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了,既方便我监视他动向,又方便我俩在……咳,又方便他随时服侍我。”

红雀说着将钥匙随手揣进怀里,又将细铁链一圈一圈地缠在手上,几尺长的铁链瞬间缩短,直到离白鲤的手只有几寸方才停下。

这个距离,两人的手臂稍一摆动,就会和对方的手撞在一起,红雀被白鲤碰了几下后,非但没有再松开一段距离,反而将白鲤的手掌拽过来轻轻捏住,手指在他掌心和手背出来回摩挲了许久才终于肯安静下来。

握在一起,的确不会再碰到了……白鲤看着红雀捏着自己的手,轻声叹息道:“主人,您最初特意选了个长些的铁链,现在又缠起来,这岂不是……”

白鲤说不下去了,再多说半句,便是在质疑了。红雀却不以为意地答道:“不然还能怎么样?这么长的链子碍事。”

“那您可以都拷在属下手上,这样您就不觉得碍事了。”白鲤微微皱眉,实在想不出主人为何这样自找麻烦。

“不行,万一你跑了呢?”

“属下……”

白鲤想要自证什么,转眼却看见了红雀深藏在眼底的笑意,这才意识到主人只是随口一说,分毫没有放在心上。白鲤指尖轻微颤动,低声说道:“主人,属下不跑,赶也不跑。”

说着,反手握住了红雀的手指,将两人拉的更近,指尖轻微的颤动,直传到了红雀的手心。

廿三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正欲反驳,却被一声凄厉的鹦鹉叫声打断了。

“叽——咕咕——”

院墙门洞外,廿二焦急地冲了进来,时不时被身后还跟着的一只雪白鹦鹉飞落下来啄一口,却都轻巧地避开了。廿二一见到廿三就连忙唤道:“三儿!你还在这啊,怎么样你被罚了什么,拆骨还是车裂?能不能留下尸——嗷,你踢我干嘛……”

廿二瞪了廿三一眼,这才后知后觉地看见红雀,腿一弯直直地就跪了下去。

“主人,属下不知这是您养的鹦鹉,昨日不甚将其打伤,请主人治罪。”

红雀见廿二反应极快,避重就轻地拿鹦鹉过来请罪,瞬间就知道他想要将方才的失礼糊弄过去。红雀忍不住失笑,心道这回可好,反正自己不打算追究,正巧不用想措辞了,便顺着廿二的话道:“打伤咕咕?你打他做什么?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廿二这才知道这只鹦鹉名叫咕咕,只是此时当着主人的面也只好将吐槽的话咽了回去,将那天的事复述了一遍,一边心里祈祷着咕咕是只只会重复特定的几句话的傻鸟,可千万别存心报复自己。

“……属下那天见到这只傻……咕咕,要解统领的衣服,属下不知是主人养的鸟,一怒之下就……”

红雀的脸色奇怪了一下,看着廿二不置可否,反道直接去问鹦鹉:“咕咕,怎么回事,你自己说。”

咕咕稳稳落在红雀的肩头,拍着翅膀愤怒地叫道:“他打我——他打我——”

红雀看着咕咕炸起毛来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失笑,想抬手去碰咕咕翘起的冠羽给它顺毛,却被白鲤宽大的手掌挡了下来。

红雀有些疑惑地看着白鲤,只见对方不动声色地一把抓住咕咕将它放到一旁的矮枝上,随后才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小声说道:“这鹦鹉爪子利,属下怕它伤到您。”

“哦……”

红雀刚觉得有些奇怪,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白鲤在心虚什么,就见咕咕竟不听话地飞了回来,双爪勾住白鲤胸前的衣衫不停抓挠,甚至还伸长脖颈去啄他领口的绑带,嘴里不停地发出不满的叫声。

“别碰我的白鲤!”

一把将咕咕从白鲤身上拽下,红雀忽然一下子理解了白鲤的举动:这鹦鹉爪子果然利,抓伤了白鲤可怎么办!

想起方才白鲤挡住自己的举动,红雀忽然就不愿再碰咕咕半分,板着脸将他塞到廿二手里道:“你不是打伤它了么,就罚你照顾它几天,照顾到它原谅你为止。”

廿二抱着咕咕,只觉一股醋酸扑面而来。炖汤一定很好喝,回去就用你给我家三儿补补身体!

白鲤为红雀摘去肩头上沾着的几簇白色绒羽,又引得铁链一阵轻响。廿二一直按着规矩低头不敢看主人,此时被这熟悉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抬眼偷瞧,一眼就认出了白鲤,许久没被强调过的规矩瞬间被他抛在了脑后。

“咦,统领……啊,现在你不是统领了,我家这位才是……咳,我是说,新主人待你怎么样?兄弟们都猜你被主人严刑逼供,想着……嗷,傻鸟你敢咬我!”

廿二忙着与咕咕撕扯,白鲤却没有答话,双眉微蹙有些疑惑地问道:“新主人?”

“对啊,你可能没看见,咱新主人了结原庄主的时候,那叫一个帅,那叫一个……我形容不出来了。”廿二将咕咕重新控制住,脸上带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骄傲。

红雀看到白鲤疑惑地看向自己,这才意识到白鲤竟然还不知道这事。白鲤初醒时,自己只想着说不是他主人了,却没把这事说清楚。

“对,你前主人……被我杀了。”

红雀忽然有些紧张,白鲤会不会以为自己在利用失忆骗他,会不会突然来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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