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昨晚突然来了兴致,两人闹的太晚,阿阮这才有些疲乏。

阿阮闻言摇头,坐直身子打了个哈欠,抬手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见马车停了下来,不由疑惑的看向魏悯:

——怎么了?

魏悯道:“没事儿,我让十八去看看。”

魏悯身子前倾,抬手将车门打开一道缝,外面风沙四起,她不由眯起了眼,又将门关上,说道:“十八,你去看看,问那两人是什么情况,为何突然拦在路上。”

十八应了一声跳下马车,朝两人走去。

那对母女看她过来,吓得身体抖如筛糠,母亲更是闭着眼睛低声求饶,“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十八走近才发现,两人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凌乱脸上也涂抹了泥土,年龄大的老妇腿上缠着布条,像是摔着了。

十八瞧着两人这幅模样像是在被什么人追杀一样,不由撩起衣摆半蹲下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突然拦住我家大人的马车?”

年龄的女人一听车里坐的是位大人,眼睛不由一亮,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又慢慢暗淡下来。

她姿态卑微的低头,刚好遮住乱转的眼睛,试探着问道:“我母女两人躲难路过,无意惊了大人的马,实在万死,但不知道车里坐的是哪位大人?民女代老母赔罪磕头了。”

十八见女人年纪轻轻,说话条理清晰,不由挑眉,头都没回,拇指指向背后的车,眼睛紧紧的锁着母女俩的脸,不错过丝毫表情,说道:“我家大人姓魏,刚才竹城升迁回京,任职于大理寺。”

“大理寺的?”老妇闻言一惊,抬手抓住女儿的胳膊,询问的看了一眼。

女儿神色犹豫,像是在顾忌什么,迟迟不肯松口说话。

十八一眼就看出这对儿母女有事,却故意站起身,耷拉着眼皮子抬手掸了掸衣摆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说道:“若是无事,我便走了。我家大人仁慈,不计较你们惊了马,赶紧走吧。”

女人指尖紧攥掌心,神色挣扎痛苦,无力垂头,低声的对一旁的老妇道:“母亲,官官相护……”

老妇见十八说走就走,倒是皱眉伸手推了女人一把,“车里的那位是大理寺的,咱们的事可以跟她说说。如果真是官官相护,你我告了御状又能怎么样?”

女人态度有些松动,老妇又道:“何不一试?”

十八走到马车前,二九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色,催促她,“我们的马又没有撞到她们,她们难不成还想赖着我们?你快点赶车,瞧着马上要下雨了。”

十八微微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别急,抬脚走到马车旁,靠近车帘对车内的魏悯道:“大人,我觉得这母女俩有事。”

十八压低声音道:“这两人从谈吐间看着不像寻常人家,听她们说话间还带着点陈州的口音,身上衣服破烂,神色狼狈,一副被追杀模样,从陈州路过这里,她们明显是要入京。”

从陈州来的,被追杀,要入京。

魏悯皱眉若有所思,捻着手指轻声道:“陈州可是淮国公的地方,如今从她那里跑出来两个被追杀的人……这么看来,陈州怕是出了什么事。”

淮国公是太女的人,也是她手中仅有的拥有兵权的棋子。

太女一直眼红蒋梧阙有封禹,背后有封家军的支持,如果现在她手里的淮国公出了什么事,太女在兵权方面怕是要难安心了。

魏悯仅凭借着十八的只言片语,以及从陈州来的两人,就猜测起这件事后的一系列起因发展。

十八见魏悯点头,这才坐回前面,扬起手里的鞭子,作势赶路。

前面的母女俩见车里的大人要走,女人立马几步跑到马前,双手掌心手背相叠高高举过头顶,扑通一声跪下来,扬声道:“草民求大人,为我安家百余口的亡魂,主持公道!”

说着以头磕地,行了一个大礼。

魏悯坐直身子,脸色板正,威严尽显,沉声道:“有何冤情,尽数说来。”

阿阮坐在一旁,眨巴眼睛看着这幅模样的妻主,心莫名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成亲越久,他就越喜欢她。妻主给他的感觉就像发酵的美酒,时间越长,香味越浓,味道越醇正。

魏悯被阿阮直白火热的目光盯的心痒,但自己在做正事,不由斜眸睨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别闹。”

阿阮怨的很,他可什么都没干。

魏悯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这双眼睛专注看着我的时候,总让我以为你是想要了。”

阿阮脸一红,抬手虚攥成拳,捶了下一对着他,就瞬间不正经的魏悯,转身看向别处,不再打扰她办正事。

魏悯垂眸一笑,笑的温柔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阿阮:(盯着看)妻主这个模样气场十足!

魏悯:(他这么看着我,肯定是想要了)来,满足你(脱衣服)

阿阮:(黑人问号脸)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