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如果渗水情况严重,就算他们在没被山体倾砸受伤而亡,怕也是被冷热交替的温度,缺吃少喝的困境中折磨。

其实根据以往的情况来说,这种情况下,能生还的可能性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但是,没找到尸体前,谁敢,谁又舍得放弃?

程阑来这已经有一天了,这一天一夜他几乎都没闭眼过,就算已经把证据全都摆在面前,已经有不少人劝着他接受事实,可是谁能接受?

谁又承受的了?

唐翘还那么年轻,她小儿子又是那么机灵活泼讨人喜欢,让他相信母子俩这会已经被掩埋,尸体已经冷硬的现实,他怎么可能接受?

他都接受不了,那唐翘的家人呢?

事发突然,想必除了姜家人之外,还没人清楚这个噩耗。

他抹了把脸,把讨人厌的泪珠全都擦掉。

他不敢想象当时刚刚到这时,见到姜迟的场景,他整个人没有表情,眼底猩红的在那挖着,搬着大块的砂石。

这几十个小时,他已经不敢看姜迟了,此时此刻,每时每刻,哪一瞬记对他来言不是凌迟?

这人已经不眠不休的干了二十多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啊,但是,不是这样的话又能怎样?就跟他接受不了一般,那么爱唐翘,那么把她当成生命里的光的姜迟,他又怎么可能承受?

几百号人在这昼夜不停,转眼间便到了第四天晌午。

姜迟不眠不休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了,吕长涛去拉他还被人打了一顿,万般无奈,只能找人把他家属请来。

来的是刘云霞。

她知道儿媳妇跟小孙子出事后,这几天一直是精神恍惚的模样,夜里睡觉的时候,眼睛也没闭过,她不明白,老天爷咋就这么能折腾人呢?

坏人还祸害千年呢,她儿媳妇做了啥丧尽天良的事,要摊上这种事啊。

还有她的乖孙子,那么点的小人儿,那么可爱又讨人欢喜的小孙子,怎么会跟他娘,一起受到这种灭顶之灾!

孩子受伤的时候疼不疼啊,哭了没啊?

一想到里面的情况,她的心就跟被利器一刀刀的割肉一般啊!

她疼的都快喘不过气了。

可是,她儿子咋办啊。

这会他没歇斯里底的喊着,没痛不欲生的发泄自己的情绪,而是不言不语,不吭不响,不哭不笑的干了三十多个小时!平时夫妻俩的感情自己看在眼里,她这会甚至不敢深想,不敢想着那一点点的不好的念头。

儿媳妇如果,如果真的没了。

那她这个儿子估计也快活不了了。

强硬的拉着他,把人给按在一块大石头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你这是要闹什么,唐翘还不知生死的等着你去救,你就这么糟蹋自己,让她担心?

姜迟听着呵责声,拿手捂住脸颊,很快的,有眼泪从他手缝里流出来,从刘云霞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喉咙正在剧烈的滚动着,他语不成声道,;妈,我当初不该让她一个人去的,我后悔,我好难受啊hellip;hellip;

她何尝不难受?

但她不能垮,一旦她都垮掉了,这个家就真的没了!

可是安慰的话说不出,母子俩的手紧紧地拉在一起,都在期盼着那万分之一的奇迹。

;啊,你们看到了吗?

吕长涛正在指挥着人干活时,猛不丁的听到人群里有好几声惊呼声。

他顺着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花纹均匀,身姿矫健的野物,从枯黄的野草丛里闪过。

原先正在休息的众人,戒备的拿起工具看着那个来意不明的野物。

;那是豹子吗?

;好像是个成年的野豹。

;你们看它肚子,是个母豹子吗?

;不是,好像是包裹着什么hellip;hellip;

刘云霞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当时愣在原地。

她只是觉得这个豹子,无比的眼熟,虽然不清楚这世界上的豹子是不是都是一个模样,但是这种诡异的熟悉感,一直形影不离。

她拍了拍儿子,;姜迟,姜迟你快看。

顺着母亲指着的方向看去,姜迟的眸子猛地缩了一下。

接着,他扔下工具,踉踉跄跄的朝前跑去,众人见他朝那野兽跑去都倒抽一口冷气,这人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精神失常了吧?难道是因为家里人不在了,自己也想不开了?

姜迟却不管这些人的思绪,飞快的跑到那豹子跟前,越是靠近,心跳的速度越发的快,因为那豹子体态优美的在那等着他,并没有有逃离的打算。

它前肢上受过伤的痕迹还能看出,确实是自己跟唐翘认识的那个。

他心跳如鼓,胆怯的不敢上前。

那花豹朝前跃了几步,人群传出惊呼,姜迟却死死地盯在它腹下那个被雨衣小包被,棉衣紧紧包裹住的起伏上。

那包裹的起伏不断地动弹着,能听出里面发出的小声哭泣。

他这会脑袋已经麻痹,不知道眼前的是真的,还是自己的臆想,想伸手,却又担心是镜花水月,一碰触就是空。

刘云霞远远的看着,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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