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些年每天带着这样的身体活下来的日子都让沈景行痛苦。

&ep;&ep;尤其是他还记得,有一次皇帝喝醉后质问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ep;&ep;那一刻看着痛苦的父亲、襁褓中的弟弟,他也在不断质问自己。

&ep;&ep;为什么,活下来的会是他。

&ep;&ep;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他!

&ep;&ep;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变得谨慎、小心,他开始知道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尤其是那个承载着爱和希望活下来的人。

&ep;&ep;直到遇见了白晓瑾。

&ep;&ep;他不想他生命中的光,承受他或者皇帝那样的痛苦。

&ep;&ep;“疏月,我会安排好事情的,你只需要告诉晓瑾你迷糊中被孤影扔进了河里,醒来后就在一户农户家中,因为伤势过重,修养了一段日子才上路,匆匆赶回来。”

&ep;&ep;“其他的只字不提便可。”

&ep;&ep;沈景行早就做足了准备,甚至连“捡到了”白疏月的农户都已经准备好了。

&ep;&ep;“那......青安知道这件事情吗?”

&ep;&ep;“不知道。”

&ep;&ep;沈景行摇了摇头,正色道。

&ep;&ep;“青安从我这里辞行是真的,他不知道一切,也是我的人引诱他过来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

&ep;&ep;“为什么?”

&ep;&ep;白疏月不解,明明沈景行的一切都是青安来负责的,可这一次他却什么都没告诉青安。

&ep;&ep;“青安不一样,他有情有义,重感情,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但这也直接导致他有的时候太容易被人套话。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我只能瞒着他。”

&ep;&ep;“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咳——咳咳——”

&ep;&ep;沈景行又说了一边这句话,随即伴随着剧烈的咳喘声,孤影赶忙地上一张手帕,再拿开时,白疏月清晰地看见上面有一摊黑色的血迹。

&ep;&ep;她这才认真的打量起沈景行来。

&ep;&ep;的确比起自己最后一次看见这位太子殿下,这位殿下似乎更加孱弱了。

&ep;&ep;“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ep;&ep;白疏月猛地站起身。

&ep;&ep;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ep;&ep;“无碍,疏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只希望你见到晓瑾的时候能隐瞒这一切,也不要将今天我们之间的对话告诉青安。”

&ep;&ep;沈景行也缓缓站起身来。

&ep;&ep;“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该清楚,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你也不想给青安带来麻烦吧。”

&ep;&ep;语气里尽是威胁之色。

&ep;&ep;说罢也不等白疏月回答,沈景行转过身去,被孤影搀扶着离开了院子。

&ep;&ep;刚走出大门,沈景行便脚下一软,瘫倒在了孤影怀中,孤影赶忙把人搀扶上马车,从怀中掏出不少药丸一股脑塞给了沈景行。

&ep;&ep;沈景行抵抗者体内的痛苦,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只能无力的动了动指尖,孤影了然,放下了帐子,马车缓缓的走动起来。

&ep;&ep;而另一边的青安在城中买齐了东西后,却又被上次那个小乞丐缠住了。小乞丐带着他的同伴不住地给青安道谢,折腾了一番,青安眼看已经到了正午,便索性请二人吃过了饭,才往回敢。

&ep;&ep;在他出城的那一刻小乞丐再度扑了上来,抱着他的腿依依不舍的模样,惹得青安又安抚了一同。却没有注意到孤影驾驶者一驾马车绕过了他正要走出的城门。

&ep;&ep;等他回到小宅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ep;&ep;六婶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饭,哑仆在披着柴火,白疏月和哑女坐在树荫下吃着果子,一切看起来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ep;&ep;只是青安中觉得这其中的气氛有些怪怪的。

&ep;&ep;最终目光停留在了白疏月和哑女身上。二人虽然坐在一处,只是白疏月对哑女似乎没有往日的亲昵,哑女也怯生生的看着白疏月。

&ep;&ep;“怎么了?吵架了?”

&ep;&ep;话一出口,青安都觉得好笑,哑女要怎么才能和白疏月吵架啊。

&ep;&ep;“没有,是我有些想小姐了,哑女不肯带我去见小姐,是我不好,冲她发了脾气。”

&ep;&ep;消化了大半天的白疏月还是决定按照沈景行说的,将事情对青安隐瞒起来。

&ep;&ep;“你呀,太子府的势力远超你的想象,你要是出去被看见了,保不准会被抓回去威胁小姐。”

&ep;&ep;青安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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