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昌明听到这话,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着门口的手更是青筋尽显:“梁思璇,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梁思璇答。
盯着梁昌明的目光,清冷而锐利:“你不仁,别怪我不意,日后如何我们各凭本事。”
话音落下,在不去看男人那张面目可憎的脸,转身就要走。
“梁思璇你不要逼我.....”身后传来梁昌明咬牙切齿的声音。
听到这话,梁思璇收回迈出去的脚,转眸盯着男人似痛苦,似悔恨似乎夹杂的太多情绪的目光,直直问道:“逼你?一直以来难道不是你在逼我吗?”
如果不是顾念着身体里还流着这个男人身上的血,她就不会在刚回来时,在股市上中途罢手,采用迂回战士。
如果不是不想梁昌明被活活气死,她就不会在上次江色一事上,选择放沈千悠一马。
如今倒好,她的仁慈,倒成了面前男人口中的逼迫。
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倒打一耙,坐山观虎斗的本事倒是顶顶好。
暴怒中的梁思璇,此刻却没有去深思男人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也不愿在和这人站在同一片屋檐下,呼吸同样的空气,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世人都说女人善变,却没想到男人善变起来不逞多让。
转身离开之际,不妨身后有人,差点因为收势不及和来人碰个正着。
连忙后退,当看清楚扶着王姨的手,匆匆闻声赶来的老太太时,眼眶顿时红了,终是在对上老人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时,错开了目光,匆匆撂下一句:“奶奶,对不起。”
然后也不管周围闻声赶来的梁家下人,一个人疾步向着老宅门外快去奔去。
只留下一个瘦弱孤独的背影。
收回抓空的手,老太太向来慈眉善目的脸上,此刻是暴风雨来的前兆,手里捏着的拐杖,更是因为用力而颤抖不已,咬牙对着身旁的王姨吩咐:“扶我进去。”
进入书房前,转眸目光扫过楼梯口的沈千悠。
凉凉的一眼,却看的沈千悠心底一凉。
还不等她再看,就见书房门已经快速合上。
走出书房的王姨,带上房门,和闻声赶来的管家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眼底都带着忧色。
书房内梁家老太太看着梁昌明没有破口大骂,更没有疾言厉色,有的只剩疲惫:“昌明,将卿雅玉佩拿出去公开竞拍,是你的注意还是那个狐媚子的注意?”
“妈......”对上老太太一双苍老又隐含锐利的眼神,梁昌明重重叹了口气。
终是将这件事的起因道了出来。
“胡闹......”
三十分钟后,老太太一声中气十足的斥责声在书房内响起。
“璇儿她生于梁家,长于梁家,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你却告诉我,她有可能并非我梁家的子孙。
二十年前你干嘛去了?
以前我只以为你优柔寡断,骨子里缺少商界该有的果断魄力。
如今才发现你根本原因就是耳根子软,别人三言两语就挑拨的你疑神疑鬼,如今倒好,竟然怀疑到了你亲生女儿的头上,梁昌明,你还真是有本事。”
老太太被梁昌明的一番话惊的心底怒火翻涌,此刻就差指着梁昌明的鼻子骂了。
梁昌明被老太太这一番话吼的的也是哑口无言,动了动唇,狡辩出声:“妈,并非我听信她人片面之词,当年之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
“当年我被喜悦冲昏了头,并没有深究,如今在回头看,才突然发现原来我对卿雅她一点都不了解......”
老太太撑着拐杖的手隐隐颤抖,一双浑浊的眼中带着少见的犀利:“一两句说不清,就说一小时,一小时说不清,就说上一天,今日你不把事情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就别想走出这间书房。”
说话之间,被老人握在手心的拐杖砸在地上噼啪作响,可见这人现在有多怒。
梁昌明见再也瞒不住,闭了闭眼,终是将心里埋藏多年的陈年旧事说了出来。
原来......
当年22岁的梁昌明是江南大学的大四学生,他和无数人一样,在年少轻狂的年纪爱上了品学兼优,同样出色的袁家大小姐,袁卿雅。
他对袁卿雅的迷恋从一见倾心,在到不可自拔。
这场暗恋终究无果。
只因当年的袁卿雅虽然在读大学,但是却早已有婚约在身,而且与未婚夫还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深厚诚度可想而知。
刚开始他并不知道袁卿雅有婚约一事,所以在最初被温婉秀丽的袁卿雅吸引后,也有过一段时间的疯狂追求。
那段时间,无论是吃饭,下课,还是图书馆,自习室,只要有袁卿雅在的地方,就必会有梁昌明的影子。
一来二去,大学校友间就开始有了二人的传闻,
袁卿雅自始至终对他都是礼遇有加,也曾当面拒绝过,但梁昌明只以为她是为了拒绝他,找的借口,所以并未当一回事。
直到关于两人的传闻越演越烈后,袁卿雅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贴上梁昌明女友的标签,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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