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魏悯索取太多才造成的疲倦,也就没怎么在意,但后来早上起来没什么食欲,甚至有些干呕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魏悯吃饭时见阿阮捧着碗迟迟不动勺子,不由担忧的皱眉,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了阿阮?是冻着了还是没胃口?”
阿阮现在是一边想吃东西,一边又觉得反胃,总觉得喝两口待会儿路上就能吐出来,心里更是一阵没来由的烦躁,扭头躲开魏悯的手,将碗往桌子上一放。
魏悯动作一顿,仔细瞧着阿阮皱起的眉头,也放下碗筷,手抚着他的胳膊,柔声道歉:“夫郎别气,昨晚是我太过了,以后你累了咱就不做好不好?先乖乖吃饭,别饿着自己。”
说着端起他的碗,亲自拿勺子盛粥喂到阿阮嘴边。
阿阮其实一点也不生妻主的气,可心底说不出的窝着一团火,他抿了抿唇压住作呕的感觉,张嘴去喝递到唇边的粥。
粥是二九让驿站的人按着他口味做的,平日里阿阮早上能喝不少,今天却是一口都不想尝。
阿阮低头闻到米煮到软糯糜烂的香味,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到底是没勉强自己张嘴,皱眉直起身子,摇头推开魏悯的手。
魏悯眉头这才紧紧的拧起,脸色有些严肃,担忧的看着阿阮。她夫郎她最是了解,晚上只要他同意了,自己再怎么闹他第二天都不会生气闹脾气,显然今天的阿阮格外反常。
魏悯站起来,走到阿阮身边,弯腰抬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凑过去用额头贴上他额头,同时手伸进他领口里,手指摸了摸他脖颈后背的温度,沉声说道:“阿阮,你身体有些烫,可能是生病了。”
阿阮被魏悯抵着额头,温顺的仰头眼皮轻阖,手搭在她劲瘦的腰上,觉得她身上干净清冷的味道能缓解胃里的不舒服,又本能的搂着她的腰把身体朝她更贴近了些。
魏悯见他没反应,更是担心,手指轻抚他的头发说道:“阿阮先松手,我让二九去请大夫过来。”
阿阮一动也不想动,就这么抱着魏悯的腰,脸埋在她胸前柔软处。
魏悯绕是再担心,也被他难得一见的赖皮依赖模样逗的心软,就这么眉眼温柔的抱着他,开口喊十八进来。
十八抬脚进门就看见两人这种姿势,立马抬手捂住眼睛,食指与中指间露出偌大的缝隙,笑嘻嘻的问道:“大人要不先忙,有事我待会儿再来?”
魏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见十八讪讪的放下手才说道:“阿阮不舒服,去请大夫过来。”
十八一惊,仔细的看向窝在魏悯怀里的阿阮,也觉得有些反常。
主君一向很少在人前和大人亲热,哪怕在她和二九面前也很收敛,定然不会像今天这样仿佛没看到她进来似得。
十八忙应了一声跑出来,在她去请大夫的时候,二九听闻阿阮不舒服,赶紧进来。
二九也是不懂,听阿阮说没胃口,就说道:“可能是粥喝够了,要不我去早市给您买点别样的吃食,也许换种口味就有食欲了呢?”
阿阮还没说话,魏悯就点头同意了,“不吃饭不行。二九你快去快回。”
等两人都跑出去之后,阿阮坐在绣墩上,看着站在自己身旁满眼担忧的魏悯,犹豫了一下,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引来她的视线,抿唇“说”道:
——妻主,我可能是怀孕了。
他这几个简单的动作把魏悯惊在原地。
“怀孕了?”魏悯声音微哑,心里一时间说不出来是惊讶多些还是高兴更多些,只觉得瞬间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魏悯到底是冷静之人,压住心里种种感觉,先是坐在阿阮对面,手搭在他膝盖上,倾着身子,柔声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阿阮摇头,脸上带着些许期待:
——不是猜到的,是我月事有一个多月没来了。起初我以为它推迟,就没在意,现在都快一个半月了,它还是没来。
——而且这两日我总觉得疲倦的很,今天更是有些反胃……当初姐夫怀上启儿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反应。
看完这些话,魏悯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不是想象中得知阿阮怀孕时的欣喜若狂,也不是不希望阿阮怀孕,就是突然间有点懵。
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就只有一句话:阿阮怀孕了。
魏悯是第一次当娘,实在是没有经验的很,也不知道平常人家女人做了母亲该是何等表现。
魏悯怕阿阮以为她不喜欢孩子,就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
强有力的节拍比平时跳动的更快了些。阿阮笑眯了眼睛,抽回手对她“道”:
——只是猜测,万一没怀上,就白高兴了。
魏悯抬手端起桌子上还没喝完的粥,大口喝了半碗才觉得自己冷静了不少。
正好这个时候,十八带着大夫过来。
大夫掏出巾帕搭在阿阮手腕上,仔细把了两遍之后,这才笑着拱手说道:“恭喜两位,是喜脉,贵主君这是有喜了。”
阿阮眼睛顿时亮了,手下意识的搭在小腹上,高兴的扭头看魏悯。
魏悯笑着温柔回视,心想虽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当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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