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天黑的格外慢,傍晚时魏悯享受的躺在院中的摇椅上,眼皮轻阖,翻开了一半的书随意的放在胸前,双手枕在脑后,身体放松的随着椅子前后摇晃,看着格外悠闲。

阿阮将刚出锅的糕点给她端过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魏悯眼皮都没抬,只是脸微微偏向阿阮所在的方向,问道:“阿阮,晚饭做好了吗?”

如今天还没黑,魏悯就说饿了,不太愿意吃糕点,就催着阿阮快些摆饭,意图十分明显,跟她此刻悠闲的神色完不同。

阿阮耳朵发热的瞥了她一眼,随手捏起一块糕点塞她嘴里,免得她再催促。

魏悯是真不太爱吃这种甜腻的糕点,哪怕来了竹城后,她时常去糕点铺子闲逛,也不过是去看看店里有没有新出的糕点,带回来给阿阮尝尝鲜罢了。

如今嘴里措不及防之下被阿阮塞了一块糕点,魏悯这才不得不睁开眼,坐直了身子,略显无奈的看向他,语气带着纵容的笑意,“淘气。”

阿阮最是了解魏悯口味,今日做的是夏季解暑的绿豆糕,口味松软细腻入口即化,味道较为清甜,又带着绿豆的香气,并不甜腻。

魏悯吃了两三块,就觉得嘴里有了甜味,不再愿意吃了,抬起胳膊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绿豆糕递到阿阮嘴边,尽数喂给他吃。

晚上吃的是饺子,阿阮得知自己有了个小外甥女之后心里高兴,包了饺子小小的庆祝一下。

夏季最凉快的莫过于外面,几缕凉风吹过,一解白日暑气,因此阿阮决定将晚饭摆在外面。

小院中挂着灯笼,倒是显得明亮。

阿阮饺子包的多,就招呼着二九和十八一同来吃,饭就摆在院中的石桌子上。

四人如同寻常人家一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魏悯和阿阮像对儿家长,看着二九和十八斗嘴说笑。

魏悯今日饭吃的格外快,吃完后先回屋洗漱,阿阮见她放下了碗,之后也没怎么再吃。

魏悯洗完澡后,出去将解暑的冰块端进屋里,摆在床尾,弄完后就坐在床上边看书边等阿阮洗澡回来。

阿阮在耳房里磨磨蹭蹭的,坐在木桶里看着一旁小几上放着的衣物,只看了一眼就羞红了脸。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阿阮最终还是起身从桶里跨步出来,用大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干,伸手摸上那件红色薄纱。

这衣服只是一件轻薄的纱衣,薄到可以看见他的肤色。阿阮觉得这东西穿和没穿几乎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某些地方纱衣颜色更重,若隐若现的遮住重要部位。

阿阮穿上这衣服后,脸几乎和纱衣颜色融为一体,红的滴血。

这衣服也不知道妻主是哪里得来的,总之她拿到后就缠着他穿。

阿阮红着脸,出去之前还是随手摸了一件外衫穿上。

魏悯听见耳房门打开的时候,扭头看去,就见阿阮披散着半干的头发,手揪着胸前的外衫衣襟,薄唇轻抿眼神乱瞟,就知道他把衣服穿上了。

魏悯放下书,坐直身子,眼睛锁住阿阮,期待的看着他,放在大腿上的手兴奋到微微攥紧成拳。

魏悯喉咙发干,声音都有些沙哑低沉,明知故问的问他,“衣服呢?”

阿阮刚洗完澡,平日里就温柔的眸子此刻染上一层湿润的水汽,热气晕红了眼尾,让此刻的他更是多了份妖冶之色。

阿阮抿了抿唇,羞得把头低下,慢慢解开腰间的带子,将外衫褪去,露出里面的红色薄纱。

他羞得连脖子都红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眼前的美色,让魏悯看的几乎两眼发直,她吞了口唾沫勉强压住自己狂跳的心,唤道:“阿阮,过来。”

阿阮不太情愿的看了魏悯一眼,两条腿却是听话的朝床边的她走过去。

薄纱将阿阮的身躯清晰的勾勒出来,红色中透着他白皙的肤色,某些被遮挡住的风景因为他的走动而若隐若现,直勾的人骨头发痒。

阿阮在魏悯身前站定,红着脸朝她抬手:

——这衣服,太大胆了。

他动作轻柔,眼神羞涩,像是在娇嗔着朝魏悯小声抱怨一样。

魏悯抬手,掌心贴在他的腰后,将他拉到自己双腿之间站着,抬头眸色温柔的看着他,“好看。”

阿阮垂眸一笑,却是红了耳朵,手指无意识的绞着她的衣襟,贝齿轻轻咬着下唇。

魏悯抬手,拇指从他唇瓣上抚过,说道:“你我成亲之时,未能洞.房,这次想补给你。”

她这么说,阿阮才发现屋中被他忽视的细节。

今晚桌子上燃烧的蜡烛是喜庆的龙凤烛,床上本来的凉席被魏悯铺上红色床单,连帐子都换成了红色。

阿阮之前只顾着害羞,竟连她什么时候把这些换掉都没发现。这都不是粗心了,简直是被羞耻心蒙住了眼睛,什么都没看到。

魏悯手指描绘着阿阮的五官,说道:“你成亲时的嫁衣不好看,今天我补给你一件只许我一人看的喜服,也只穿给我看。”

阿阮闻言嗔了魏悯一眼,这衣服不穿给她看还穿给谁看。

两人成亲时就摆了几桌酒席,借了头驴就将阿阮娶了回来,那时候没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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