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原先还想着,回去后就给你找个好的男人嫁了,”花蛮子低头看一眼燕晓,声音一下子就变温和地道:“谁知道你自己找了一个,你怎么不早跟阿爹说呢?”

燕晓这会儿拿着浸了水的厚帕子,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地擦着莫桑青腿上的血迹,血迹已经干透了,结成了血痂,不能硬撕,只能一点点的拿热巾敷软了揭下。

“阿爹,”花鹿角说:“小妹现在听不见你说话。”

“你这丫头找也不找个有本事,”花蛮子继续跟燕晓絮叨:“你大哥那么废物,也没说一场仗下来让自己伤成这样,你看看你找这人,他这是被多少人刀砍剑刺过?他身上还有不少箭伤,他这是一个人面对辽东军的千军万马了?”

燕晓低头轻轻往下揭莫桑青腿上,伤口附近的血痂。

“他这身子,我跟你说啊,”花蛮子还是坚持跟女儿道:“有句话叫元气大伤,他这不是大伤,他这是伤没了!丫头你好好想想,你要跟他,你以后就得伺候个病秧子一辈子,你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