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离魅魔一战。已过去七年。

堇萮当时不幸掉入冰潭,被一个魅靺女子和一朵奇异的花所救。

堇萮不曾忘掉那个奇怪的男孩。却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这7年,扶云宫修道、习武、练剑,一切如常。

而堇萮成了整个扶云宫最不正常的弟子——唯一一个没有师父的弟子。

没有人告诉堇萮她师父为什么被幽禁。

就像堇萮莫名其妙地被禁止参加纷华盛会一样。即使去找掌门理论,依旧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整个扶云宫就是一团充满疑问的钢筋铁骨。堇萮越想解开谜团,真相就越是在那铁牢中纹丝不动。

所以,堇萮决定逃出扶云宫。

堇萮说:“只有置身事外,才能看清全局。”

出逃当日,清晨。

堇萮从床上起身,乌黑柔亮的秀发如飞泄地瀑布垂顺于身侧。

堇萮习惯穿男装,她系好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束起头发,颈后的皮肤露出,白腻如脂。

简单收拾完毕,一个傲骨英气,清美若冰的人儿出门了。

堇萮先去探望了师父明心,还少有的被邀请一起吃了早饭。

这让堇萮觉得很可笑,她们还是师徒的时候,都很少在一起吃饭。

通常堇萮都是和暻闲一起吃饭。

现在已经不是师徒了,关系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回来的路上,堇萮常觉得后面有人盯着自己,回头却只看到影影绰绰的树荫和不相干的人。

扶云宫人多眼杂,难道只是错觉?

堇萮的洞察能力一向很强,她不相信自己会看错,她怀疑着继续向前走着。

行至林荫小路深处,路人渐少。阳光斑驳频率不一地跃动在人的脸上。

一股功底浑厚的气息瞬间逼近,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

堇萮冷眼一侧,身体微动,一张定身咒已从指尖飞射而出。

定身咒,扶云宫最基础的符咒。平常弟子要练上五年,才能将那轻轻薄薄的黄色纸符稍有力度的投掷出去。

到了堇萮手里,这符咒竟如同有了生命的闪电,瞬影急骤,例无虚发。

却不想那人竟巧妙地用两根手指轻松地夹住了她的定身咒。

定身缓慢咒移开,露出一张灿烂的帅气笑脸,是暻闲。“师妹,一大早上就这么暴力不好吧。”

20岁的暻闲,已十足的帅气。紧致的练功服描绘出男生特有的肌肉质感,那是一种富有张力的野性之美。

堇萮笑了,笑得很开心,她只有在见到暻闲的时候才会笑的这么开心,但她的笑很孤独。

她很喜欢暻闲。却她一直不知道暻闲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宫里常有传闻,说夜里看见暻闲和医女关静嫣在私会。对于这件事暻闲从未对堇萮解释过,这样堇萮产生了些许疏离感。

但暻闲对堇萮依旧如常,暻闲摆出他那副专门用来讨好堇萮的勾人笑脸,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鱼儿(堇萮小名),师兄有礼物送给你。”

听到“礼物”堇萮反而不高兴了,“你不会又去搞你的新发明去了吧?今天是纷华盛会你应该好好准备比赛才对吧。”暻闲常常为了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咒而不好好练功。

“当然是新发明。”

“你竟然……!”

堇萮硬生生地吞下被塞进嘴里的东西,连这东西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你给我吃的什么?”

“一块糖而已。我逗你的。师兄我来就是想告诉鱼儿,师兄会全力以赴参加比赛,不会让你再失望了。”

“真的?”堇萮有点难以相信,自从她被禁止参加纷华盛会后,就把夺冠的希望都放在了暻闲身上。

可这么多年了。暻闲每次都故意输掉比赛。堇萮搞不懂原因,也对暻闲越发的失望。如今暻闲突然这样许诺,实在是让人出乎意料。

“当然是真的。”

暻闲说这话时语气清朗,灿烂的阳光,自树叶间温温热热投射下浅黄光芒,撒在暻闲俊朗的脸上,令他看起来阳光而自信,神情坚定不移。

暻闲的实力堇萮是最清楚的,如果他说了,他会赢,那他一定会赢。

可惜,堇萮看不到了。因为她要逃走了。

堇萮心底的失望缓缓涌起,脉搏突突地跳起来,她有句特别想问的话:“那你昨天为什么去见关静嫣?和这次比赛有关吗?”

暻闲笑着,摸了摸堇萮的头,满是宠爱:“今日皇帝陛下驾临观赛,肯定有不少麻烦事,鱼儿,你要事事小心。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过后再说?”

暻闲依旧不想说,这些年来,暻闲已变了许多,变得越发看不透,变得越来越远,变得就像扶云宫里的其他事一样神秘。

堇萮笑了一下,像幽暗角落里难得一见的花,有点独孤,但更多的是清冷的美。

“我会给师兄加油的。”

暻闲又摸了摸堇萮的头,眼中好像有几分不舍似的。

堇萮没和他说过要离开的事,他怎么会露出不舍的表情?

堇萮觉得有些可疑,可又不愿耽误他的时间。将暻闲送至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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