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教具的份,连罪人都不算,只是一件等待着被使用,被切开身体关节用来讲解的工具。自从那事之后自己就总也改不了任何小事都要打报告这个毛病,早晚会被主人厌倦的吧,其实自己怎么罚都好,只是若自己不是统领,廿二那性子,迟早也要……

红雀不知廿三所想,他刚把罚说完,就听见一旁白鲤低声闷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也太小孩子气了!就因为他穿了和白鲤曾经穿的一样的衣服,就……

我这几年明明很成熟了好吗,天机楼都被我整出来了,各种伪装探听任务不知接了多少,早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号人物,怎么一到白鲤面前,就总是……

刚才还耍小性啃了白鲤的手指……

要不还是别这么罚了,这简直就是在故意为难他。

“要不还是……”

“属下领罚。”

红雀挑了下眉,见廿三已经领罚,自己又实在想不出别的罚,他看着白鲤思索了半晌也没什么更好的想法,反倒是见着白鲤又轻轻笑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原本托住下巴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放入嘴中咬了起来。红雀惊的连忙将手指拿开,白鲤脸上的笑反而更深了。

这,这是我小时候的毛病!我一想事情就爱屈起食指放进嘴里咬,被白鲤说过很多次……这个毛病我改掉好多年了!我怎么又……

“你……不许笑!”

“是。”

红雀正委屈的冒泡泡,却见白鲤果真半点也不笑了,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一双眼还十分无辜地看着自己,最后反倒是红雀憋不住笑了出来,手放在白鲤脑袋上又是一阵揉搓。

看着白鲤被自己揉乱的发束,红雀才堪堪收手,却又轻轻滑向白鲤的脸侧,触感依旧十分熟悉,这次红雀却忍不住皱了眉。

白鲤的脸型本是十分硬朗好看的,却因为常年风吹雨淋,还免不了受伤,皮肤免不了摸起来粗糙,与自己这调养了几年的实在是没法比。

白鲤这脸……也顺便帮他养养吧,不然以后没有姑娘喜欢,大哥他三十多岁的人了,找不到喜欢他的姑娘可就得一辈子待在自己这了。

自己当然不在意养大哥一辈子,但他应当觉得很憋屈吧。

直发现白鲤动作僵直,红雀这才想起廿三还一直在一旁跪着,轻咳了一声收回了捏着白鲤不放的手,对廿三道:“别跪着了,吃过饭了没,没吃的话一起来吃点。”

廿三忐忑地站起身,打量了一下一桌子的菜肴,虽然不明白前统领和主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能有这样的待遇,但想必这样的饭菜肯定不是自己能够享用的,主人大概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是以他虽然从天不亮就在这里候着,半点吃食也没有,却还是说道:“属下用过了,谢主人体恤。”

红雀看了看天色,心道果然这个点还没吃完饭的人只有自己了,便将方才装好的几个蒸糕屉子一叠,就塞在廿三怀里。

“你吃过了就给别的影卫带些回去吧,尝尝若是喜欢的话以后叫人给你们做,有什么别的想吃的也提出来,六八不是嫌你们饭菜不好吃么,正好来换换胃口。”

红雀坐回竹椅上,想也没想顺势往白鲤怀中一靠,白鲤默不作声地将红雀轻轻揽在怀里,不再有任何动作。廿三还想推辞,却见两人都没再看自己一眼,抱着一叠屉子站了片刻,悄悄告退了。

守着白鲤的时间过得很快,早餐吃到了中午,午餐也就再没胃口,下午红雀便一直待在天机楼处理这几日积压的事项,一忙起来就忘记了时间,期间有几次十分想让白鲤来这陪着自己,然而一想到他身上有伤,被自己叫过来后肯定还会执意帮自己做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晚餐是一如既往地叼着几个包子边整理委托和案卷边吃完的,一忙就是忙到了深夜,红雀放下手中的活看了看天色,给鹦鹉加了把五谷,将钥匙丢给它看它熟练地将一个个柜子上了锁,翻身出了外廊,在两座楼间连跳几下便上到了顶层,把外袍往地上随意一丢便合衣睡下。

这一躺就是将近半个时辰,红雀有些烦闷地睁开眼,眼中满是倦意,却怎么也睡不着,往往是刚要入眠,就会被脑海中某个场景惊醒,片刻后再尝试着入眠,之后再次惊醒。

其实夜夜如此,早就习惯了的。

然而这次红雀躺在只铺了一张席子的地面上,止不住地去想昨夜抱着白鲤睡觉时的场景,手中仿佛又触到了对方那结实而又柔韧的腰肢,鼻腔中满是那人熟悉的气息。再想下去,脸上又烫了起来。

“白鲤……”

红雀的头轻轻蹭了蹭枕着的小臂,身体的每处经脉都在回想着昨夜安眠的惬意。

又躺了片刻,再次惊醒后,红雀再也忍不住猛地坐了起来,轻叹一声抓起被自己挤到一边的棉枕,从窗子飞了出去。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将白鲤从浅眠中惊醒,他推开门,见到红雀站在月光下,随意披在身上的松垮红袍在夜风中微微抖动着,像一簇鲜活的火苗。

白鲤一愣,以为主人有什么急事,连忙将他请进屋中,就听红雀说道:“白鲤……你能不能……再陪我睡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榜单问题,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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