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染上了梅毒,而且终身携带病毒。

二是,他将来会一直吸食大麻。

大麻跟海洛因相比,毒性要小一点,而且他抽得少,保养得好,这才一直没出事。

这些,当然都是吕靖宇跟陈美兰讲的。

一个有性病,还抽大麻的人,上辈子陈美兰不认识就不说了。

这辈子,要是病情被揭发出来,部队上的领导恐怕不敢把军工厂承包给他吧。

当然,目前的冯育有没有染上性病,有没有开始抽大麻,崔敏肯定不知道。

陈美兰身在西平市,要查也无从查起。

要问这事儿,还得打电话到首都问阎卫。

要是冯育目前还没得性病,没抽大麻就罢了。

只要他目前沾上其中一样。

王戈壁那个好妹妹,就要在军区所有领导面前把人丢的一干二净了吧。

不过毕竟事情只是猜想,进一步验证也需要时间。

陈美兰也只能先笑着对崔敏说:“正好下个月我要上趟首都,关于承包军工厂的事,我跟我父亲商量一下吧,但你别抱太大希望,好吗?”

“行吧,阎参谋长就跟我爸一样,都属于严以待已,宽以待人的人。”崔敏笑着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把圆圆的钢琴,说:“咱们要拿不下来也没办法,谁叫王戈壁是全军区领导的好妹妹呢。”

“好。”陈美兰说着,把崔敏送出家门了。

今天是周末,听隔壁阎三爷一声比一声高的在笑,陈美兰估计是阎西山来看他了。

最近阎西山正在竞选人大代表,虽然他自己这一回努力低调,不敢四处宣扬,但村里好多人都听说了风声。

如今正儿八经,是拿阎西山当个人看了。

他一来,全村的人都得出去看热闹。

不过陈美兰并不凑这个热闹,她出了门是要喊小旺,让他给阎卫打个电话。

籍此,她想试探一下冯育和王戈壁那家人的底细。

虽说王戈壁跟陈美兰本身没什么关系。

但是,冯育现在却让陈美兰结结实实犯了红眼病。

试想,同是做生意,熊大炮一边搞工程,一边贩服装,还是一个单身父亲,起早贪黑赚的都是辛苦钱。

别看阎西山平时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西平市所有的小姐都趋之若狂,但身为煤老板,他也得经常下井,下井的时候只穿一条内裤,走在煤窑的黑泥汤里,嘴里叼颗手电筒照路,头上污水滴滴嗒嗒,他的脑袋就系在裤腰带上。

再比如周雪琴和吕靖宇。

他们从南到北,背着传呼机天天坐在火车上,要防扒手,要防小偷,还防流氓混混。

也是在拿命换钱。

为什么大家都在拼命,冯育却可以轻轻松松,借着王戈壁的资源,只凭倒卖部队资产就成为富翁?

这个红眼病陈美兰非犯不可。

出了门,看阎西山果然在垃圾台那儿跟人聊天,讲的口若悬口,滔滔不绝,陈美兰瞪了一眼,并不理他,只喊了小旺一声:“小旺,来,妈妈找你有事。”

小旺正在听阎西山吹牛,听到陈美兰喊自己,忙不迭儿的朝她跑来了。

“妈妈,圆圆爸爸太能吹牛,我受不了啦!”小旺气急败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