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着qiao!

这拙劣的字体,绝对是吕大宝干的。

放下扫帚,抱着绒熊,陈美兰深深叹了口气。

上辈子的大宝只是嘴坏,不会动手欺负别的孩子,还是因为钱吧,据说吕靖宇给他零花钱,手脚特别大方,钱助长了孩子的恶习,让他变本加厉了。

这还没上东方学校,就准备要欺负小旺和圆圆了?

陈美兰本来没想过多去理会那个上辈子自己抚育过的孩子,甚至有一回冲动了教他骂人,她都挺后悔的,可现在她觉得,虽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但吕大宝那孩子,全市那么多好学校,哪儿都可以上,把他跟小旺和圆圆放在一起上学,恐怕不行。

就为这只被撕坏的熊,陈美兰甚至决定,只要吕靖宇敢给大宝转学,她不介意去找一下刘校长,跟刘校长谈一谈大宝和吕靖宇父子在盐关村的所作所为。

刘校长看重孩子的人品,应该会慎重考虑这件事。

她不想让大宝和小旺,圆圆三个在同一个学校读书。

把绒熊的棉絮全填了回去,缝好之后,陈美兰又把它洗的干干净净,先放在洗衣机里甩干,再挂在空调下面吹干。

等小旺回来,就又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粉熊了。

圆圆抱着她的大兔子,小狼抱着他的小闹钟,都是明目张胆的喜欢,堪称本命。

只有小旺,白天,表面上对自己的小粉熊爱搭不理,但只要夜里睡觉,总是紧紧抱着他的小粉熊。

……

收房子是阎肇去收的,据说当天晚上吕靖宇带着吕大宝,只提了几件换洗衣服就走了,至于周母,是半夜打完麻将回家,才发现新女婿搬了家的。

这可好,老太太三更半夜的给闹了个无家可归。

吕靖宇要搞工程,自然有雇的人,那帮人第二天上门,收拾房子。

屋子里的衣服、垃圾,吃的喝的,全是那帮人扔出去的。

而就在这时,陈美兰这儿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既惊喜,又无奈的事情。

现在的包工头几乎没有不欠拖欠农民工工资的。

包工头们拿到工程款,欠着工资放高利贷,从中吃利息,可苦了农民工们,活有得干,就是拿钱太难。

秦川集团的工地上目前只需要三十个人慢慢干活就够了,可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消息,说她的工地有活,而且不拖欠工资。

陆陆续续,从晋阳县来了七八十号老乡,打听到陈美兰的工地,来投奔她了。

一天早晨,陈德功早晨从工棚里出来,外面密密麻麻,站了乌乌泱泱的全是人,而且一个个都是老家的熟人,焦头褐面,背着被子提着饭缸,要讨一份工作干。

虽说工地正式开工后,至少需要二百号人,人越多工期越快。

但这些人目前陈美兰还不能要,毕竟目前活少,一个人呆一天,得给一天的工钱,只能好言好语劝着,让他们先回家,等明年开春再来。

现在的农民工也好说话,得了陈美兰的许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所以别人要搞工程,怕要招不到农民工,但美兰的工程还没正式开建,已经有七八十号人等着给她干活儿了。

这个工头当的可真气派。

一支队的房子拖拖拉拉,足足过了半个月,将近年关,吕靖宇的人才替阎肇收拾干净,收拾到一帮老爷子们觉,这房子能住人了,才放他们走的。

阎肇要把他光荣军属的牌子,以及他母亲的梨木牌位带过去。

陈美兰才和孩子们一起去的阎肇家。

小旺小时候来过一支队,认识自家的房子,今天他们全家上门,小旺特意要跟圆圆和小狼吹一下牛。

“这一间,我爸说是专门留给我爷住的,漂亮吧?”小旺得意的推开一间房门,说:“以后这间给小圆圆一个人住啦,看那墙角的窗户边,给你摆钢琴。”

这可真是间漂亮的屋子,整个用青砖起的墙,砖缝用同色的灰勾的特别平坦,炕围还是用打磨光的圆木直接镶成的,呈紫红色,跟青砖搭在一起,颜色特别好看。

圆圆甭提多喜欢这种青砖房了,因为她小时候的家也是这样,青砖大瓦,后来为了盖新房,拆掉了。

“这间是我爸和我的,怎么样?”小旺又推开一间说。

圆圆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家都是大炕,但小旺家的炕怎么都是小炕,在农村小炕属于单人炕。

“你爷你奶不睡一块儿?”圆圆问。

苏文死在84年,享年62岁,那年小旺才两岁,并不记得她。

不过他小时候听周母和周雪琴提过。

小旺悄声说:“他们原来关系就不太好,因为我妈……唉!”

本来苏文和阎佩衡就有矛盾,长期分居,周雪琴上了趟首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老两口差点闹离婚,据说苏文去世后阎佩衡也很后悔,但后悔不也晚了?

圆圆想了想,悄悄问了个八卦问题:“你爷有没有找新奶奶啊?”

现在小旺的爷也是她爷了,虽说圆圆还没见过,但她自幼没爷爷,还挺想要个爷爷的,不过她不想要后奶奶,听起来就讨厌。

“没有啦,他太凶,谁都害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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