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公公,这些都是御史台的几个御史大人加急送上来的。”

&ep;&ep;小太监气喘吁吁的停下,而沈景行也从另一边骑着高头大马停在了养心殿跟前,翻身下马,沈景行快步走到了陈公公面前。

&ep;&ep;“老奴参见太子殿下,殿下此时陛下正在午睡,还请殿下移步偏殿,稍候片刻。”

&ep;&ep;陈公公接过奏折冲沈景行行了一礼。

&ep;&ep;沈景行面色苍白,红着眼,面上是肉眼可见的愠怒。

&ep;&ep;“陈公公,本王事出有因,沈齐远他带兵围攻本王的太子府,还抢走了本王的太子妃,还请陈公公让本王见上父皇一面。”

&ep;&ep;一听这话,陈公公的心便凉了一半,皇帝半个月前还因为此时对沈齐远雷霆大怒,怎么着才半个月的时间,这位二皇子殿下非但不收敛,还直接带兵抢人去了?

&ep;&ep;沈景行虽然语气平静,但陈公公丝毫不怀疑,自己若是不通传一声,这位太子殿下便是要闯进去了。

&ep;&ep;又想到适才小太监说这些折子是几个御史加急送进来的,心里一凉,便觉得手上的折子有千斤重。

&ep;&ep;“太子殿下稍等,老奴这就去替殿下通报。”

&ep;&ep;沈景行颔首,陈公公赶忙进了皇帝休息的内殿,一路上做足了心里准备,这才喊醒了皇帝。

&ep;&ep;“陛下,陛下醒醒。”

&ep;&ep;见皇帝睁开眼,迷茫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满,陈公公赶忙跪下,汇报起来。

&ep;&ep;“陛下恕罪,只是太子和二皇子两位殿下出事了,太子正在养心殿外请陛下做主,几个御史也送了加急的折子上来,想必也与此事有关,老奴这才斗胆叫醒陛下。”

&ep;&ep;陈公公说着额头实打实的磕在了冰冷的地砖上。

&ep;&ep;皇帝揉了揉眉心,从软塌上坐起身来。

&ep;&ep;“罢了,也怪不得你,让太子去正殿等着吧,御史的折子留下来。”

&ep;&ep;“老奴遵旨。”

&ep;&ep;陈公公松了口气,赶忙退了出去。

&ep;&ep;“这个混账东西!”

&ep;&ep;沈景行被带去了正殿,不多时后殿便传出了皇帝的怒吼声,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

&ep;&ep;陈公公苦了脸,冲沈景行行了一礼,匆匆朝后殿去了,片刻之后皇帝便拿着奏折出现在上首,只是此时的皇帝脸色比适才还要难看几分。

&ep;&ep;“儿臣参见父皇。”

&ep;&ep;“免礼,给太子赐座。”

&ep;&ep;皇帝看到沈景行,面上勉强温和了几分。

&ep;&ep;“父皇,儿臣此来......”

&ep;&ep;沈景行却并未坐下,反到恭恭敬敬的开口。

&ep;&ep;“景儿,朕知道你此来的用意,这次是远儿做的太过分了,光天化日就胆敢带着府兵围攻太子府,你且放心这件事情,朕一定给你个交代!”

&ep;&ep;皇帝打断了沈景行的话,温和的开口,只是手上的奏折明显有撕裂的痕迹。

&ep;&ep;正如陈公公所猜,这些加急送进来的奏折,都是御史们弹劾沈齐远的。

&ep;&ep;历朝历代的御史台的人都是朝中的检察官员,按照沈景行的话来说,就是一群闲着无聊没事干的老头,天天将眼睛都安在了朝中大臣身上,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直接送到皇帝的案台上。

&ep;&ep;而这一次,沈齐远带着几百府兵浩浩荡荡的直奔太子府,自然也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ep;&ep;只是白晓瑾毕竟是被秘密带走的,又有青安掩护,就算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到这一步。

&ep;&ep;“儿臣求父皇给儿臣做主啊!”

&ep;&ep;一边说着,一边噗的一下跪下,看的皇帝和陈公公都是一愣,不等二人反应过来,沈景行便继续开口。

&ep;&ep;“父皇有所不知,沈齐远今日带兵围攻太子府,趁儿臣不在,强行掳走了太子妃!现下二人不知踪迹,儿臣卧病在床,实在是别无他法,只能来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ep;&ep;“儿臣身为太子,如今却连自己的太子妃都不知去向;儿臣身为丈夫,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儿臣实在是无地自容,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公道啊。”

&ep;&ep;此话一出别说皇帝了,就连一直在一旁企图渺小进尘埃中的陈公公都眼前一恍。

&ep;&ep;“什么?”

&ep;&ep;皇帝猛地站起了身,只觉得头晕目眩,向后退了几步,又跌坐回了龙椅上。

&ep;&ep;“陛下,当心身体。”

&ep;&ep;“父皇,父皇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此时是儿臣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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