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严家,为什么严家会知道有我这号人?!”

自然是有人故意说出去的!

钱锦棠想到上辈子自己被硬绑上花轿,到了严家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以为再也见不到祖父了,她哭的就十分有真情实感:“爹,是不是因为我不是我娘亲生的?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对我?那我是谁!?”

阳光下,少女的眼神虽迷茫却也尖锐,看的人心慌。

钱渊就算再铁石心肠也看不得亲生女儿这样,他扶起钱锦棠回头怒视何氏:“你这毒妇,我不在家你就这么对我的女儿,你简直丧心病狂!”

几句话说的如****般又急又狠,还当着下人的面,是一点不给何氏留余地了。

何氏吓得脸如金纸,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是珠珠,珠珠啊!”

“你还敢狡辩,今天……”

要看钱渊眼里酝酿着****,桂嬷嬷怕他口不择言说出真相,那钱锦棠就知道了。

她跪下来求情道:“二老爷,咱们有话屋子里说,还有这么多人,求您给二夫人留点颜面!”

何氏羞臊的低头呜呜呜的哭,钱渊看一眼钱锦棠,抿了抿嘴叫道:“跟我进来。”

钱玉峰这时候早已经走了钱家一趟,顺便回到了锦衣卫站镇抚司衙门。

陆巡正坐在椅子上,把旺财四仰八叉放在四角桌上做排气操。

听见脚步声,陆巡微微点头没有抬头。

钱玉峰就自自顾自的道:“属下怕人发现,买了两筐橘子扮成一个老农,真是惟妙惟肖……”

陆巡抬起头打断他问道:“你看小说吗?”

“属下不识几个大字,只听德云社的评书不看小说。”

陆巡道:“一个人说话做事和写小说一样,你如果不知道张弛有度你就不会成名,我让你去跟踪一个人,你非要把你怎么易容的事告诉我,难怪这么多年也不升迁,你不扑街谁扑街!”

钱玉峰感觉到了大人心中深深的怨念,怯怯的:“属下不写小说!”

“说重点!”

“重点就是属下没被发现,那位小公子是前户部左侍郎钱守业家的。”

陆续终于抬起头,放开旺财让旺财自己跑着玩,他认真的看着钱玉峰问道:“钱守业?!”

钱守业家的公子为什么当街的跪拜他?!

钱玉峰看大人果真感兴趣,绘声绘色的道:“那钱家如今门可罗雀,上午才走了放高利贷的王三运,下午又来了严家下人严福抢亲!”

“抢亲?!”

钱玉峰摊摊手道:“是啊,看钱守业不行了,严福就来踩一脚,不过那些都是二房的事情,那位小公子应该是钱家大房的人。钱家第三代一男三女,只有这么一位小公子,名叫钱谦益!”

钱谦益!

陆巡心中默念这个名字,除了感觉头皮痒以外没什么感觉。

他挑起一只眉毛,脸越发威严帅气,问道;“这次你能保证消息可靠吗?再打听错了,我就把你扔到什刹海喂王八!”

这个属下干没用的有两下子,正经工作总是出错。

钱玉峰保证:“这次如果再出错,我就是王八!”

起码这份对自己的狠毒陆巡还是欣赏的。

至于那个钱谦益嘛,陆巡觉得应该是钱守业出事,那小子可能想通过他救钱守业出来。

天真的孩子,那老头滑不留手的哪里用别人救啊?!

但是如果那小子求他,他说不定愿意和老钱头搭上一条线。

陆巡刚要让钱玉峰继续监视,萧逸尘带着毛孩进来,陆巡和钱玉峰目光看过去,萧逸尘坐到陆巡对面道:“大人,画出来了,赵天来描述的那个人属下看了,就跟跟你问好那小子长得一模一样!”

陆巡俊逸的冰块脸难得的露出诧异之色:“他?!”

钱玉峰硒笑道:“这小子哈,我以为他讨好大人是因为瞧见咱们大人英俊神武,气质非凡。没想到是个胆大的,太岁头上动土,他是为了抢大人的钱啊,也太不把咱们大人当回事了。”

毛孩眼见的,他们家本来就不会笑的大人脸色更差了!

钱锦棠此时的脸色也很差。

院子里很快静下来,有麻雀和黄鹂鸟一前一后从空中飞过。

留下影子,可也很快消失。

你妈为了你妹妹要弄死你,这种事能够过去吗?

可是钱渊竟然不肯当着他的面说,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

桃桃看钱锦棠脸色不好,走过去道:“小姐你不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钱锦棠苦笑着看着桃桃:“我何曾不知道这不是我的错!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我的做,承受苦果的却是我!”

“桃桃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就算死也没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我就不敢到她的跟前!

背着祖父他们就用冷漠的态度对待我,甚至一口吃的都要给我和钱美宜分个三六九等,这些我都不计较了,她现在是想弄死我,要我的命,把我往火坑里推!

她想我死,难道我不该反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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