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桥的半中央同时遇到老虎和豺狼的情况,是进是退都是一大难题,不外乎现场的气氛立即变得蜜汁尴尬了起来。

顾蓠霜闭紧嘴巴,默默又仔细看了看坑里,那细细麻麻的虫子以及粘在底部腐烂掉的皮,几乎每一下的凑近都能够闻到一阵恶心到天边的腥味直冲脑门。

我丢!绝对不行!这种毒气弹要是叫她搬的话那她还不如选择当场去狗带来的快活!

另一端,杨浩亦偷偷看了几眼,只不过每一次才刚刚触及到木质边时,胃里总是忍不住一阵的翻江倒海,脸上便直直浮现着四个大字,此路不通!

他艰难地咽了咽一口唾沫:苏公子,这就是不知我们到底要把这尸体给搬到何处去啊?

不外乎,要是搬起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行的话,恐怕还没走两步就被关起来了就更别提什么找毒药了。

见状,苏黎夜收回目光理了理衣襟:放心,在下正好认识有一江湖人士便住在郊外,且他对于毒的认知铁定比我们多,是以我们恰恰可以去那碰一碰运气。

紧接着,不等其他人回答他便继而又带着几分歉意的说:

不过因为刚才在下用力过猛受了内伤,这搬的体力活可能就要靠二位来了,所以以二位的身强体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杨浩顿时哑口无言:说好的抛砖引玉呢?他这玉都没引来呢就用砖把玉给砸了个粉碎!

顾蓠霜愣愣着,仿佛也受了内伤般差点要喷出一口老血:我丢!妖孽男不愧就是妖孽男啊!

居然在那么早以前就已经布下了套路,怪不得刚才的装虚弱怎么那么突然?感情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正吐槽着,她愤恨的眼光下意识就锁定了某个悠然自得的男人,就差是能够喷出一束火焰来了,只是这次好像有点开不了火的亚子

彼时,顾蓠霜只见到苏黎夜似笑非笑地在原地,身后是如万丈深渊一样的幽幽暗色,而他那镇定自若的气质却丝毫也没有输给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功。

反而整个人似乎原本就是属于这黑暗之中的一个王者,表面上波澜平静,实则内心里带着暗流涌动的眼神直击顾蓠霜。

旋转的,激烈的,以及还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诘!

啊嘞?

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怔怔,轻微的眉毛跳了跳,无意间的眼神渐渐便落到了苏黎夜的脚上

哎呦喂~好疼!哦~我滴脚我滴脚啊~

突兀间,像是一场镜花水月被打破的顷刻,顾蓠霜瞬间就娇柔做作的蹲在了地上,表情极其痛苦的样子往脚踝上一抓。

像极了莫名其妙就半身不遂的模样!

这厢,杨浩猛然太阳穴抽了抽,心中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以尔康脸的姿态一手向前伸去。

小顾,你这是怎么了?

顾蓠霜呲牙咧嘴的虚弱往口中吸了一口气:嘶杨公子别担心,也许是刚才踢棺盖的时候不小心受了脚伤,所以啊!

诶!你没事吧!

随着一声演技炸裂的惊呼,傻傻掉入陷阱的杨浩下一秒便更担心一问。

惹得顾蓠霜也真是不知道该为自己的演技太好而哭,还是为他泰山的智商而哭了。

她顺着话故作深情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这脚恐怕有点站不起来了,所以这尸体

接下去的话并不用多说,不约而同的目光就落到了杨浩一个人的身上,如此明显的意思恐怕是个傻子也能明白了吧?!

杨浩僵了僵:不!我想象当中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风云突变,仿佛一条黑龙捣鼓天际压下来的天空沉沉的,仿佛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窒息感,让人烦闷又透不过气来。

慈宁宫

太后,奴婢求您就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毕竟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大皇子的前途啊。

轻纱幔布,装点得辉煌大气的寝殿中央点着袅袅的檀香悠悠浮动在空气之中,熏陶着面前一座黄色的精雕木床,好像把整座殿都沉淀在了一股过往的暗香之中,引人遐想。

其中,一位面容惨白的妇人半靠在木床上,素静的头上没有一点一滴头饰的发,其中还夹杂着几缕银丝。

宛如缓缓的在漫长时光中的岁月痕迹,让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带着难以预言的悲伤。

面前,绿嬷嬷半跪在地上手捧一碗至上方,一副担忧苦口婆心的模样悉数全是无可奈何。

她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感叹一声老天爷的不公平吧,先是家人的阻挠,后是身份的悬殊,再来是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

每一步的,徐容华和沈冲都走得异常艰难,而现下

他走了,走的突然,就在之前,他还牵过我的手,怎么会,怎么可能呢

徐容华静静坐在床边念叨着,且不施粉黛的脸上布满了一横一横的褶皱,完全与在荷花夜宴上的是两个样子,没有了生气。

毕竟在久久之前,她还拉过沈冲的手,两个人的心好像都装了小兔子一样在活蹦乱跳。

或许,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在想他们是不是可以可以放下某一些的芥蒂,至少是成为一对老朋友!

可惜,方才计划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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