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姚,她办的雅集他再未参与。

近日,他还作了些书画,特意送了一幅去书斋给人描摹,想必是违了那句“新作第一时间给长姐观瞻”,她来质问他来了。

这般想着,谢湛便又回去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只抬眸看着已七个月身孕的谢心姚,被婢女搀扶着缓缓走进来。

这回相见,许是心中有愧,谢心姚面上讨好之色多了许多。

她听得谢湛招呼后,有些艰难地落座在婢女搬来的圈椅里,便笑着温声开口:“六弟,今岁你生辰,长姐亲自给你做了件大氅。你瞧瞧,可还喜欢?”

实则,谢湛和谢心姚这两姐弟有许多共同之处,皆是才情不俗,品味高雅,天生骄矜高傲。

是以,谢心姚能说她亲自做出的大氅,便是表明她为了讨好这位弟弟,着实下了不少功夫。那双喜欢琴棋书画的手,从不是绣花的手。

见谢湛只瞥了一眼她婢女端着的漆盘,并不接话,谢心姚复又叹了口气,道:“长姐出嫁后,常常想及与你一起下棋的日子,如今长久不练,怕是都要忘了。”

按说这样暗示,按往前谢湛的对她的态度,怎么也得邀请她下上一盘棋的。

可今日的谢湛,当真应了那“冷若冰霜”四个字,他只回了谢心姚上一句话:“长姐有心了,生辰礼,弟弟感激不尽。”

他话毕,雪蓉便识趣地接过漆盘,往室内端了进去。

霎时间,谢心姚面上的和煦笑容全数不见,双目冷淡地看着自己的六弟。

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