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抛家族,弃婚约,孤身一人随着那狗男人来到这陌生的城市,一呆便是二十余年。”

话落,君叶华闭了闭眼,眼底闪过痛苦之色:“可是,他梁昌明好好待她便罢了,却偏偏半路做出那等龌龊事,任由不光彩的女人登堂入室将卿雅的一身骄傲踩于脚下,更让她含恨而终。

如今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粱副总也要强人所难?”

提到梁这个姓氏时,男人的眼底带着凌冽的寒意和将人挫骨扬灰的狠绝。

这一刻梁思璇毫不怀疑,眼前男人心底埋藏多年的仇恨种子,随着母亲身死,早已达到顶峰,能将夺妻之恨压制二十年之久,可想而知这人的城府有多深。

动了动唇,梁思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隐约猜到君叶华与母亲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却从没想到,原来在母亲年轻时还发生过这等一波三折的事情。

那块古玉既然是她与君叶华的定情信物,又怎么会在嫁给梁昌明之后贴身佩戴,从不离身?

足以看出,在她母亲的心中深爱的依旧是面前之人。

而梁昌明生生半路杀出惛人姻缘,又做出那等不光彩的事情,既然将人夺了过来,又为何要在婚后不久就在外边养情人,任由对方生下私生女,让母亲不得善终。

她94年出生,而梁思玥97年出生,也就是说在梁昌明婚后的没几年就已经与沈千悠勾搭上了........

想到这里,梁思璇的心里犹如被人打破的五味杂陈,让她只觉得梁昌明的所觉所谓不齿和难堪。

一旁的乔燕见梁思璇脸色不好,不由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对面沙发上的君叶华看到梁思璇痛苦的模样,仿佛觉得还不够,再次悠悠开口:“夺妻之很,粱副总觉得我该当如何?”

一句话掷地有声,又让人无从回答。

揪紧裙摆,梁思璇扯了扯唇:“夺妻之很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没想到梁昌明那种伪君子还能生出如此一个明事理的女儿,他也算的上是不枉此生了.......”

君叶华似褒姒贬的话,犹如利剑扎进梁思璇的心里,让她脸上压抑的冷静差点龟裂。

虽然如此,但她依旧不是一个半路退缩之人,稳了稳情绪,抬眸看向沙发上的男人,打感情牌:“他是他,我是我,君先生想要报仇我不阻拦,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会帮先生一把,但蝴蝶古玉是我母亲心爱之物,我却不能任由先生带走,还请先生割爱。”

君叶华原本以为那番话说出会让面前的小姑娘羞愧难当,落荒而逃,毕竟任谁突然听到关于自己父母那么不堪的过往,在强大的心里都会溃败,却没想到对方不过片刻就稳住了情绪,还能在开口与他讨价还价,眼底不由的多了丝欣赏:“粱副总倒是快人快语,就不怕此话传入梁昌明耳中给你带来横祸?”

梁思璇闻言嗤笑一声,秀眉轻扬:“横祸?有没有君先生今日这番话,我与家父都不是一路人。”

君叶华对这话颇为赞同。

虽然对面前的小姑娘欣赏有加,但开口还是拒绝了她:“抱歉,蝴蝶古玉落叶归根,我必须带走。”

蝴蝶古玉承载着他和袁卿雅的一片真情,如今既已到手,又怎会轻易转手。

随着二人话音落下,室内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气氛再次结冰。

梁思璇见这人不松口,于是转变了话锋,干脆直接开口:“不知要怎样?君先生才肯割爱?”

今日她既然长了这口,就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失去今日的机会,以后恐怕想要在见这人一面都难。

况且以眼前之人对梁昌明恨意,估计十有八九在心里对她也画上了等号。

毕竟在不是一路人,也改变不了她身体里流着梁昌明的血。

站在后边的童云,目光从沙发上的二人身上扫过,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既熟悉又陌生。

仿佛如今的梁思璇很像年轻时的自家主子。

明明已经被对方拒绝了,却还是不愿意放弃,费心周旋只为达到目的。大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对上女子清丽毫不退缩的眸子,君叶华讽刺出声:“怎样都不会,因为我什么都不缺。”

这是再次拒绝了。

梁思璇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君叶华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上,动了动唇,想要在开口,

却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凉薄的嗓音:“君先生错了,身处这万丈红尘中,又怎会做到真正的无欲无求。”

随着声音望过去,入眼的是男人端站在套房门口双手插兜,身上西服笔挺而熨帖,脖颈间的领带不知何时卸下,上边两颗衬衣纽扣微微敞开,露出男人性感的喉结,再加上对方鼻梁上此刻架着的一副金丝边眼镜,莫名带着一种禁欲张扬之感。

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带着秦突然现身的蒋安。

对上她的目光,蒋安阒黑暗沉的眸子闪过温柔之色,在落向倚靠沙发的君叶华身上时,眼底万千情绪退下,只剩下一片看不出情绪的黑,让人不敢小觑。

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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