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不知村中一切可好?我家里怎样?

胡三又问。

好、好,呃,请问大王您是?

兔子张先是如捣蒜般点头,紧接着便觉的这称呼不对,再想想对方问话的内容,顿时吃惊的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了胡三一番,却依旧不敢认。

我胡三啊,你不认识了?

胡三笑笑,自我介绍道才半年多的时间,张叔不会就不认识我了吧?自打那日离村后,几经蹉跎,侥幸未死,今任狼心山寨巡山大队长一职,暂时安稳了下来,思虑着家中情况,便回来看一看。

大、大队长!?

兔子张咧了咧嘴,几乎将整个脸都撕开了,不得不说,今日之事着实太过离奇,让他都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张了张嘴,兔子张即使认出了胡三,可却也不敢直呼其名,只说着大队长,那林虎和檀越升了什么官?

他们是我手下的小队长,各自管理着九个人。

对这点,胡三并没有相瞒。

不知、不知我家张佳、张辉如何了?

搓了搓手,兔子张紧张的呼吸都屏住了,却是带着一丝希冀。

唉,都死了,当日村中出来的,除了我、檀越和林虎外,其他的都死在了山上,这些事说来话长,张叔节哀顺变。

听了这话,兔子张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不过本就有所准备,此时再听却也没有多大的悲伤。

沉默片刻,兔子张抬头看了看胡三,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张叔,有事?

这时部分兽肉和干粮已经烤好,众人自知胡三食量大,便有山贼特意将食物送过来。

胡三示意兔子张一起吃,却见到他神色犹豫,似乎有大事不能决断。

唉!

长叹口气,兔子张又看了胡三,低声道大队长,胡家出了你算是走了大运,可又不得不说,胡家也算是倒了大霉。

怎么说?

胡三心中一惊,手中却不停,依旧不断往嘴中塞着食物。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上山来?今日乃是你大哥娶亲的日子啊,我上山来只不过是看看陷阱中有没有野兽,也好添上盘菜,谁曾想竟然遇到了你们。

兔子张神情间有些无奈,此时不远处的檀越已经将兔子架在篝火上烤了,兔香味都传出老远。

呃,添盘菜?

胡三这时却有些惊讶了,这兔子张什么德性他能不知道?别说是他大哥娶亲了,就是兔子张的亲儿子娶亲,他也舍不得拿兔子出来添盘菜。

这却是大方的过头了。

似乎是看出了胡三的意思,兔子张紧张的舔了舔嘴唇,苦笑道大队长也是知道我们生活过的不容易,之所以要添盘菜,是因为不得不如此。

本来你大哥娶亲大伙都很高兴,谁曾想,今日白天村中竟然来了伙山贼,也说是狼心山寨的大王,为首一个年纪轻轻,长的倒是不错,可却想当回新郎。

现在在你家娶亲的已经不是你大哥了,而是这个狼心寨的大王,你们一家都在外面伺候着,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说我捕的灰兔子好吃,大王下了严令,一定要让我逮只灰兔子回去。

说到这,兔子张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观看胡三的神色,却见胡三依旧大块朵朵,似乎没听见他说的事一般。

他却怎知道,胡三经历了这许多,现在不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至少一定的定性是炼出来了。

虽说如此,可胡三吃饭的速度却骤然加快起来,不多时,一大盆食物已经全部进了他的肚子。

呼出一口气来,胡三气息骤然一变,充满了阴冷肃杀,招呼做饭山贼继续添饭的同时,低声问道狼心山寨的大王?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被胡三身上的杀气一逼,兔子张额头直冒冷汗,只觉得浑身上下凉飕飕的,仿佛裸身处在寒风中一般。

登时不敢怠慢,抖抖索索的说道来人只称是狼心寨大王,他手下人都称他为二公子,不过村中耆老可能知晓,就是在他的劝说下,这场婚礼才能顺利进行,用他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好像是化干戈为玉帛。

二公子?

胡三沉吟片刻,端起另外一盆饭继续往肚子里填,抽空问道他带了多少人?是否有我带的人精锐?

此番胡三所挑选的山贼都是强悍之辈,虽说不是狼心山寨一线精锐,可却也数得着,大多数都是平日不得志之辈,因为胡三的威名方才选择加入。

有二十几人,据我观察,恐怕不相上下。

听了兔子张这话,胡三心中猛然一动,处于此位置,兔子张说话自然有些水分。

既然他说二者不相上下,那对方肯定比他带的人精锐,如此精悍的山贼在狼心山寨中可不好找。

这样说,这二公子的身份可能不简单。

嗯,你先退下,吃些饭食。

胡三点点头,命人将兔子张领开,顺便将赵峰叫了过来。

三哥,你找我?

赵峰手中拿着不知名兽腿,一边吃着一边坐下。

我向你打听个人,我们狼心山寨中有没有一个叫做二公子的人?此人权势应该不小。

胡三目光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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