处置才是呢。”

二太太听了不再说什么,找个地儿坐下,那边竹云和梳云搜出来一个好大的包袱,也没交给宛清,直接就递到王妃面前,打了开来,里面不少的好东西呢,宛清随手舀起一个镯子,诧异的瞅着,眉头紧蹙,“这个不是四婶的么,怎么在周妈妈屋子,还有这个不是六婶的么,这个发簪,我好像在二婶头上见过,二婶,这是不是你的?”

宛清舀着碧玉簪子回头瞅着二太太,二太太端着茶水的手有一瞬的晃动,摇摇头笑着,“怕是看错了吧,怎么会是我的,我的簪子在梳妆盒里好好的呆着呢。”

宛清但笑不语,随手转了转玉簪子上的二字,正好对着王妃,王妃见了一大包袱的首饰,这些可都不是她赏赐的,王妃越瞧心越冷,周妈妈是她的贴身妈妈,二太太她们赏赐她无可厚非,可舀这么贵重的首饰赏可就是不寻常了,还有这首饰明着就是二太太的,她否认做什么?

王妃想着这两日睡前,周妈妈劝她的话,“王妃,二少爷如今娶了二少奶奶,气色是一日比一日好,王爷将那铁匣子教给他,怕是不妥,世子爷的屋子里都进了贼,要真有人觊觎铁匣子,钻进二少爷的屋子,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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