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所以对比下来,岑鸢才会显得柔和许多。

但不知何时,天平的坡度开始发生微妙的倾斜。

无人察觉。

商滕最终还是垂放下手,想说的话哽在喉间。

对啊,挺好的。

刚才短暂的态度转变,是他罕见的失态。

他又恢复到平日里的淡漠冷静。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重新拉开。

回到家后,周阿姨从商滕的怀里把熟睡中的陈甜甜抱过来。

何婶刚忙完,听到声音了,从楼上下来。

刚要开口,看到岑鸢脸上的巴掌印了,顿时惊呼上前:“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

岑鸢轻声笑笑:“没事,不小心撞上了。”

“这哪是撞伤啊。”何婶心疼的眉头皱起来了,下意识的看了眼商滕。

商滕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联系人,走到静处接电话。

并没有理会何婶的眼神询问。

何婶叹了口气,心疼的煮了个鸡蛋,给岑鸢在脸上滚了几下。

“这样去肿效果更好。”

落地窗后,是大片的泳池,灯没开,玻璃仿佛成了单面的镜子。

从外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

里面却看不到外面。

商滕安静的站在那里,手机放在耳边,男人的汇报声,源源不断的传来。

何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岑鸢垂眸轻笑,偶尔也会回应。

商滕看了一会,平静的移开视线,情绪不见起伏。

他把电话挂断,转身进屋。

滚过伤处的鸡蛋是不能再吃的,何婶准备把它拿去扔了,看到商滕后,她迟疑了会,又去看岑鸢。

这两个人的氛围总是很奇怪,她也习惯了。

但今天这顿饭,很显然发生了什么。

岑鸢那脸一看就是巴掌印。

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问,叹了口气,进了厨房。

现在这些年轻人的事情,她一个老婆子也搞不懂,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岑鸢站起身,看着商滕:“我先回房了。”

走了两步,似突然想道什么,她又停下。

声音也轻:“十八号那天,我有点事,可能没时间,去不了。”

商滕喉结滚动,自然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好半晌,才低沉问出声:“是领证重要,还是那件事更重要?”

她不假思索:“那件事更重要。”

是温和的声音,却带着异常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