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刘大人眼里只能看得见吃肉的百姓,看不到路边的冻死骨?”
刘瘟被说的脸红耳赤,自然又是一番狡辩。
一群文臣,论口才谁也不比谁差,言语带刺,你扎我一下我反击你一下,你来我往,谁都不肯退步妥协。
晋老在翰林院多年,牙口比一般人好,嘴皮子也比一般人溜。你敬我资格老说话含蓄,我又不用怕你年轻受不了刺激,吵呗。
蒋锟钧一看又嚷起来了,只觉得脑袋听的嗡嗡响,不由怒道:“都给朕闭嘴!”
她目光烦躁的扫过众臣,说道:“魏卿,淮国公的侵地案是你处理的,这事你熟悉,几日过给朕交个关于侵地赋税处理的法子,就这样,退朝。”
魏悯弯腰点头,拱手道:“是。”
皇上走了之后,朝堂上众臣看魏悯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左相退朝时,走到魏悯身侧,朝她呵呵笑道:“魏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可要好好干,莫要辜负皇上的信任。”
左相.党今日对晋老的提议,反对的最是激烈。
魏悯微笑,“下官谨记左相大人教诲。”
就在左相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晋老从身后走过来,故意从两人中间挤过去。
左相脸色一臭,却很快敛下神色,忍着没发作。
魏悯正好趁机朝左相行礼告辞。
回到魏府后,魏悯也没去书房,而是往正房走去,钻进里屋,寻到坐在软榻上给魏启做鞋的阿阮,往他旁边一坐。
还在竹城时,魏怜让魏悯给女儿六六起名,魏悯想了一夜,早上起来后提笔写了个启字,取名魏启。
小魏启今年已经三岁了,阿阮也没孩子,闲着无事就用给魏悯做衣服剩下的好布料,给她做鞋面,纳了双鞋。
阿阮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魏悯回来了,不由朝她一笑。
魏悯一言不发的坐在阿阮身侧,抬手搂住他的腰,头歪在他肩膀上。
阿阮觉得魏悯今日有些反常,不由放下手中针线,侧头询问的看着她,担心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转过来贴着自己的额头,作为比较。
魏悯头靠在阿阮肩膀上,轻阖眼皮任由他动作。她没病,只是今天在朝堂上见识到了群臣辩论,觉得长了见识,同时心里也颇为激动,不是因为她负责赋税之事,而是因为晋老。
只有混到晋老这种地位,才能做到我虽然没实权,但我骂你,你不爽却还不能直白的骂回来,哪怕是左相太女,见面也要给她三分颜面。
若是她做了丞相,几十年后交出去手中实权,是否也能像晋老一样?
阿阮喜欢清净安稳,魏悯老了之后不打算留在京中这个漩涡风暴里如何搅弄朝局,只盼望将来带他回去养老能够善终。
魏悯抬手虚攥了攥手指,看看空空如也的掌心,垂眸若有所思。
阿阮眉头紧皱,神色担忧的握住魏悯的手,薄唇微抿,侧身而坐,将她的视线挪到自己手指上,“问”道: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朝上出了什么事?
阿阮想起上次贬谪的事儿,抿唇又“道”:
——不管如何,我都陪着妻主。
说完凑过去,攀着魏悯肩膀,仰头在她眉心处轻轻印下一吻,亲完温顺的滑下来倚在她怀里,搂着她的腰。
魏悯一怔,随后笑着将阿阮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下他的头发,说道:“阿阮别担心,我没事。你妻主这次不是被贬,而是要升官了,到时候给你挣个一品夫郎当当,如何?”
阿阮笑,听妻主说没事,这才放心,至于她说的一品夫郎,倒是不甚在意。
魏悯手中把玩着阿阮柔若无骨的手指,说道:“最多两三年,妻主就给你换个大院子,划出来一块地修成莲池给你养莲藕,养肥鲤鱼,想养多少咱就养多少。”
等赋税之事结束后,她就不再是个小小的正四品大理寺卿了,她的阿阮也不用住在这个二进的院子里,连想养个莲藕都有要考虑池子太大占地方。
其实阿阮就是闲来无事“提”了那么一句,说夏日的莲子粥好吃,就被魏悯记住了,以为他是想养莲藕。
阿阮见妻主升官后什么都不想,就惦记着换院子给自己养池莲花,心底溢出丝丝缕缕的甜意,眼里染上笑,歪着身子倚在她怀里,用小拇指搔她掌心,仰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阿阮的手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粗糙干涩布满老茧了,而是被魏悯养的白.嫩细腻的很,丝毫看不出来他曾经做过苦活,反而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手。
莫说手,连身上这层皮肉也是白皙水嫩有光泽,而不是以前那般苍白干燥。
这些都是这几年妻主悉心给他一点点养出来的,她对于成果自然也是爱不释手。
阿阮被魏悯挠着痒痒肉仰躺在软榻上,扭曲身体眼里笑出泪水,却不认输。
直到魏悯扬手作势要掀他衣摆,阿阮这才一骨碌爬起来求饶,复又被她抬手按倒下去……
……
事后阿阮躺在魏悯怀里,手指将她的头发与自己的发丝相缠,看着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头发,心底满满胀胀的。
和妻主成亲已经四年有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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