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以为你没有上过学，看你一直盯着学校看。”
张晓燕听着这个男人说的话郁闷了，“同志，你看我穷是不是就没有上过学了？穷不能上学了？我还上过初中呢！”
陌生男人听了这话，心里在想，她是不是误会了？自己没有瞧不起穷人的意思啊！
“妹子，你误会了，刚刚开始我只是好奇问一下你，我看快过年了，你背篓里都是满满的东西，我想冒昧的问一下你是不是卖粮食的？”
张晓燕笑着说：“同志，好眼力我都拿布遮起来了，你凭什么说我是卖粮食的”。
“投机倒把抓住可是要被批斗的，你安的什么心？随便在路上看着个背着背篓的就认定他（她）是投机倒把的？”
“哎吆，你真误会了，我是二手贩子，这不是看见你像所以我问一下。”
“做我们这行的都有眼力劲，我就是问一下，不要激动”。
张晓燕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男子，心想他说的估计是真的，掌心有老茧像是红ei兵。
张晓燕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怪自己想太多，实在是前车之鉴得例子有很多。不得不提防。
文革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同志式的友好关系，人们彼此互助，大家都很很淳朴。
但是如果存在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人们的舆论会让你无地自容，组织上也会严厉批判你。组织像家长，无处不在。你困难组会管你。你不听话时，组织会揍你的…
文革发生后，刚开始是人整人，人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后来，大家都防着别人，怕被人打小报告。七十年代之后，人与人的关系不是那么友好了。
“哦，你想要什么粮食？”
黄涛看着张晓燕没有想到她还真是卖粮食的，还问自己要那一种，心里暗想莫不是她有很多粮食？。
黄涛看着张晓燕说：“我叫黄涛，你叫我黄哥就好，老叫同志听着怪生疏的。”
“这不好，我们本来就第一次见面，没有那么熟…”
听着张晓燕拒绝自己，黄涛心想这姑娘太不会顺杆子往上爬了。
黄涛冲张晓燕摆摆手说：“没事，你不是还卖粮食吗？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我常来卖你粮食不就熟了。”
张晓燕看着学校旁边有一个巷子，她走了进去，转头冲后面的黄涛勾了勾手指，黄涛跟着进去就听见张晓燕说：“既然黄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在拒绝就是不识相了。”
“黄哥想要什么粮食？价格有点贵，因为不久就过年了，粮食比之前还贵了一点。”
“妹子不用担心，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贵一点无所谓，你的是粗粮还是细粮？”
张晓燕看着黄涛穿的还行，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个不差钱的主。
“细粮有大米、面粉、挂面，粗粮有麦麸、”豆腐渣…一类的。
黄涛听到张晓燕介绍的种类，抬头看看天，莫不是天上掉馅饼了？黑市都没有那么多种类的粮食，不是没有面粉就是没有面条。
黄涛问：“你能弄到多少？多少钱一斤粮食？大量要能便宜一点么？你说的这些我都要了。”
“呵呵，黄哥这是想囤积一批货，过年的时候出手赚一笔？”
听见张晓燕的话黄涛露出了一口大黄牙说：“这不是看过年了想赚点辛苦费好回家给孩子买点东西，你那些的价格是多少？”
“你想要多少？太多了我也没有。”
我卖给别人细粮都是3块一斤，不要票。你要粗粮的话就一块五，“你看你要多少？我得回去拉粮食，过一会给你送过来。”
听见张晓燕的话，黄涛试探性的说：“是不是有点贵了，我大量批发就便宜一点？”
“细粮就两块五，粗粮你说一块五就一块五，我不和你讲价。”
看着张晓燕想反对，黄涛马上接着说：“妹子，你不能让我白忙活，总得赚一点？你要是同意的话就给我每样来500斤，我回去凑钱。”
张晓燕摸摸下巴想，便宜一点也可以，大批量卖粮食比自己散卖的强。
张晓燕面露难色的说：“黄哥，不是我不想答应，而是我的粮食也是从别处倒腾来的，卖你三块一斤我也就赚点差价。”
“既然黄哥你要那么多，二块五太低了，我都亏本了，细粮2块八，粗粮一块五，要的话我等下给你拿过来。”
看着黄涛不说话，心里想可能是嫌贵了，那么抠门，浪费时间，张晓燕转身就走。
黄涛看着张晓燕走了，在后面叫道：“哎，怎么走了？我也没说不可以，都是做生意的价格好商量。”
看着张晓燕停了下来，黄涛追了上去看着张晓燕说：“好，你大米、面粉、面条这些都给我每样来500斤，粗粮也来500斤，。”
黄涛苦着一张脸：“你个精明的小丫头，只让一点点利，我都没有那么多钱，还得去凑钱，你想办法把粮食送过来，我回家拿钱。”
看着黄涛哭穷，张晓燕笑着调侃道：“黄哥你就哭穷，你看你手表，还是瑞士牌的，有钱人啊！”
“我是有钱人我还需要倒卖粮食？被抓到要坐牢的…我也是穷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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