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财务放手,让吕靖宇雇会计来做账,结果吕靖宇悄无声息,把原公司做成空壳,用大宝的身份做大股东,成立新公司的事。

陈美兰在家含辛茹苦。

吕靖宇一边悄无声息把资产全转到儿子名下,一边叹息生意不好做,自己天天在亏钱。

男人还不如狗,狗至少认主,而男人认的永远都只有自己的儿子和年青,新鲜的女人。

上辈子陈美兰还看过一个新闻,一个男人杀了二婚妻子,只为想把二婚妻子的房子留给前妻生的儿子,可二婚妻子跟他之间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男人还很爱那个小女儿。

男人会爱女儿爱到骨子里,但他们的财富永远是留给儿子的。

所以齐松露那个会计,陈美兰必须要。

只有齐松露能帮圆圆保住她矿上的现金流不被阎西山送给别的女人。

小旺的雪糕堪称一销而空。

天热,人多,这个孩子吃一根,那个立刻也要要,小旺跟只地鼠似的满场乱窜,圆圆的节目还没开演,他的雪糕居然马上就要卖完了。

不过就在这时老师也注意到他了。

这可不什么好事,一个学生在学校里做生意卖冰棍,扰乱秩序,怕是要全校通报批评的。

不过不慌,小旺回头问阎西山:“伯伯,大暴发户,请我们吃个雪糕吧?”

“这里面是雪糕?”阎西山忙着炫耀自己,都没发现陈美兰面前那泡沫箱里装的是什么。

“一根两块,我还没吃呢,你给二十块钱,这些雪糕我全卖你。”小旺说着,连泡沫箱子一起推了过去。

阎西山在小旺面前当然要充大款,立刻搓了两张十元出来,拍到小旺手里:“拿着玩儿去,今儿我家招娣表演节目,我请大家吃雪糕。”

小旺接过二十元,把雪糕分发给了周围的人,站起来远远朝着场边的老师招了招手,指了指阎西山,自己倒是乖乖的坐下了。

不一会儿圆圆该上台了,几个保安却走了过来,非要把阎西山给请出去。

“老师,我是阎招娣的爸爸,这雪糕可不是我卖的……我是来看我闺女弹琴的。”

“同志,请你出去!”老师哪管阎西山的解释。

陈美兰伸手揪了揪小旺的耳朵,这小家伙人不大,心眼儿贼多,陷害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看她瞪自己,小旺跟赖皮一样笑着,喂雪糕她不吃,他索性坐她大腿上了。

小狼跟他爸一样,夜里和冬天体热,夏天,白天体偏凉,话也少,坐在膝着软软的,很舒服。小旺又臭,跑了一身汗,坐着简直是个大号火炉。

就在陈美兰准备要把小旺推开的时候,突然就见郑贝贝的妈弯腰站了起来,悄悄溜了,旁边还有几个家长,也挪着小板凳儿,尽量往旁边靠着。

“圆圆的节目开始了?”居然是阎肇,人冷声音也冷,默默坐到陈美兰身边了。而且因为他穿的是公安装,很多人自发的就躲了,倒是给陈美兰让出一大块空地来。

阎肇这时间也赶得巧,报幕的小女孩用能激起人鸡皮疙瘩的声音说:“下一个节目,阎胜男为我们带来的《让我们荡起双浆》。”

阎肇看小旺还在数钱,一把夺了他的钱,厉目让他看台上。

圆圆穿着阎肇去年这时候买的小白裙子,扫了全场一眼,鞠躬,开始弹琴了。粉红色的小发卡,衬着她苹果一样的小脸蛋,白色的裙子,褐色的凉鞋,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丫头,她坐到琴边,扬手,琴声响起,也是真奇怪,本来唧唧喳喳的操场上,瞬间就安静了。

也是圆圆一出场,陈美兰才知道什么叫压轴的魅力,因为天气太热,也因为大家的孩子基本都表演完了,大家都该要走了,可圆圆的歌声和钢琴,就能把人留在原地。

天热,场子里特别晒,而且现在是十一点多,太阳当头。

阎肇左右看了看,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伸手罩到了陈美兰的脑袋上。

把她,加俩小的全罩到了衣服下面。

“阎副局长,你这也太招摇了一点把,把衣服拿下去吧,给人看见多不好?你这么一遮,显得我像个土匪家的压寨小老婆,人群中间故意显摆。”副局长是有肩章的,她们娘儿几个现在就够招摇的了,他再在这儿撑个衣服,大家怎么看他们。

“你不是压寨小老婆。你是首长,给你遮日头是应该的。”阎肇一脸正义凛然,不闷不哼的说。

“我是首长,你是啥?”

“我是你的警卫员。”阎肇面不改色,望着台上弹钢琴的圆圆。

说得好听,要是他愿意跟着她出门交际一下,陈美兰心甘情愿给他当警卫员,给他当三孙子。

“阎警卫员同志,把衣服拿下去,太惹眼了。”陈美兰于是说。

阎肇一脸正色,目视前方:“报告首长,不行,你的皮肤已经晒红了,马上就要晒破皮了。”

狗男人,分明他说的话是好话,为什么听起来就这么欠打?

“有件事情能不能求你帮个忙,大忙。”陈美兰于是又问。

她得让阎肇查一下,看到底是谁一直在欺负齐松露。但她还没张嘴,阎肇就冷冰冰的说:“工作上的要分情况,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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