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皱眉,单手背于身后,问道:“你在此处做甚?”

小雨低头眼睛看着右边,细声说道:“主君让奴才跟您说声,他今天觉得身子乏,就先睡了,让奴才等大人回来后再唤醒他。”

魏悯垂眸看着这个从没见过的小侍,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语气与平常无异,说道:“我去叫醒他,你退下吧。”

小雨劫后余生般的松了一口气,见魏悯抬脚往屋里走,顿时心中涌出难以言喻的激动喜悦。

魏悯脚步在跨过门槛时突然停下来,转头看向小雨,很是随意的问道:“二九呢?”

小雨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闻言立马垂头敛下脸上神色,说道:“二九和十八回府后又出去了。”

他头低着,没能看到魏悯眼底一闪而逝的冷意。

魏悯抬脚走进屋内,推开里屋的门,唤道:“阿阮?”

床上的帐子被人放了下来,通过薄纱帐,可以看到上面隐约躺着一个人。

没听见回声,魏悯脚步就停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不再往前走了。

床上衣衫半褪的红袖听魏悯脚步声停下来,心里发急,故意翻身,将纤细的脚踝伸到床的外头,白皙的脚,五根脚趾头勾着。

他学过的,懂得什么样的姿势最是诱人心魂。

魏悯脸色阴沉如水,微熏的酒意瞬间褪去,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出里屋,站在正房门口台阶上,单手背于身后,沉声问道:“魏府侍卫可在!”

她声音还没落下,侍卫们就急忙跑了过来,分成两排在她面前站定,手搭在腰间别着的剑上,直腰挺胸齐声说道:“属下在!”

这二十来人是魏悯从竹城带来的,以前乔装成魏府里的杂役仆人,现在魏悯升官,她们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当个府兵了。

小雨还站在门口期待着里面发生点什么事呢,结果转脸就看见魏悯沉着脸出来了,顿时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等看到庭院里的侍卫后,吓得脸色一白,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魏悯沉声道:“进去,将屋里床上的人拉到院子里!”

等两个侍卫进去之后,魏悯才侧身垂眸看向跪在脚边的小雨,说道:“二九从来不让我没见过的人沾手阿阮的事情。”

魏悯曾跟二九交代过,京中不比竹城,她不允许阿阮在府内出任何意外。

当时二九安静了片刻,难得严肃的跟她说懂了。

从那开始,这三年来,二九不管府中事情多忙,阿阮的事情都是他亲自着手处理,哪怕要用别人,那也是她和阿阮都见过的小侍,断然不会是个脸生的人。

这两个奴才真以为魏悯一年的大理寺卿是白当的?

屋里的红袖见魏悯迟迟不来掀帐子,反而转身出去了,不由狐疑的将半褪的衣服穿好,爬起来偷偷将帐子拉开一个缝,往外看。

他没等来魏悯去而又返,却是等来两个冷脸侍卫。

两人腰上别着剑,二话不说,将床上的红袖架了下来,一路拖行到院子中,往石板上狠狠一扔。

红袖还未从这一连串的突变中反应过来,就被摔懵在了地上。

魏悯让人搬来一把太师椅,摆在正房门口的台阶之上。

她就坐在上面,抬手掐了掐眉心,说道:“把灯点上,将府的人都喊过来,我要说件事。平日里你们主君不爱管这些琐事,那今天就由我,来替他告诉你们一些我魏府里的规矩。”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府的人都你挤我我挤你的跪在庭院里,茫然忐忑的左右相看,小声讨论,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眼尖的人看见跪在前头的红袖和阿雨时,不由一愣,但等看到红袖身上单薄的衣服后,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不由三三两两的勾着头,压低声音嘀咕起来。

魏悯坐了这么一会儿,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她大刀金马的坐在太师椅上,手搭在两旁的把手上,眼皮轻阖的问道:“到齐了吗?”

府里掌管下人的管事立马过来说道:“大人,到齐了都在下面跪着呢。”

如今已是夜幕降临,魏府里的正房庭院里却点满了灯笼,恍如白昼。

魏悯让侍卫把长凳搬过来,就放在众人前面。

“这事本该由你们主君来做,但他仁慈心善,不是会做狠心事的人,既然如此,那这事就由我这个一家之主来做。”

魏悯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的冷意,声音缓慢透着入骨的寒意,“我倒是不知道,府里竟然有妄图爬主子床的奴才。”

魏悯示意侍卫把红袖架到长凳上,脸朝下的趴着,说道:“今日,我就让你们看看妄图爬床是什么下场。”

红袖趴在长凳上拼命的扭动挣扎,却被侍卫按着肩膀动弹不得,吓的又哭又嚷,“大人我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

魏悯置若罔闻,沉声道:“打!”

打人用的是削平的竹节,专打臀部,三十下见血,五十下血肉模糊,而红袖,则是打死为止。

打竹板子由练武的侍卫执行,用的力道都比旁人要重。刚打下去第一下,红袖就疼的大声尖叫,剧烈挣扎。

魏悯冷眼看着,并没有因为红袖叫声大而让人堵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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