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只管你自己不长眼睛,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乌世鉴见他堂堂一个县令,在大堂上见到帮派头领还要站起身来,心中不耻,更奇怪的是那陈南星居然替他求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必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但他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又是一场恶战,以自己如今的身手,就算是打不羸,难道还逃不掉吗?

他走出衙门,见到堂内高挂的“明镜高悬”四字大匾,一声冷笑。

晋阳城本就不大,这样的事情片刻间便传遍了县城,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许多人在街上见到乌世鉴走了出来,竟都拍手叫起好来。

乌世鉴踏步朝城外走去,他知道或许片刻间便会有一场血战,要是留在城里,难免连累无辜百姓。

城外五里,有一座道观,名叫“紫阳观”,道观里的道士多年前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因为这道观正在城外不远,许多过路行脚的人都会偶尔去歇歇脚,因此虽然破旧,却还干净。

乌世鉴信步来到紫阳观里,一屁股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见时间尚早,左右无人,索性闭起眼睛,运转起“凝气诀”来。

他这时已经知道了青色珠子的好处,也不怕再将内气让珠子吸去,反而觉得珠子吸得越多越好。

青色珠子在似有似无之间,上面的鳞片一张一合,将他凝聚出的内气一吸而空,又慢慢吐出清凉之气。

或许是他连续吸取了两个高手的内气的原故,珠子吐出来的气息也浓了许多,传到各处,骨骼便是啪啪作响,血肉也进一步凝实,似乎每一块肌肉都能暴发出巨大的力量。

周围的空气中似乎也有一丝丝的气体,顺着他的身体钻入,融入珠子里,虽然淡薄,却连续不断。

这一晚他想象中的恶战并没有出现,反倒是练了一晚的气,神清气爽。

他皱起眉头,朝城门走去,距离城门还有一里的时候,便突然停住了脚步。

高高的青石砌成的城墙上,一根竹子深深的插进砖缝里,挑出来两丈远。

竹杆前面,悬挂着两个披头散发的人头,脖颈齐根而断,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