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并不知道这事,直到睡到半夜,她被热醒时才意识到屋里没放冰。

魏悯探手摸了把阿阮的腰背,摸到一手的汗水。

阿阮热的满头是汗,眉头微皱,睡的不是很安稳。

魏悯披上外衫起身,开门让廊下守夜的小侍送冰盆过来,皱眉问道:“府里可是没冰了?”

小侍正巧是下午随二九一起来送冰的那个,他神色犹豫了一瞬,低头福礼说道:“大人,是主君担心您还生着病别侵了寒气,屋里不能放冰,晚上这才没让我等送进来。”

魏悯沉吟了一瞬,想到阿阮一身的汗,就道:“送里屋吧。”她睡外间就是了。

小侍应了一声,去后院让下人抬冰盆进来。

魏悯同时还让人准备了盆温水,等下人把冰放里屋之后,将门关上,浸湿毛巾给阿阮简单的擦了遍身子。

阿阮担忧了一下午,晚上睡的就有些沉,只要魏悯动作不大,他就微微皱眉配合她的摆布。

擦去身上的汗水,再换件干燥柔软舒适的轻薄中衣,阿阮眉头立马松开了,满足的蹭了蹭枕头,老老实实的躺好,睡的香甜。

魏悯坐在床沿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起身出去,抱着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薄被,自己睡在没有冰的外间软榻上。

早上阿阮醒来的时候,魏悯已经起了,薄被叠好放回原处,丝毫没被他发现有什么不妥。

之后一连几天,魏悯都是如此,趁着阿阮睡着后,让人把冰送进来,自己拿着薄被睡外间。

魏悯每日早上起来时,习惯喝杯温水,尤其是这几日喉咙干,醒来后更是口渴的很。

下人每次送水进来,都能看到魏悯在叠软榻上的薄被,并未与主君同床而睡。

这事传出去之后,后院里嘴碎的下人就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

“听说了没有,昨个大人是自己睡的外间。”

“真的假的?”

“可不是真的么,我早上送水进去时正好看见大人在叠被。”

“悄悄跟你说,大人跟主君分床好几日了。”

“大人不是很疼主君的么,怎么突然就闹分床了?”

“这主子的事谁知道呢,表面再恩爱抵得过晚上睡一张床吗?大人才二十来岁,正是那个的时候,夜夜跟主君分床,还看不出问题么?”

“什么问题?”

“我又不是主子我怎么知道?许是因为主君生不出孩子呗,两人都成亲六年了,至今还没有孩子,感情好有什么用?大人需要子嗣传宗接代,将来这家产也需要有人继承。”

说的“头头是道”,自以为猜到魏悯心思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淮国公送来的美人中的一个。

男子名唤红袖,抱胸斜站着,轻蔑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对阿阮这个主君的尊敬。

红袖和一同被送到魏府的添香是被人精心调.教过的,光从名字就能听出来是用来做什么的。两人上到琴棋书画诗词歌舞,下到房中之事各种姿势,均是样样精通。

他俩本是淮国公手下之人为讨好她,特意调.教好送到国公府给淮国公做侍的。

奈何淮国公的夫郎管的紧,她虽然看着两人眼馋的很,急.色到搓手掌,却也不敢留下来,正巧这时候需要给魏悯送礼,她就干脆眼不见心不馋,一咬牙一跺脚就将两人送了过来。

不是人人都说魏悯不沾腥的么?如今这两个尤.物天天在面前晃悠,看她能装多久的君子。

红袖和添香来魏府时,还以为能做个侧侍伺候魏悯呢,谁成想被领到了后院,做了几个月的粗使下人,气的红袖牙痒痒。

添香运气好些,管事的说他模样看着老实,做事也很规矩,将他调去了前院伺候。

虽说不能做个侧侍,但至少活儿轻松,尤其是还能在魏悯眼前晃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爬上床,升为主子。

红袖因为这事心里不平衡了好久,越想越不甘心。他曾经吃那么些的苦学会那么些东西,可不是每日用来做粗活的!

如今见魏悯和阿阮分床睡,就属他心里最高兴,觉得这事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红袖修长的眼尾微挑,眼珠动了动,心里有了主意,盘算着找在前院做事的添香商量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阿阮:呵,又来个撞妻主枪口上送死的→_→哼,就这么自信(傲娇脸)╯^╰

……

红袖:呵,这名字一听,就是个炮灰!(掐腰)盒饭呢,热好了吗?给我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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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其实我多想双更回报大家的支持,可我就一章周一的存稿了,等我下周回去,补滴滴然后加更(/▽╲)

另外还有看到小可爱们(指阿阮的催生亲友团(/▽╲)你们太可爱了(/▽╲))问阿阮什么时候有宝宝,那我剧透一下吧,会在回老家后怀宝宝哦(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